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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瞻差不多有三十五六歲,臉窄長,白淨,眼睛卻讓人看了不舒服,是那種將精明擺在臉上的人,他得知賬戶被謝晚晴突然透過中行的內部關係冰結,就像給踩住尾巴的狗一樣,沒顧上多考慮,就直接找到新梅苑。
謝晚晴很平靜的對他:“我與芷彤孤兒寡母的,公司也經營不來,志明他爸的意思,希望我從公司裡撤出來,你給公司資產做的評估報告,我看過了,雖然有一千二百萬的資產,我只要拿出一千萬就夠了。你可以向中行補交一份貸款用途變更申請,申請中行同意這筆貸出的款子,用於購買公司的資產,我會負責讓中行同意你的申請。”
“我要海裕公司做什麼?”謝瞻攤攤手,“海裕公司是志明辛辛苦苦創立起來的,我要海裕公司做什麼?”
謝晚晴說道:“志明他爸調來東海當上政法委書記,按照中央的要求,志明已經將公司交給你了,股份雖然在我名下,這三年來,也沒有一分錢的紅利,我覺得公司跟我與志明都沒有什麼瓜葛,倒聽說你剛剛買了一輛賓士車,我覺得還是將公司賣給你算了……”
謝瞻站在那裡有些發愣,他沒有想到在徐志明發生車禍死後才剛剛接手公司的堂妹子,是這麼厲害的一個角色,原來卻一點都沒有看出來,臉色一沉,也不客氣的說道:“就算你想將公司賣掉,也沒有強賣給別人的道理。”
“我哪有強賣?”謝晚晴故作無辜的說,“要是強賣,我就直接將款子劃出來了,都懶得跟你打招呼……”
徐學平是省政法委書記,透過中行內部關係,直接將一千萬的款子從公司賬戶劃出去,也不是辦不到。
謝瞻見謝晚晴不像是開玩笑,苦笑道:“就算妹子想從公司撤出來,這公司也值不了這麼多錢,你不要看資產評估做得漂亮,那只是為了方便從銀行搞來貸款。”
“這話你會向中行以及法院的人解釋嗎?”
“貸款的事不是你決定的嗎……”謝瞻諤然看著謝晚晴,所有貸款檔案中沒有一份有謝晚晴的簽字,他當初還洋洋得意將謝晚晴完全架空,大權在握,獨自搞惦貸款的事,看起來像一個圈套。這麼一想,他倒冷靜下來,看了看旁邊的芷彤與張恪,眉毛微微皺了皺:“晚晴,你究竟想得到什麼?以你的能力,要將賬上的一千萬全部划走,不會太困難,公司一定會因此垮掉,一屁股爛賬全推到銀行的頭上,這不像你會做的事。”
張恪見謝瞻這人能很快就理清形勢,還真是不簡單呢,他牽著芷彤的手坐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們的交鋒。
“一千萬的款子,不可能說沒就沒,銀行也要找個替死鬼,才交待過去,你說,我會不會引火燒身?”
謝晚晴擺明什麼手段都會用上的姿態,確實不是好應付的,謝瞻臉色鐵青:“你是想我離開公司?”
“這三年來,你從公司撈出多少,都要吐出來。”
張恪事前與謝晚晴討論,讓謝瞻將錢主動都吐出來,沒有可能性,除非走法律途徑,但一走法律途徑,難免會有對徐學平不利的流言傳出,只求能將謝瞻趕出海裕公司,當然談判一開始卻不能將底牌亮出來。
張恪心想謝瞻這幾年從海裕公司撈了不少,雖然會戀棧不捨,但是面對牢獄之災的威脅,他也不會死守在海裕不走的,或許他正想離開海裕拿撈來的錢大展手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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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沒有等看到謝晚晴將公司奪回來,就回到海州,到家後在電話聽到周叔惠抱怨晚晴忙著公司的事情,沒有時間照顧芷彤,就曉得結果不會太壞。
丁向山案以及新豐集團國有資產流失案還在審理中,張恪在徐學平面前借討論案情的機會,幫許思說了些話,又無法將意思說透,能不能幫到許思,心裡沒有底。好在許思父母將二十七萬鉅款及時上繳專案組,還從姜明誠住處蒐集到許思當時寫下的借條。
說來好笑,姜明誠保留這些借據,是當成丁向山的把柄拿在手裡,因為丁向山事後讓他將借條不要當回事撕掉。
其他事對許思的影響甚微,主要還是捏造證據誣陷唐學謙一事,張恪已經儘可能去影響專案組的判斷,但是最終專案組認定這一情節是受到脅迫,還是有合謀的成份,只能聽天由命。
再有兩天就要參加市一中的新生軍訓,要先把租房子的事情給定下來。
這一天,也是原市政府秘書長張曉鍵隨周富明進市委,擔任市委秘書長,張知行正式接替張曉鍵擔任市政府秘書長。兩者雖然都是正處級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