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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書記陶晉意欲與張恪接觸,那只是題中應有之意,不過從側面也說明徐學平下一步很可能會離開東海。
張恪不想給陶晉有太多照顧、維護錦湖的優越感覺,免得錦湖日後的發展會受到陶晉這系過多的束縛,平衡與政治權力之間的關係,永遠是國內民營企業需要深思的核心問題之一,所以希望與柳志軍見面時,葉建斌能一起出面,也是借葉家來加重自己這邊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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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又小酌了一番,直到凌晨兩點才離開。
孫靜檬在學府巷有租房子,每天打理酒吧都需要到很晚,除了她與許維之外,令小燕也給她拉過來,都不可能再住學生宿舍。孫靜檬是名義上的老闆,會照顧許維的身體,她與令小燕基本上都會輪流著堅持到酒吧營業結束,特別是進銷酒飲料等等的盤點特別地累人。
張恪倒是奇怪。許維與令小燕都在學相關專業,打理酒吧會積累一些經驗,而且她們都到大四了,要不打算考上研究生繼續讀書,社會實踐相對重要起來,像江黛兒即使休學半年也不一定會影響畢業;孫靜檬可是在音樂學院學舞蹈編舞。投入這麼多精力打理酒吧,必定會荒廢學業,走在還有夜遊者遊蕩的學府巷青磚巷道上,張恪好奇問起孫靜檬的原因。
“女人要想不依賴男人。自己會掙錢不就行了!”喝過酒,孫靜檬脖頸都透著些粉紅的色澤,走路一搖一晃的,晶亮的眼睛卻定睛看著張恪,“你知道吧,我姐辦華音公司。還給葛家人說有辱家風,但是他們每餐十萬八萬地請女明星陪宴。還千方百計的想著將那些女明星搞上床,卻不覺得是在有辱家風,你覺得這家風是不是有些奇怪?”
張恪撇嘴笑了笑,香港葛家倒是將這個社會男權至上的風尚在家族裡發揮到極致了,孫靜檬這種性格。大概不會甘心受到家族的壓制。
孫靜檬帶著酒勁,手掌軟綿綿地揮動著,說道:“這條巷子要拆了。那時1978也不復存在,也耽誤不了什麼……”
“學府巷要拆?沒那麼容易的。”張恪看著坑窪不平的青磚巷道與兩側陳舊、卻閃爍著霓虹燈的屋舍,冷冷的一笑。學府巷拆除重建倒是城市發展的必需,但是開發商與業主之間地利益糾紛一直沒有解決好,矛盾最集中的地方倒不是巷子內側普通住宅地拆除,而是巷子兩側營業性用房的拆遷補償問題。九七年初正式啟動拆建時,業主要求置換同等面積營業性用房,開發商只同意給予五千元每平方的補償,而根據九六年的房租估算,這裡的營業性用房價值每平方米折算兩萬元都不過份,這其中巨大地經濟利益差距足以導致最激烈的矛盾。為了能夠拆除成功,開發商各種手段齊出,九八年中矛盾最激烈的時候,學府巷兩名業主將汽油澆在身上阻止強拆,拆遷公司地經理竟將手裡的菸頭彈出,引起所謂“學府巷自焚”事件,造成一死一重傷、燒掉半條街的慘重後果,省裡才出面終止該專案。具體的內幕,張恪也不是很清楚,建鄴市常務副市長鬍宗慶不聲不響的提進省裡當副省長並逐漸沉寂或許與此事有關;學府巷一直拖到零二年才拆除成功,不過經過這些年的折騰,那時的學府巷已經完全沒落了。
孫靜檬以為拆建是很快就會實現的事情,葉建斌也撇嘴笑了笑,他也知道學府巷拆建上規劃的事,有些關竅不用發生他就能預見到,拆建不是那麼容易的,除非市政府能公正不阿,除非開發商很講良心。
葉建斌側頭問左手邊的張恪:“對這個有興趣?”
“能插得進來嗎?”張恪搖了搖頭,“能插進來,才能談有沒有興趣。”
建鄴市是副省級省會城市,九三年的說法是計劃單列城市,雖然與省裡在行政是統屬關係,但是享受省一級的經濟管理許可權,惠山市也一樣,這兩市的市長、市委書記都是省裡提名、中央批覆才能任用的,屬於中央管幹部,一般說來建市裡絕大多數的政務,省裡是很難直接插上手的。像學府巷舊街改造這樣的肥事,建鄴市當然更不會讓省裡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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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將孫靜檬、許維送回去,再返回學府巷拿車。
張恪開車載著唐婧、陳妃蓉、蘇一婷三個女孩子返回獅子園的別墅。第二天上午接到柳志軍的電話,說是請張恪與唐婧到建安門附近的一家西餐廳用餐,在電話裡,張恪裝作無意提及昨晚與葉建斌在一起喝酒的事情,柳志軍自然馬上打電話邀請葉建斌與他愛人丁文怡一起共進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