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棋,現在的水平相當不差。
張恪幫著把摺疊棋盤展開,看爸爸落下十幾粒黑白子,就知道爸爸是在擺徐奉洙83年下出的一出名局。爸爸手裡的棋譜,張恪很熟悉,他到高中後重新拾起圍棋時,就是學的這本棋譜,對徐奉洙的幾局棋都有很深的印象,幾乎不用看棋譜就能擺出來。在爸爸擺下一粒黑子之後,張恪拈出一粒白子應了一下。
張知行抬頭看了一眼兒子張恪,又看了看棋譜,沒有說話,又落了一粒黑子,見兒子又準確無誤的應了一招,疑惑的問:“這張譜,你打過?”
“嗯,徐奉洙的這局棋,記得一些……”
“你媽不是不讓你下圍棋……”
“偷著下唄……”
“哦,”張知行倒不懷疑,畢竟兒子正式學棋一直到五年級才停下來,將棋盤上的棋子都撿回棋盒,“既然沒丟下,跟我下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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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格珍沒有開口阻止,收拾碗筷到廚房洗去了。
在另一個世界裡,張恪在大學畢業後甚至打起做圍棋教師的念頭;倒是爸爸到市政府工作之後,已經很少有時間接觸圍棋,爸爸的棋藝大精,還是在他被解除公職之後,但在眼下的這個世界裡,這些事情都還沒有發生。
張恪知道自己的圍棋水平比此時的爸爸要高一截,一盤棋下來,無論開局、中盤還是收官,張恪的優勢都相當明顯,張恪舔了舔嘴唇,看了爸爸一眼:“要不要點目?”
“你這小子……”張知行伸過手來拍了一下張恪的後腦勺,驚訝於他的棋藝,卻笑了起來,“什麼時候水平這麼高,可以跟許鴻伯去下了?”
許鴻伯雖然只是業餘五段,在海州市卻有圍棋教父之稱,一手創立了海州棋院,爸爸被解除公職之後,也是跟許鴻伯重新學的圍棋,後來在海州大學混不下,還是許鴻伯收留的他。
張恪笑了笑:“要不要讓你三個子?”
“先讓兩個子,許鴻伯也只讓我兩個子……”
幾乎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第二盤棋結束時,石英鐘剛敲過十一點。
“已經這麼晚了……”張知行看了一下窗戶,“還是輸你半目,水平不比海州棋院的棋手差,倒不用擔心你以後有沒有出息了,實在不行,可以去當職業棋手,職業棋手,都是從少年時期就開始培養的……”
張恪頭也望向窗外,窗外的路燈昏暗,樹梢的黑影映在玻璃上,爸爸這麼說,大概是擔心這次事情對自己以後的人生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張恪一直不清楚爸爸在94年那次事件中的想法,自己那時的年齡還小,還是許多年後,才逐步瞭解唐學謙案的真相。
當然,既然能重新來過一次,張恪可不想去當一名職業棋手:“唐伯伯的棋也下得不錯,上次市政府與棋院組織比賽,聽說唐伯伯還贏了棋院的職業棋手……”
“唐學謙好歹還是副市長,又是海州棋院的名譽院長,他的水平,比我還不如,只是喜歡下圍棋……”張知行嘆了一口氣,“只怕他現在沒有心思下棋了……”
張恪心裡想著怎樣才能把話題往唐學謙案上引;大概直接告訴爸爸自己經歷過今後十四年的時光,大約只要再過五年唐學謙案就會真相大白,爸爸恐怕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甚至會將自己送進精神病院也說不定。
“聽到葉秘書說唐伯伯讓你出去避一避,為什麼要出去避一避?”張恪裝作糊塗的問。
“哦,你那時沒有睡?”
“迷迷糊糊聽到一兩句,”張恪說道,“沒睜眼看見人,聽是葉秘書的聲音……”
“沒出什麼事情,你不用擔心……”張知行心情沉重的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嘆了一口氣,卻又問道,“張恪,你覺得唐伯伯這人怎麼樣?”
“怎麼還不睡?”梁格珍從臥室出來,走過來收拾棋盤,“唐學謙是怎樣的人,你不清楚,卻要問兒子?你不會不懂組織程式吧,省檢查組對唐學謙隔離審查,不可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現在只是收集更多的罪證而已。外面都傳開了,新豐集團的那個人事經理,是不是叫許思,她就是唐學謙在外面的女人,姜明誠透過這個妖精給唐學謙塞錢。那個妖精之前能到新豐集團工作,也是唐學謙給打的招呼……這些事傳的有鼻子有眼,你以為真的是空|穴來風?”
姜明誠是新豐集團的總經理,他與媽媽嘴裡所說的許思都是唐學謙案的關鍵人物,許思在唐學謙案之前曾任新豐集團的人事部副經理,也是後來流言中唐學謙、丁向山兩人爭奪的女人。九四年,許思向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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