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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鐘我對尹玉娥說:“有點小事。”就離開了。我先到隔壁化工廳去看了看,樓樓下跑了個遍,把各種宣傳刊仔細看了,沒有找到什麼靈感。又到農業廳教育廳看了,想找一個人聊一聊,又沒有熟人。路過公安廳想進去看看,大門口站著兩個警衛。我看那些沒穿警服的人出出進進,並沒人攔住他們問什麼,就越過馬路往裡面走。在門口心有點虛,斜著瞟了警衛一眼,就被攔住了:“你找誰?”我心裡直跳,好像認定了自己就是來幹什麼壞事的,說:“我……我找……”另一個走了過來說:“哪個單位的?”我說:“進去看看嘛。”他馬上沉下臉說:“問你哪個單位的,聽不懂?”我掏出工作證,他看了說:“看看到馬路上看看去!”我轉身就走,心裡在罵自己。“你不做賊怎麼也像個賊樣?太沒有素質了,一眼就被別人看了個透,這怎麼能夠進步?”過了馬路看見警察換了崗,就在心裡對自己賭了個咒:“這一次老子又進去,如果再縮手縮腳,就證明了老子一點素質都沒有,老子這一世人就算了,放棄了,專心專意培養一波,長大了給老子爭一口氣。”這時沒人拿武器逼著我,可比有人逼我壓力還大。於是又越過馬路,心跳著,卻漫不經心目不斜視地走了進去。轉了彎我舉起胳膊做了V字的造塑,又把兩手的食指中指分開,做出兩個小V字,慶賀自己的勝利。我希望這種勝利具有一種象徵的意義,嘴中喃喃著:“別小看了老子,老子還是有點素質的吧。”�
就是這麼在冷風中跑了幾天,沒有找到什麼靈感。想一想衛生廳這幾年政績也實在不錯,下面的醫院該二甲的二甲了,該三甲的三甲了,新的門診大樓住院大樓也蓋了那麼多,馬廳長的確不簡單。那些大樓,就像一幢幢紀念碑,再過幾十年也得承認這都是在馬廳長馬垂章同志手中建起來的。心中又盤算著今年春節時下定決心不怕犧牲也要去拜一次年,到時候說不出幾句有力量的話來,豈不浪費一次機會?下一次機會還不知到哪裡去尋找。想想過年不到一個月了,心裡急得發痛。又咬牙切齒地恨著那些人,他們把該想的事都想盡了,也不給後面的人留個縫兒,讓我也鑽一鑽。不去細想不知道,細想了才知道事情真不那麼簡單。這天晚上我去找晏老師,剛走到二樓丁小槐下來了,我馬上轉了身子往上走。丁小槐說:“咦,你找誰?”我說:“董柳在你家嗎?”我想也沒想居然隨口就這麼轉了一個彎,我自己都感到驚異。他說:“不在。”我跟他一起下樓,一邊說:“吃過晚飯就帶一波出去了,我以為她帶兒子找強強玩呢,一波就是喜歡跟你家強強玩。”我見鬼講鬼話講得像這麼回事,連自己都沒想到,我還是有點素質的吧。他說:“沒來,沒來。”我拍著自己的頭說:“哪裡去了!又冷又黑到哪裡去了嘛!”往家裡方向走去,看見丁小槐出了大院,又轉了回來,在門口敲了兩下,再兩下,晏老師把門開了。我把這幾天的情況給他講了,嘆氣說:“事情真的不簡單呢,拿放大鏡都找不出一條縫來,讓我也鑽一鑽。”他說:“簡單了還等你來獻計獻策,別人的脖子上也不是結的葫蘆瓜。”討論了好久,還是找不到一個恰當的切入口。我想到尹玉娥因丈夫當計財處副處長很多年了還不見新的動靜,經常拐彎抹角說些怪話,是不是可以拿她開刀?想講出來又怕晏老師看小了我,一開始就把同辦公室的人給賣了,也實在太那個了。可是不賣別人自己哪裡會有機會?急了就不管那麼多了。猶豫著終於放棄了這個念頭。我說:“化工廳是扭虧為盈,煤炭廳是安全生產,公安廳是降低發案率,都有具體的指標。如今數字時代是數字說話,衛生廳幾大數字都擺在那裡,再也想不出什麼新花招來。”他說:“慢慢想想,實在不行了我給你提供幾發炮彈,拿著可以轟倒幾個人。”想不到他也走到這條思路上來了。我說:“萬不得已再說。”出門時他把門開啟一條縫,探頭看看,對我努一努嘴。我“嗖”地一下就閃了出去。
53、一個入口
劉躍進打電話來說搬了新家,請我和胡一兵去玩玩,去了才知道他結婚了。我說:“前幾天你才談戀愛,這就結婚了!”胡一兵說:“人生的滋味如何?”新娘子凌若雲正在端茶,臉上都羞紅了,低了頭不做聲。胡一兵對她說:“劉躍進晚上跟你講哲學,你捲起鋪蓋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