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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外企職員在國內的狂妄,純粹是給國內的官員慣出來的,九十年代,這些外企中高層管理人員到國內,可是享受著特等國民的待遇。當然,在徐學平面前不能發這樣的牢騷,張恪只是輕笑著說:“小鬼子驕橫,是以為國內鋼企離不開他們的技術;但是,對他們而言,透過技術壟斷控制國內的鋼鐵市場才是他們根本的目的,他們是不會容忍國內的鋼廠採用其他國家的技術的。他們不是要喝花酒嗎?讓市公安局將他們逮起來關一夜,看他們會不會老實一點?”
“透過技術壟斷控制國內地鋼鐵市場?”徐學平疑惑看著張恪,“怎麼這麼說?”
三井物產佈下的經濟迷局,九十年代還不為國人所瞭解。事實上。從七十年代起來,三井財團就控制著日本鋼鐵企業向國內的技術輸出,鍊鋼技術的主要輸出企業就是徐學平提到的東日鐵等到日本鋼企。
張恪說道:“國內鋼企絕大多數採用日本地鍊鋼技術,這些鋼企的生產線只能消耗高品位鐵礦石,而國內高品位地富鐵礦資源匱泛。只能依賴進口,而三井財團旗下的企業從七十年代起。就大力介入國際鐵礦石專案投資。現在我國鋼產量居世界第二,以眼下的投資衝動來看,不需要兩年,鋼產量就會躍居世界第一,對進口鐵礦石的依存度將會進一步提高,但是國內鋼企對上游鐵礦石資源的控制力度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所以逃不出給上游鐵礦石企業綁架的命運……”
三井等日系財團除了加大對國際礦山地投資,還加強對鐵礦石交易所必需的海上運輸業地控制。其中龐大的利益控制在九十年代中期還不是特別的突出。但是隨著國內鋼產量連年大增,刺激對進口鐵礦石的需求,鐵礦石與海運價格逐年大漲,那時國內鋼企才感到錐心之痛。
徐學平手撫著額頭,頷首沉思。張恪描繪的是一個很不樂觀地前景,這可能是國內很少有人會去考慮的問題。
徐學平伸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想將額頭的皺紋抹平。不要讓神情太凝重。
張恪可不是想著跟徐學平討論國內鋼鐵企業地未來困局,他倒是想搗動著李義江一起找市公安局的人給這些小鬼子來個下馬威,特別東日鐵還有韓資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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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鋼企的困局可不是現在考慮就能夠化解的,國內經濟發展,勢必刺激對鋼材的需求,而日系企業投資海外礦山從七十年代就開始大規模佈局了,現在拼命追趕也差了很遠,更何況國內的投資規模有限,同時偏好短期效益,礦山與鋼廠之間,絕大多數會選擇直接投資鋼廠,九七、九八年國內會出現民營資本投資鋼廠的熱潮,國內的經濟學家還看不到太遠的未來。
就算對日系企業的用心很懷疑,也不會中止東海聯合鋼鐵集團與東日鐵的合作,只是沒有必要把東日鐵的官員當成大爺供著,這些官員可不是因為你把他們伺候舒服了才過來合作的。
發了一會兒牢騷,又回到今天的正題上,徐學平對張知行說道:“你進黨校學習的事,明天就會有正式的通知,也就讓你回海州準備兩三天的時間就要過來,至於黨校學習之後怎麼安排,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去考慮,不急……你是想到省裡來,還是繼續在地方上?”
徐學平這麼說,張恪心裡就明白了,兩三個月時間裡,新光紙業的營林專案就要全面啟動,那時候討論爸爸的去向,主動性就大多了。
這時候進省政府或者省委都不現實,進省直機關,還不如繼續留在地方,張知行說道:“能在地方上,覺得還是地方上的事務適合我一些。”
徐學平點點頭,他也這麼覺得,只是今天跟陶晉書記討論這個事情,陶晉書記沒有給出明確的意見,估計也是要先看新光紙業的動靜,他也就沒有明說。
李義江坐張恪他們的車一起離開新梅苑,出了新梅苑,張恪問李義江:“李哥,你知道那些小鬼子在哪裡吃花酒?”
“怎麼,你真要搞他們?”李義江還當張恪說說而已,“不過他們今天的態度還真是氣人,對徐省長也沒半點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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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鬼子,給慣壞了,他們宿淫嫖娼,可是違背國內的法律,搞他們一回,還怕他們翻天不成?我這麼說的時候,徐伯伯可是眼睛亮了亮,他總不能說,好,你們就去搞一搞他們。我們得把徐伯伯的心情給平了。”
李義江笑了起來,張恪還真是個惹是生非的主,本來今天的心情給這些小鬼子搞得有些糟糕,讓張恪這麼一說,就舒坦多了,要不整一整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