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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了一陣,我感覺到自己額頭上虛汗直冒,動作有些力不從心。我突然想到了逃跑,但以現在的體力來看跑也跑不過他們,只有硬著頭皮堅持下去了,萬一死在了他們的手上,我也正好趁機找我的小芳去。
這個念頭在腦子裡閃過,心中頓生豪氣,立即穩住腳步,側身對著他們,剛站好,左右兩邊的對手同時攻了過來,左邊是直刺過來的尖刀,右邊是斜劈下來的鋼管,我急忙向右側跨出一步,揮出右臂格開小個子打下來的鋼管,這一下雖然護住了頭部,但小手臂馬上感覺到一陣劇痛。
這時我已經和小個子貼在了一起,我左手抓住他的衣領往外一掀,他立刻轉到了我的左側,胖子刺過來的一刀剛好扎進了小個子的左肋。小個子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胖子見誤傷了自己的同夥,當即愣在了那裡,我餘怒難消,猛地一拳打向了他的面門。胖子還處於驚嚇之中,對我的打擊沒有任何反應,中招之後轟然倒地,一場惡鬥就到此結束。這幫人幾乎都失去了攻擊力,就算還有能打的此時也不敢阻攔我的去路,只好任我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這兩場打鬥暫時轉移了我的注意力,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我內心的痛苦,我開始冷靜下來,我要用理智的態度堅強地對待小芳的離開,我想到醫院去,再看看她,幫著黎叔他們把小芳的後事料理完畢,這才是目前應該做的事情,而且也必須這麼做,我不能軟弱地逃避現實,我不能愚蠢地麻痺自我,我不能怨天尤人,我只有勇敢地接受命運的安排和上蒼的折磨,我要振作起來!我要生存下去!
可我在縣城瞎逛了一天後,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也不知道去縣醫院或者稅務局該如何走,街上沒了行人,店鋪都已經關上了門,在昏暗的街燈下面,我拖著長長的影子,盲目地尋找縣醫院和稅務局的方位。我在想,要是小芳沒有離開我,沒有出車禍,我們此刻肯定相擁在溫暖的被窩裡,纏綿地說著情話,哪會象現在這樣在寒風中孤獨地遊蕩,想到這裡我不禁潸然淚下,胸口隱隱地疼痛起來。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在我旁邊停了下來,車門開啟後,從車上跳下一人,我還沒認出是誰,來人就衝我喊:“哎呀,我終於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了,快上車!”
原來是小芳的舅舅陳鵬,他也是在齊山縣公安局上班,下車後他看見我淚眼婆娑,就低下嗓門來安慰我:“谷豐,你要想開一點啊,人死不能復生,你再難過也沒用,小芳媽媽暈過去好幾次了,她剛才醒過來後就叫我出來找你,怕你出事。小芳現在在殯儀館裡,你今晚就別去那兒了,先到稅務局住一晚上,等天亮了再安排其它的事情。”
我回到小芳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兩位老人都沒睡,默默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進屋後大家又悲悲慼慼地相互安慰了一番,陳阿姨還拿出一些食品強迫我吃,我吃完後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到小芳的臥室裡躺下了,也不知道那一整夜我有沒有睡著,迷迷糊糊的總覺得小芳就在我的身邊,可一睜眼,只能感覺自己孑然地蜷在床上,我太孤獨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陳鵬叫了起來,他說昨天晚上縣城出了一樁人命案子,齊山縣臭名昭著的彭家班在解放橋上遭到了重創,老二被人當場用刀捅死,有九人被打成重傷,其餘的傷勢較輕,公安局已經立案調查,準備對兇手實施抓捕。陳鵬根據當事人的口供,覺得我參與這事的可能性很大,於是早早地來問我相關的情況。
我把昨晚上兩場打鬥的起因和經過給陳鵬作了詳細的描述,他聽完後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說:“是這樣就好,彭家班的人說是你殺死了他們的老二,我還真擔心你鬧出了人命案子,照你的說法,彭老二是被自己人誤傷致死,跟你也沒多大的關係。好啊!你算是幫我們大忙了,這夥人給我們也添了不少麻煩,群眾恨之入骨,這次你讓他們元氣大傷,我看他們該老實下來了,不過你還得到局裡去錄口供,把正常的程式走了。”陳鵬說完後馬上打電話向局裡彙報工作,局裡吩咐他趕快把我帶過去,由於局裡催得緊,我洗漱都沒來得及就和陳鵬往縣局趕。
陳鵬說彭家班是城西彭家寨裡的一群年輕人,他們都姓彭,具有家族惡勢力的性質,在齊山縣城為禍多年,主要是幹一些扒竊拐騙、偷雞摸狗的活兒作為營生,欺負弱小、打架鬥毆更是他們的慣常行為。彭家班的人幾乎都被拘留過,有幾人還被判過刑,昨晚被捅死的老二就因為犯流氓罪蹲了兩年大牢,沒想到剛出來一個月就把性命給丟掉了。這幫人長期惹事生非,而且屢教不改,但又沒集體犯過什麼大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