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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了?”
雲襄點點頭,遙望黃河上游從容道:“大軍從淺灘逆流而上,在二十里之外再上岸,然後向南走偏頭關或寧武關。”
“走偏頭關、寧武關?”武勝文有些意外,“咱們不向西迂迴了?”
雲襄點頭笑道:“那是引開追兵的計謀,請原諒我先前沒有向你講明。”
武勝文兩眼茫然地望著雲襄,怔怔問道:“引開追兵的計謀?如何引開?”
雲襄嘆道:“數日前那場伏擊,咱們有不少弟兄受傷落入朗多之手,我先前故意向全軍講明咱們要過黃河向西迂迴的戰略意圖,其實就是要借受傷被俘的將士之口,將這個戰略意圖轉告朗多。我不懷疑失手被俘的將士都是錚錚鐵骨,決不會出賣咱們的行蹤,但朗多不是笨蛋,被俘的戰士越是掩飾咱們西去的意圖,朗多越容易猜到我的計劃。為了讓這個計劃看起來更像真的,我事前沒有對任何人透露。”
武勝文微微頷首道:“咱們涉水逆流而上,可以隱藏行蹤,而燒燬的渡船則可以將朗多引到對岸,不過他過河後若沒有發現大隊人馬留下的痕跡,豈不會起疑?”
“武將軍不用擔心。”一旁的筱伯插嘴笑道,“老奴這幾日秘密西去,已經花大價錢買通了一個遊牧部落,讓他們從黃河對岸一直往西走,他們留下的蹤跡會讓朗多誤認為是咱們留下的,等朗多率兵追上他們,發現上當再回師追趕咱們,恐怕至少要在七日之後。”
雲襄介面道:“而這七日寶貴的時間,咱們可以不用顧忌追兵,向南衝擊攔在偏頭、雁門、寧武三關前的瓦剌防線,爭取從偏頭、雁門、或寧武關回國。”
武勝文恍然大悟,頷首嘆道:“原來早在咱們伏擊追兵之前,你就已經在盤算向偏頭、雁門、寧武三關方向突圍歸國,咱們伏擊朗多,借被俘兄弟之口洩露戰略意圖,並做出要越過黃河向西迂迴的姿態,就是為了爭取這七日的時間,突擊瓦剌設在三關前的防線。公子的心機之深,真是令人歎服!”
雲襄點頭嘆道:“兵法之道,詭異莫測,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與千道不無共同。”說著他轉頭遙望南方,眼裡滿是擔憂:“就算咱們爭取到七日時間,不必再擔心陷入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的絕境,不過要想突破瓦剌人的防線。恐怕還要經歷一場生死惡戰。”
武勝文寬慰道:“這個你倒不用太擔心,咱們若襲擊瓦剌人的營寨,關上的守軍定會出兵支援,有他們的幫助,突破瓦剌防線應該不會太難。”
“但願如此吧。”雲襄遙望南方,依舊憂心忡忡。
說話間就見十幾名精通水性的兵卒已駕著渡船越過黃河,在對岸燒起了渡船,然後合乘一隻小舟渡河而回。武勝文一聲令下,兩千多名將士立刻從淺灘逆流而上,河水馬上衝走了大軍留下的痕跡。
一個時辰後,眾兵將重新上岸,這時留在後方的少林武僧,送來了最新的敵情:朗多率軍搭建浮橋,開始做過河的準備。
聽到這個訊息,雲襄臉上不由露出喜悅的微笑,他就像一個真正的老千,不斷從自己佈下的騙局中享受著成功的快感。
直等到朗多率大軍全部渡過黃河,繼續向西追擊後,雲襄才率軍繞過兵微將寡的偏頭關,直奔三關總兵駐守的寧武關。將士們歸心似箭,興奮地踏上了向南的歸途。
偏頭、雁門、寧武三關俗稱外三關,扼守著中原北大門,歷來是抗擊北方遊牧部落侵擾的堅強防線。其中寧武關扼守三關要衝,是連線三關防線的樞紐,為三關總兵親自駐守。
這日午夜剛過,在關上巡夜的兵卒看到遠處瓦剌的營寨後方,突然冒起了沖天火光,天邊隱隱傳來廝殺吶喊聲,巡夜的兵卒一面加強戒備,一面令人火速飛報守將。
沒過多久,值夜的守將匆匆登上城樓,遙望火光沖天的瓦剌營寨,就見一匹快馬如入無人之境,從瓦剌人的營寨中衝殺而出,馬上騎手手舞長棍,指東打西,當者無不披靡。片刻後那騎手縱馬衝到關前,他身後的瓦剌追兵剛要追擊,卻被城樓上的守軍亂箭射回。
值夜的守將借火光打量著衝到關前的騎手,見他年紀甚輕,身著瓦剌牧人的皮袍,手中兵刃卻是條丈餘長的木棍,便高聲喝問:“什麼人?”
就見那騎手在關前勒馬,仰頭高聲答道:“在下少林羅毅,替公子襄和武勝文將軍送來口信,請求寧武關守軍立刻出兵接應新軍營。”
聽到新軍營的名號,城上守軍中響起了一陣騷動。新軍營孤軍北伐,勇解大同之圍的壯舉,早已在邊關守軍中傳頌,邊關守軍早已對之充滿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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