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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話,海州控股需要轉為股份公司,李明學出任總經理,爸爸你出任董事長就可以了,監督權只能限制在董事會與監事會內部,而且在董事會里,政府的監督權也不能不受限制,有兩三個董事由市裡直接任命就可以了。”
“這樣轉變會不會太激進?”張知行擔憂的說。
張恪笑了笑,心想大概還有過一段時間中央才會明確提出對國有企業進行“經營權與所有權分離的”現代企業制度轉化,但是在國有企業的產權問題要拖到九七、九八年之後才會打破傳統思維的堅冰,現在很多地方只做不說,但大中型國有企業的產權問題絕對是雷區。海州控股雖然沒有涉及極其敏感的產權問題,但是依張恪的思路,會極大的限制政府對企業的控制權。
虛置國有企業所有權在九五年依然是相當敏感的問題。
張恪說道:“既然是試點,就要進入雷區,觸及敏感問題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李明學對這個有研究,你只要堅定不移的支援他,真要有雷霆加身,也讓他先幫你扛一會兒,你還擔心你的仕途因此受阻不成?”
張知行手攬過張恪的腦袋,狠狠的揉了揉,說道:“要是一味的勾心鬥角,還不如早幾年退休,也沒必要像你說的那樣,拿李明學當擋箭牌。”
“指不定李明學自己樂意呢,”頭皮讓他爸搓得生疼,張恪頭偏著掙扎開,“農機廠的事情就這麼定了,我馬上給人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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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到房間給邵至剛打電話,聽電話裡沉悶的音樂聲,估計他還在陪萬勇在外面消譴,曉得邵至剛這人心機深沉,表面敷衍萬勇倒有可能,絕不會輕易倒向萬勇那邊,在電話裡直接提到農機廠廠長周健得罪自己的事情。
邵至剛給趕出市農機系統,當然對周健一直懷恨在心,他沒有能將周健一舉扳倒的材料,但是張恪只需要稍微有些真材實料的材料,先將周健與幾個副廠長從競聘者名單裡劃掉,之後再慢慢調查他們的問題,反正金國海到海州掛職也沒有太多的事情,讓他追一兩件案子,正好幫他打發時間。
邵至剛忙不迭的答應,這些材料他手頭早就準備好,只是想著不能一下子將周健扳倒,就是將這些材料送到市裡,最終也會轉到農機局內部處理,說不定農機局最後還是會讓周健自己處置。
張恪要插手這事就會迥然不同,只要舉報材料最後不轉到農機局內部處理、不讓他們官官相護,張恪要揪周健,就憑這些材料,也足夠給周健一個撤職處分,接下來還不得輪到自己慢慢收拾他。
邵至剛多問了張恪一句:“周麻子怎麼得罪你了?”
張恪沒有提及海州控股與農機局對農機廠的人事之爭,只輕描淡寫的說了今天鬧酒的事情,讓傅俊將周健丟疏港河裡的事情,臨了又說:“聽說你也給他擺了一道,順便幫你處理一下。”
邵至剛知道張恪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睚眥必報的人,更不知道當中還涉及到張恪想幫許思小舅施衛忠一把,只當張恪真是考慮他的舊仇,心裡自然十分承情。
第169章 芷彤開口說話
邵至剛他雖然今天才努力跟萬勇接觸到,但對市裡錯綜複雜的關係很清楚,再說年前張恪在盛青的酒吧裡逮到機會就教訓萬勇他兒子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邵至剛不知道張恪看到他跟萬勇接觸的事情,包廂門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敲打在人心臟上似的強烈音樂從門裡傳出來,邵至剛心裡多少有些不安,心想張恪在電話那頭也能聽得見,就怕張恪在電話問他在做什麼。
說起來邵至剛能跟萬通接觸上,還是世紀餐飲有限公司上面扛著錦湖的招牌;邵至剛也清楚知道這一點,沒有錦湖,他還接觸不到萬勇這層次的人物。
萬勇再驕橫,也不敢不把徐學平當回事,他甚至希望謝晚晴的錦湖公司也來參與到沙田舊城改造專案中來,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從省裡得到更多的好處,可惜邵至剛只代表他個人,所幸伺候還算周到。
在萬勇看來,張知行是唐學謙忠實的追隨者,但是海州市裡任何知道張知行與徐學平關係的人,都不希望與張知行的關係搞僵,再說他把張恪欺負他兒子萬天才的行為只當成少年人之間的爭執,並沒有將這問題看得多嚴重,他也不認為唐學謙與他萬家的關係就一定水火不容,至少周富明與他萬家關係一點沒受到年前緊張關係的妨礙,至少周富明與唐學謙表面都十分客氣。
說白了,在萬勇的字典裡,沒有所謂的原則與立場,一切的複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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