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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啊。”康熙高興的看著我,說道,“朕的這些個兒子個個都只知道勸朕嚴察貪汙之事,他們這麼做不過是爭個功勞而已。暄妍,唯有你,是真正為百姓考慮的,也唯有你,最知朕心啊!”
“謝皇上誇獎。”我低著頭,久久不敢直視他。我確實知他的心,卻並非為了全天下的百姓考慮。說到底,我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為了讓康熙更寵我一點,為了將來我可以完成約定,可以助八阿哥一臂之力。
於是,之後的飯桌氛圍便輕鬆了不少。康熙心結得解,也逐漸談笑風生,只是我卻一直覺得隱隱不安。
回沁芳園的路上,我才慢慢平靜下來。其實,剛才的事以後仍將不斷髮生的,這宮裡就是皇上最大,我要在這兒活下去,就必須仰仗康熙。我不過是利用自己先進了幾百年的思想來說一些他愛聽的,這也不算什麼過錯。如此一想,我便也能放下了。
第二日,我在御花園裡閒逛著,想著什麼時候該找個機會見見八阿哥。我正猶豫著,忽然看見不遠處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神色匆匆,似乎正趕著去什麼地方。我心中大叫巧合,便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八阿哥!”
他聞聲回頭,見是我,隱隱露出驚訝的神色。可他很快又恢復瞭如沐春風的笑容,緩緩向我走來,道,“暄妍格格,好久不見。”
“暄妍給八貝勒請安。”我笑著向他點了點頭,也沒真的請安。
他似乎對我的行為甚是不解,上下打量著我。也難怪,上次我大哭大鬧的只怕是把他嚇傻了。許久,他才道,“格格,上次的事……”
“上次的事莫要再提了,是暄妍莽撞。”我打斷他的話,又學著他的模樣將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他穿著朝服,卻掩不住一身清雅,我見他眼中似乎透著去意,便問,“不知,八阿哥欲往何處?”
“皇阿瑪傳了我們兄弟幾人到御書房議事。”他說著,又道,“格格若沒要事,在下先告辭了。”
“慢著。”我又喚住他,心中感到康熙所要找他們議的事莫過於這次山洪。於是,我向四周看了看,見沒人,便問他,“不知八阿哥對山洪爆發之事有何看法?”
他聞言神色一緊,隨即古怪的看著我,似乎想說‘你怎麼知道皇阿瑪要問的事’的?我見他如此,又笑道,“八阿哥以為,懲官和恤民,哪一樣重要?”
他想了想,沉默不語。當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時,卻聽他道,“朝綱不正,何求天下安定,自是先要拔出那些‘蛀蟲’了。”
“這可是你一人的意見?”我又問。
他頓了頓,卻還是回道,“怎會?太子,四哥,九弟十弟他們自然都是這麼認為的。”
“哦~?”我挑眉,“那八阿哥可願聽我一言?”
他皺眉,“格格請說。”
我對著他,看了又看,最後道,“你如今趕著去御書房,我也不耽誤你,長話短說便是。不管你信是不信,我都要提醒你,懲官,是你們想的,卻未必是皇上的意思。民乃國之根本,我想八阿哥聰慧過人,不會不知道恤民和懲官何者更重吧?”
“你!”他看著我,眼中有一絲懷疑。
“你若是怕槍打出頭鳥,就算我什麼都沒說過。”我瞥了他一眼,轉身離去。他也沒再追來,想是明白了我的話,上御書房去了。
午後。我躺在軟榻上小憩,隱約聽到屋外似乎有人在說話。我也懶得理他們,便仍是自顧自的睡著。
直到晚膳時,芯兒才交給我一個小盒子,還有一封信,說是我下午有人送來的。我問她是誰,她說來人沒留下名字,不過不像是宮裡的公公。我忽然有種預感,便笑著讓她退下了。
拆開信,倒也沒什麼特別的。雪白的紙上,只有工整的兩個字:多謝。
我淺笑,倒是個吝惜筆墨的人。想著,又開啟了那個小盒。老實說,我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望著盒中靜靜躺著的玉佩,我突然有了一種無力感,他的意思是說,這渾水,我是淌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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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已是康熙四十一年了,我到這兒大半年的,對宮裡的日子也算是習慣。之前聽說在洪水的事兒上,康熙大大讚揚了八阿哥,又命他全權負責賑濟災民和調查貪汙的事宜。八阿哥幹得不錯,又得了不少賞賜,加之他的生母晉了良妃,一時榮寵無限。
前兩天的宮宴上,我坐在康熙身邊,遠遠的看著很多人向他敬酒,他是來者不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我默默坐著,一邊盤算著他越得寵越好,這樣我就離目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