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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也就是太子第二次被廢的時候。
大劫……我苦笑,然後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多謝高人。”
說著,便和一頭霧水的十四阿哥離去了。
一路上,他不斷跟我說,“江湖術士的胡話不可亂信,根本就沒有聽的必要。”
我慘淡的回他,“那當年為什麼八阿哥要聽張明德的話?”
他一愣,然後便不說話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向來不怎麼信命,卻知道反抗它不會有好下場的。
看來,是時候早做準備了。
慶生
過年的幾天閒下來,我便在屋裡繡東西。對於刺繡我並不擅長,而離歌也是一竅不通,最後只得挑了最簡單的花樣隨便繡了。磨磨蹭蹭了一個多月,總算是趕上了送人的日子。
康熙四十九年二月初十。
中國人自古以來過生日都是做九不做十的,這天恰恰是八阿哥的二十九歲生日,貝勒府裡一片喜慶,早在大半個月前齊悅就親自給我送來了請帖,說是機會難得,大夥兒要在一塊兒好好熱鬧熱鬧。
踏進貝勒府的大門,便見院內人來人往一派忙碌景象。小廝引我到了女眷的歇息處,見屋內,齊悅正和另外幾位福晉一同吃茶聊天。
她們望見我,放下手中的茶盞,全都迎了上來。
齊悅第一個拉住我,責怪的瞪了我一眼道,“怎麼這麼慢,我還以為你被人綁了去呢!”
“少胡說。”我輕笑,轉而對另一邊的幾位女子笑了笑。她們我都見過,少言含蓄的九福晉,張揚熱情的十福晉,還有溫柔賢淑的十四福晉,可我總覺得她們的眼中不如齊悅那樣光彩照人,似乎透漏著疲憊,難道這就是和許多女人分享丈夫的倦怠嗎?
我命人奉上了賀禮,大都是名家畫卷,抑或是珍奇古玩,都不是些什麼特別的禮物。齊悅神采奕奕,一個勁兒的對我說‘太客氣了’,我知道,這些東西他們從來不缺,可是畢竟阿哥做壽,場面功夫還是免不了的。
我們閒坐了一會兒,四福晉偕同十三福晉也來了,接著,什麼三福晉五福晉一一到齊,便有人來通報說是戲臺那兒已經準備好了,請我們過去。
看戲,我一向沒什麼興趣,別人一個個都商量著待會兒點什麼戲碼,而我則是意興闌珊的四處張望。
不一會兒,假山後面轉出來了一群人。我眯著眼仔細瞧了瞧,走在最中間的赫然是太子,八阿哥和四阿哥分別站在左右兩側,身後是那些個阿哥們圍作一團。
齊悅第一個站了起來,興高采烈的迎了上去。她先是恭恭敬敬的給太子請了安,然後一把挽住八阿哥的胳膊將他拖了過來。我笑吟吟的和其他幾位福晉一同請了安,目光掠過太子,他的眼神透著疏離,另一邊四阿哥瞟了瞟我,又瞟了瞟齊悅,似乎正琢磨著什麼。八阿哥眼中噙著微笑,他好像在看我,又好像透過我看向了很遠的地方,可是有一點很明顯,他正溫柔的牽著齊悅的手,無奈的被她拖向我們。
“暄暄,暄暄!”忽然,身邊傳來一聲呼喚。我一激靈,回過神來,見十四阿哥正古怪的瞅著我,一邊還不停的搖著。“你愣著幹嘛,走神啊?”
我看了看他,才發現眾位阿哥皆已入座,只有我們兩個像是蠟燭似的插在那裡,我淡淡回了句“沒事”,便尋了空位坐下。十四阿哥坐在我右邊,一邊湊在我耳邊小聲嘀咕,“八哥的好日子,你可別發瘋啊。”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說,“得,我要瘋也一定拖你一塊瘋。”
他不解的問,“你今天吃火藥了?”
我回道,“我還吃原子彈了呢!”
說著,便別過頭去,不再理他。只是隱約聽到身邊的人不停喃喃著,“原子蛋?那是什麼蛋?好吃嗎……?”
不一會兒戲已開唱,眾人看得都是津津有味,我卻託著腮幫子一個勁兒的走神。好不容易熬過了太子,八阿哥和齊悅點的三場,我和十四阿哥說了句‘出去走走’便悄悄的溜了出去。
地上的積雪只剩薄薄一層,我知道,春天快來了。可是為什麼,我的心好像臘月寒冬,冰涼冰涼。
走著走著,又走回了那棵大樹下。我記得的,他大婚的那天,我們在這裡相擁,那個時候我明明很清楚的告訴他也告訴自己,不能被愛情所左右,可是現在的我呢,我究竟怎麼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拼命搖晃著腦袋。我一定是瘋了,我的理智哪兒去了?我的自制力哪兒去了?剛才,當我看到他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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