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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被一隻手堵著,另一隻手在她臉上摩挲:“好嫩的面板。”她的雙臂也確實被另一雙手按著。
她的床前站著兩個穿著白色病號服的女人,一個是碎臉人,確切說是臉上斑斑駁駁,在昏暗中看來,頓生驚怖;另一個人看不清臉,似乎頗有蠻力,將葉馨的雙腕捏得生疼。
她想叫,奈何嘴被堵得緊緊的,叫不出聲。而那疤臉女人的手很快又移到了她身上,開始解她睡衣的扣子。
她扭動著身軀,雙腿掙扎著,但床邊的兩個人比她更有力量,她幾乎沒有掙脫的希望。
忽然,壓著葉馨的雙手陡然鬆開,隨即,一陣陣的怪叫聲傳來。
葉馨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撳響了連線護士辦公室的求助鈴。
只見不遠處的地上,疤臉女人和另兩個人滾打在一起,幾名值夜班的護士聽到求助鈴和這邊的聲響,立刻趕來,其餘的許多病人也被這番響動驚醒,探頭探腦地圍過來。
護士們將三人拉開,只見除了疤臉女人外,一個是名粗壯的中年婦女,看身材正是剛才按著葉馨的病人,還有一個花白頭髮的老嫗。一個護士斥道:“又是你們這幾個人!再胡鬧,我們好好向醫生說說,給你們電療。”
這時,又有兩名膀大腰圓的男護士衝了進來,本病區的女護士說:“女大學生沒事的,把其餘三個人帶回床,今晚綁起來睡吧,省得再惹麻煩。”
葉馨忙說:“那位大媽好像沒做什麼,不要錯怪她。”
一個護士冷笑說:“沒做什麼?你看那兩個人傷成什麼樣了?”
果然,疤臉女人的臉上又多了一道血口子,粗壯女人的額頭腫了一大塊,右臂耷拉著,像是脫了臼。顯然,是老太太救了自己。這兩人罪有應得,老太太出手也異常狠辣。可是,這個看上去顫顫微微的老太太,怎麼能將這兩個身材比她高大許多、又比她年輕許多的病人打成重傷?
老太太忽然又露出無辜的樣子,啞著聲音說:“我做什麼了?你……你們看我這把老骨頭架子,不被別人揉碎就謝天謝地了,幹嗎要綁我?”
兩個男護士最先架走的倒是老太太,彷彿她比另兩個女人更具危險性。葉馨矚目過去,見老太太的床位離自己並不太遠,男護士把她按倒在床,又用床邊的皮帶將她紮緊。
兩個猥褻葉馨的病人被帶走療傷,遠處傳來護士的警告:“你們再被發現有這樣的行為,就要被送去重症病房,讓你們見識見識比你們更兇的。”
葉馨這時才覺得羞辱、驚恐、怨恨一起襲來,低聲啜泣起來,護士的勸慰,她一句都沒聽進。
在這孤寂無助的時刻,她需要的不僅僅是勸慰。
她需要的是愛。
只有愛才能讓她重生勇氣。
後半夜,葉馨幾乎沒有再閤眼。早上查房時,滕良駿看著葉馨烏黑的眼圈,心想:“她的病情只怕比我預測的還要重。”身旁的護士彙報說,這位女大學生自從服了藥以後,非常安靜,一整天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
“好,說明她對用藥的接受很好。”滕良駿一邊點頭稱好,一邊為葉馨訂精神分析治療的日程。他是本院精神分析派的翹楚,有著近年留美的經驗,對自己的臨床技能很有自信。他本身儀表堂堂,談吐不俗,非常容易引起病人的好感,從而向他無保留地傾吐心聲,便於他的治療。
“葉馨同學,你不要有太多顧慮,我訂好日程,我們只要交談幾次,解開心裡的疙瘩,出院就指日可待了。”滕良駿儘量說得輕鬆,以獲取葉馨的信任和好感。
“滕醫生看著安排吧,我一定配合。”葉馨的從容態度讓滕良駿暗暗吃驚,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顧慮。她要是真的清爽固然是天大的好事,但如果只是表象呢?該怎麼抓病源?這種表面的清醒不是讓徐海亭有了說三道四的藉口?
午餐時間,葉馨拿著食盤,排隊等在餐廳分飯菜的小窗前。隊伍很長,偶爾會有病人失手打翻飯菜,一片狼藉,護工們忙著來打掃,於是隊伍前進得更慢。
“別以為你會躲得了我!”那聲音陰惻惻。
葉馨回頭看去,心頭一凜:正是昨晚那疤臉女人。疤臉女人顯然是趁邊上的護士不備,加塞兒到了葉馨身後,後面排隊的一些病人開始指責甚至不乾不淨地謾罵,疤臉女人轉過頭,擠著臉做猙獰狀,抗議聲立刻輕了許多。
“別以為我真的會怕你。”葉馨淡淡地說,連頭都沒有回。她自己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只知道,在這裡,能保護她的只有自己。
疤臉女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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