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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留在交易市場操作的通常都只是些小角色,真正的大角指不定就有一兩家跟他們一樣窩在香港的半島酒店裡遙控指揮。
張恪雙臂抱在胸前,凝視著玻璃幕牆外的璀璨夜色,嘴唇微微抿著,悄然不語。
到了這一刻,除了那些攻擊泰銖的主力遊資有著堅定的信心之外,那些外圍遊資也能確定方向了。洶湧而出的即期、遠期合約拋單隻有泰國央行與他們的盟友才會去接手,一旦他們承受不住,就是第一場遊戲結束的時候。
張恪淡淡的一笑,說道:“他們的抵抗力量與意志都會很弱,我們的倉位加到四成!”
尼克·裡森看了葉建斌一眼,他也同意這樣的觀點,設立之初就約定金主共同參加決策的條件,張恪說了話,他要看葉建斌的意見。他還有一個交易員在紐約,可以在紐約做泰銖的現貨合約交易,但是能不能將總倉位增加到四成,還是未知數,整個市場都賣出泰銖,除泰國央行之外,其他的買家很罕見。
外匯現貨合約交易是最主要的外匯交易形式。外匯期貨很可能等半天都無法交易成功,現貨合約卻隨時隨地的透過行商網路交易,而二者實際的投機功能是一樣的,都是保證金交易性質,特別是外匯交易網路形成之後,外貨現貨合約交易額就遠遠超過外匯期貨交易。
這一場遊戲,亞洲各國政府有唇亡齒寒的危機感,紛紛限制國內的金融機構對泰銖等東南亞貨幣現貨合約與遠期合約的投機交易,但是歐美金融資本勢力才是亞洲金融風暴背後最大的推手。特別是歐美銀行駐新加坡的辦事機構,手裡擁有大量東南亞各國地貨幣足以支撐著龐大的、令東南亞各國政府無法承受的現貨合約與遠期合約交易投機。
葉建斌點點頭,他的手心都已經捏出汗漬來了:張恪這小子真是沒心沒肺,手裡捏著近四十億港元的巨資,根本就不擔心得失,在這裡有著隔岸觀火似的悠然自得。他們葉家可真是期待能從這裡面汲取一些解渴地資金。
衣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葉建斌卻給嚇了一跳似的,掏出手機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太緊張了。見是他二叔葉臻民打來的電話,給張恪做了一個手勢,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二叔請你過去,”葉建斌掛了電話,走過來跟張恪低聲說。“還是說讓二叔他自己過來一趟?”張恪哪有那個面子勞葉臻民親自走一趟,再說到香港後就應該去看葉臻民,只是給葉建斌先拉到半島酒店來。
張恪扯了扯杜飛的衣襟,一起出了房間,在過道里跟唐婧打電話,讓她與盛夏在半島酒店裡隨便溜達。
葉臻民在香港的臨時寓所在港島那裡,是中央駐港聯絡辦公室的官員公寓。從半島酒店過去。最方便的不是開車,而是乘地鐵,出半島酒店步兩三分鐘就到地鐵站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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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聯辦的前身是新華社香港分社,辦公大樓貯立西環海外,中聯辦的官員大部分都來自中央各部委及內地各省市的政府機關。西環是香港老的城區,中聯辦官員的公寓也多是舊式建築。
葉臻民在香港的臨時公寓是一棟紅磚樓別墅,先乘地鐵過海,到達西環時,還聽得見古老有軌電車的叮叮響聲,這裡緊挨著西區警署站。
葉臻民比上次在北京相見時瘦削一些。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在門口沒有太多地話,直接就進了二樓燈光昏暗的書房裡,葉臻民還將他的秘書支開去;杜飛也與葉臻民的秘書在書房外等著。
“泰國國家電視臺的兩則訊息,你們都知道了吧?”葉臻民將書房的房門闔上,他沒有坐回書桌後的高背紅木椅上,端著茶瓷罐,就站在暗棕色的書桌前,跟張恪、葉建斌說話,“剛剛跟港府財政司、金管局的長官透過電話。各方的壓力都很大,遊資洶湧而來,又有歐美政治勢力在背後縱容,只怕泰銖會成為導火索……”
“局勢大概就是如此吧,”張恪語氣淡淡地說道。“貨幣投機者就是瞄準東南各國的固定匯率。泰國央行必須進入匯市干預泰銖即期與遠期供給來維持其固定匯率平衡,前兩次攻擊。泰國央行勉強抵擋住,但是他們的外匯儲備已經消耗掉近半,這一波的攻勢會更加兇猛,他們剩餘的外匯儲備根本就不足以維持匯率平衡,一旦被迫選擇浮動匯率,泰銖匯率就會一挫千里,東南亞積累許久的經濟危機就會以此為導火索總爆發……就算泰國政府借入大量的美元外債,也只是將苟且偷生一會兒,反而積累的風險會更加狂暴……”
張恪知道泰國政府這一時刻會四處救援,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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