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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洗個澡,睡個好覺,難道不好嗎?”
“然後明天送我去精神病院,對不對?”
於自勇不知該怎麼說了,幸虧此刻葉馨的班主任李老師趕到了,他叫道:“葉馨,你一向是個懂事的同學,怎麼……快下來,有話好說。”
“沒有什麼好說的。李老師,我不知你能不能做主,但希望你讓學校做個保證,保證不送我去精神病院,我就下來。”
李老師一遲疑,於自勇在心裡冷笑一下,高聲說:“即便李老師做不了主,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定不送你去精神病院,你這就下來吧!”
“我要這保證用學校對外的正式信紙寫好,宣告這保證有法律效應,學生處蓋章,送到我手裡,我才會下來。”
於自勇萬沒想到葉馨如此難纏,不免上了火氣:“你這個同學,怎麼這麼天真!這麼會胡鬧!”
“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會往下跳?我知道,光是以前住過我們宿舍的,就有十二個女孩子跳樓自殺過,你那天還告訴過我另外幾個,這是多少個了?”也許,跳下去真的是解決這一切煩惱的唯一辦法。
“你……”於自勇真的動了氣。
“小馨!”一個葉馨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是媽媽!
葉馨的母親喬盈由學生辦公室主任金維鑄陪著,緩緩走了過來。她顯然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隻手捂著嘴,欲哭無淚,叫了葉馨一聲之後,怔怔地不知該說什麼。
“葉馨,你看看誰來了。”金維鑄慶幸自己吩咐得早,讓李老師通知了喬盈,喬盈中午就坐飛機到了江京。
“我已經看見了。”葉馨還是冷冷地說,“媽媽,怎麼,你也來逼我?”
乍見女兒的震驚後,喬盈這時已恢復了鎮靜,柔聲說:“小馨,媽媽怎麼會逼你?媽媽是來看你,還沒有最後同意送你住院。媽媽只是……只是不願失去你,你是……你是媽媽在世界上最親的親人。”說到後來,聲音又哽咽起來。
最後這句話,將葉馨的心徹底化了,她流著淚爬下護牆沿,幾步奔上前,一頭撲在母親的懷裡,盡情地哭出了聲。
碎臉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疤臉女人和汪闌珊
“坦白地說,我還是認為收葉馨住院是個錯誤的決定。”徐海亭緊皺雙眉,目不轉睛地盯著工作記錄本上的年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在6月16日上畫了個紅圈。
自從科室主任有了退休的計劃,每週的科務會議就由徐海亭和滕良駿輪流主持。滕良駿緊盯著徐海亭:葉馨是他滕良駿極力主張收住入院的,此刻徐海亭當著同科諸多低年資醫生的面在科務會議上直指自己的“決策失誤”,是何居心?兩人相爭的主任醫師的任命不久就要公佈,從上層透露出來的風聲說自己“略佔上風”,徐海亭這一出擊當然不是無的放矢。
“徐醫生,過去那些年裡,你收住那些類似的女大學生住院時,是不是也這麼思前想後,甚至痛心疾首?”滕良駿在美國進修過兩年,知道殘酷的競爭中,“襄公之仁”無異自戕,於是反唇相譏。
徐海亭知道滕良駿將自己的質疑當作了攻擊,心下也怏怏,但還是盡力剋制,平緩地說:“葉馨的情況和她們有所不同。以前的那幾位女大學生,入院前成績極度下降,話語間混亂的現象也比較明顯,至少也是時而清醒,時而混亂,而葉馨的成績非但沒有下降,反而極為優異,她解剖課考滿分,也就是幾周前的事。”
“那麼她口口聲聲說見到了她父親的亡靈,也是清醒的表現?她還說看到解剖教研室的技術員被分屍,可那位老師傅分明尚在人世,不過是因為小中風住院觀察,這難道也是她清醒的表現?”滕良駿指了指病房的方向:“還有一大堆不可理解的言行,都在病歷裡,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你我一同問的病史,做的記錄?”
眾醫生面面相覷,早聽說葉馨這個病例不尋常,沒想到竟是兩個副主任級的醫師同時問的病史。
“你說的這些都不錯,但需要進一步分析。看得出來,她精神上是有很大壓力,人在過度緊張的時候,會將一些下意識裡的東西說出來,但並不代表是嚴重的病態,嚴重到要住院治療的地步。我倒是認為,由於她對你我和學校方面都沒有足夠的信任,有許多話並沒有和我們說,知道說了我們也不會相信。不要忘了她那次無錫之行,牽扯到了命案,決非偶然,她一定是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什麼,才有了強烈的動力去追查‘405謀殺案’之謎。我想說的是,她並不是絲毫不需要我們關注,而是應以心理幫助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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