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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上路了。汪闌珊不久就要被轉到重症病房,葉馨想抓住最後這些機會,將圍繞著這個老人的神秘氣氛化解開。
“我如果還記得,就不算是多重人格的病症了。你應該知道,多重人格患者對其自身以外的人格表現是沒有記憶,否則,就成了演戲。公安局的人也問過我,卻叫我怎麼回答?他們一定也問了你,你怎麼會找到了現場?”汪闌珊躺在床上,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反問葉馨。
“我當時忽然覺得頭痛,那種頭痛的感覺,彷彿是被外界的一種力量牽引著,就尋了過去,一直找到你所在的治療室,進了裡面那間屋子以後,我的頭痛就消失了。”葉馨照實地告訴汪闌珊。她現在幾乎可以斷定,汪闌珊是重重離奇事件的關鍵人物。
“我看是滕良駿跳下樓後,你的頭痛就沒有了。”
“你不要胡說,我雖不滿滕醫生對我的診斷和住院決定,但我對他從來沒有惡意,他是個很用功的好醫生。”
“你覺得你對頭痛的解釋,常理說得通嗎?”
葉馨搖搖頭。
汪闌珊彷彿看在了眼裡似的:“你好像越來越像我了,說明你和這個地方有緣,以後會常來常往的。”
“我才不要。我想,世界上有些事,就是常理無法解釋的,但我不會揪著不放。”
“口是心非,說是這麼說,為什麼你還揪著常理無法解釋的‘405謀殺案’不放?”
葉馨這才想起這老太婆能看穿人心,不禁又打了個寒顫:想挖她的心思,是不是飛蛾撲火?
“我沒有那麼可怕,我也為滕良駿的死而難過。我不願看到任何人死去,包括你。”汪闌珊試圖打斷葉馨的沉默,但這話顯然起不到太多安慰的作用。
“你看到過很多人死去嗎?這短短的一個月裡,我已經親眼目睹兩個人墜樓身亡。”
“我並沒有親眼看見很多死人的現場,但我即使看見一個生龍活虎的人,也能感受到死亡的存在。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告訴別人,於是就被送到這裡來,身邊的人都說我這種症狀是典型的‘見鬼’,是有魔障附體。我當時將信將疑,現在徹底明白,全是一派胡言。”
葉馨想起在治療室的那個場景,汪闌珊可不正像是有“魔障附體”?
“也許世人所稱的‘鬼’,就是你所感受的死亡,到底在哪裡?”
汪闌珊忽然從床上直直地挺起身子,將老臉湊到了葉馨面前,彷彿要將她看個透,同時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腦袋:“他們都在這裡。”忽然又將那手指點向葉馨的前額:“他們也在這裡。”說完,又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葉馨一愣,忽然感覺這說法是如此的熟悉。
“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葉馨只是想得到汪闌珊的澄清。
“真的不知道嗎?聽說過‘鬼迷心竅’的說法嗎?聽說過‘心裡有鬼’的說法嗎?”
“你是說鬼其實並不存在於世界上,但在人的腦子裡,在人的心裡?”
“我不會說‘對’,也不會說‘錯’。”
“到底是對還是錯?”
汪闌珊忽然又坐了起來,雙手的食指一起指向葉馨的前額:“要我說多少遍?你認為對也好,錯也好,都在這裡!”
6月3日12:00
汪闌珊被轉走了,葉馨竟有些悵然若失。是不是再不會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了?謝遜的相伴,母親的呵護,似乎都未能化解那若即若離的死亡之神,“405謀殺案”仍沒有云開霧散,這汪闌珊似乎是解開謎團的關鍵,但她瘋瘋癲癲,本人似乎就是一個偌大的陰影,能殺人於唇齒之間,讓人不敢靠近,更不用說套出什麼實實在在的線索。過去那些醫大女生住過醫院後,無一能逃脫墜樓的命運,會不會也和她有關?
葉馨發怔的時候,護士過來告訴她,有人來看她。
來的是教解剖學的年輕教師章雲昆。
“章老師,那天晚上,我一定連累你了。”葉馨對章雲昆的到來微覺驚訝。
“還好,學校的確找我談了話,但你又不是個通緝犯,我可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所以並沒有什麼壓力。”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希望你好好養病,早日出院。如果你願意,暑假裡我可以給你補補課,爭取不要留級。”
葉馨感激地點點頭。
每一位來看望她的親人、朋友、師長,都會帶給她一份溫暖和勇氣。
她回到病房,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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