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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吧,談吧,最好能多敲點錢出來,錦湖現在也缺錢得緊。”張恪毫無介意的說。
張恪讓晚晴直接送他回家裡。時間尚早,請晚晴上樓喝茶;張知行、梁格珍晚上都在家裡,都免不了要抱怨張恪剛回海州還留在外面吃飯,
張恪很內疚,今天是給葉建斌硬拉過去;葉建斌也不是強人所難,只是盛鑫電器第一個賣場開業在即,盛鑫上下都難以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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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小坐了一會兒,也就告辭離開;張恪說會在近期請葉建斌等人到家裡來做客,請家裡準備一下。
梁格珍說道:“家裡連轉身都困難,不怕怠慢他們?”
“會計較。請不請他們到家裡來做客,”張恪笑著說,“要不我們家換一套房子?”
梁格珍不清楚對張恪名下有多少資產,不過自從丈夫張知行當上市政府秘書長、級別調到正處,她就對換房子有了心,聽張恪這麼說,就來了興致。
張知行不耐煩的說:“客人堅持到家裡來拜訪。關係就不同一般,哪裡會計較這個?”又說道,“也不能一點都不講究。葉建斌他們,從小生活習慣就跟我們不同,太隨便了,他們不會習慣。”
“又說不計較。又說不能太隨便,你倒是給我說個標準。”梁格珍抱怨的說,“我還是知道分寸的。難得他們都看重張恪。我這個做媽的總不會給他臉上抹黑;人家地父母,不是省長、部長。好歹還是個地委書記,你什麼時候當個副市長給咱們娘倆長長臉,到時候我們就跟著副市長住別墅去?”
張知行無奈的笑了笑:“你拿這個擠兌我也沒用,市長、書記可不是我想當就能當的,五里溪的別墅,你也別急著指望……”
五里溪是前門與沙田西區的界河,民國時期,五里溪的河灘是海州有名的棚戶區,解放後,五里溪西岸被劃入當時的主城區,中醫院、人民劇場等一些建築就峙立在西岸,東岸河灘依舊是居民區,雖然居住條件在改革開放後有所改善,但是這裡人多戶雜,不將居民遷出重建,無法進行合理的規劃,許多建築侵佔河道,原先二十多米寬的水道,到中醫院那一段,就剩下十米不到,雨季趕上五里溪漲水,東岸河灘區時常遭淹。
要說沙田舊城改造有特別迫切地地方,就屬東岸河灘的那一片,再往東就是鐘樓角,是屬於真正的舊城部分。
“什麼五里溪別墅,那裡要建別墅嗎?”張恪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事,只怕是最近才提起的事情。
“哦,沙田舊城改造牽涉到千家萬戶,我市還從來都沒有過這麼大規模的拆遷,又是貨幣拆遷,市區幾處商品房,房價都漲到一千二的拆遷補償標準就有些低了,唐市長要求開發商在拿地時相應的提高拆遷費用……錦城地產沒有正面回應,只是隨後提出將五里溪清出來造別墅,打算以成本價賣給市裡領導,所謂地成本價,就是建築費用與拆遷費用,如此一來,就沒有人在市裡支援唐學謙提高開發商拆遷費用的提案……”
梁格珍畢竟不關心普通市民的生活困苦,說道:“東灘建築特別密集,幾乎是見縫插針,就算拿現在地補償標準,拆遷成本也不低,我們局裡的會計師計算過,就算錦城不賺一分錢,那裡的房價也要上兩千……”
錦城集團看準大多數的政府官員只會看到自己地私利,體會不到拆遷戶的窘迫與困苦。雖然無奈,但從中也可以看到資本勢力控制利益階層,進行影響地方決策地脈絡圖,個別政府官員的強勢很容易就會給擊潰掉,而且在今後十幾年間,資本地作用會越來越明顯,官與商地依存度會達到一個高峰。唐學謙要想真正的在海州市說一不二,就算將周富明推倒也不行,還必須有足夠地手段對付龐大的利益階層以及站在這些利益階層背後的資本勢力。
張恪撇撇嘴,沒有理會媽媽的小算盤,問父親:“安置房專案總不會遇到阻力吧?”
“只要不牽涉到各方面的利害關係,何況還能緩解拆遷導致的矛盾,市裡倒沒有阻力,地方火速決定好了,就定在工農路以東的海洪村,只是資金上有阻力,首批兩千戶的安置規模,各項市政基礎工程投資就要兩千萬,唐市長咬著牙也要將這筆錢擠出來,但是你小叔的公司哪裡籌得到這麼多的資金?”
九十年代,內地還不時興商品房預售制,要讓宏遠公司從頭到尾的自籌資金,頗為困難。宏觀調控的緊縮週期還沒有過去,商業貸款利率極高,就算唐學謙能鼎力支援,從銀行貸出款,財務成本也極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