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夏說完這句話後,轉過身不再去看他,而今,他們老去,風華已逝、蠟燭成灰。這種反差,平添悲傷嘆息。蘇澤夏留在這裡,也只會再一次目睹他的親人他離他而去,而茅黛青最不願意的就是讓他又一次經歷生死別離。
父母兩鬢早已斑白,而他,依然如故。面對這個養育他幾十年的女人,蘇澤夏注視良久,終於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他開始了長久而漫無目的的旅途,寬大的衣帽蓋住永遠年輕俊美的容顏,他獨自一人踏遍千山萬水,覽盡靈界奇景。可比起這眼前一世繁華,那曾與蒼朮在一起無數回憶,比現實要更令他魂牽夢縈,他甚至一次又一次地,不可自遏地陷入幻象中。
望著眼前煙波浩渺 ,流水飛花,這美妙的氣息恍如夢寐,猶如蒼朮就站在他身邊一般,在那一樹桃花之下,低頭凝望,對他溫柔微笑。
夢醒了,才恍然。
無奈古佛拈花方一笑,痴人說夢已三生。
直至有一天……
睡夢中,沉寂數年的魂劍,突然散發出異樣波動,使蘇澤夏猛然驚醒起身,劍身正發出嗡嗡鳴響,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化,他疑惑又驚喜,顫抖著捧起魂劍。抬頭間,這才發現,東方微白,紅光滿天。
他猛地醒悟,當即激動難耐地奔向外面,長空當頭,依舊殘有繁星點點,那東方之處火星與星宿二兩星爭紅鬥豔……這是……熒惑守心!
與魂劍一起沉寂數年的心,在這一刻,彷彿又重新跳動覺醒。蘇澤夏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璟熯出生那年,同樣是如此奇異天象。難道真如祁琰曾說,蒼朮已真正從骨泣的詛咒中解脫了出來!
朝霞溫柔地在蘇澤夏身體上鍍了層金紅豔色,這張蒼白的臉,終於出現一絲生氣,他抱緊魂劍,跪在地上,喜極而泣,鮮血般殷紅的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淌下來。
“蒼朮……蒼朮……你終於來尋我了麼……”
世界之大,同年同月出生的孩子又是何其之多,蘇澤夏卻始終相信,蒼朮一定在這世界的某一個角落等著他!蘇澤夏知道自己不會老,也不會死,他有無窮無盡的時間來找尋,不管幾生幾世,定要找到他!
二十五年後……
繁華都市。
清晨,蘇澤夏踱到一個便利店,壓低的帽簷,令人難以看清楚他的臉龐
店裡的老闆一見是老顧客,便殷勤打著招呼,“先生又來賣報啊……”
“恩……”蘇澤夏輕輕應了一聲,像往常一樣,在報刊架上每種報紙各拿了一份。
這個戴著帽子的陰沉年輕人,近一個月每日都在他這裡買報紙,奇怪的是,每一天,無論什麼報紙他都會各買一份。老闆開始還以為他是被通緝的在逃犯,因為每當他走過這個年輕人身邊,這個人的氣息讓人不寒而逆。老闆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或許是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煞氣太重。時間長了,這年輕人除了每日來買報,也不見有什麼其他詭異動作,也就放下心來。
老闆訕訕笑了笑,“您隨便看。”
蘇澤夏不再搭理他,又抽了一份商業報。報紙頭條醒目地刊登著幾個大字,“商業大亨白宗瀾幼子白肖正式擔任白企董事長。”白家這個富可敵國的大家族,遺產的爭奪在兩個月前就已經炒得沸沸揚揚,不是什麼新鮮事,而蘇澤夏每日買報紙最重要的目的也不在於這些煩擾紛爭。而是尋找有關那個人的訊息,哪怕是蛛絲馬跡。
不再多看,蘇澤夏抽出一份,正要放入懷裡,就在他無意掃到報紙上的刊登的照片時,蘇澤夏冷抽一口氣,他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照片上的人,西裝革履,英俊非常,細長的眉眼間,神色冷峻,這令蘇澤夏朝思暮想得發狂的樣貌,正是蒼朮!
蘇澤夏又急急往下看去,“商業大亨白宗瀾於兩月前因病離世,白家四個兒子對於白家鉅額財產和旗下產業的爭奪之戰,已波及到整個產業鏈,對相關企業都帶來不小的影響,昨日,白企召開釋出會,宣佈白家繼承人為白宗瀾的年齡最小的兒子白肖……據悉,白肖是白宗瀾的私生子,白宗瀾病逝之際,突然從海外歸來,宣稱有白宗瀾身前遺囑……”
“蒼朮……蒼朮……真的是你嗎?……”蘇澤夏握緊報紙,情難自禁,眼角頓時溼潤,一滴血紅淚水在報紙上暈染開來,他壓地頭,慌忙摸了淚,這副模樣讓別人看到定會引起驚嚇,於是丟下錢,無暇顧他,拿了那份報紙匆匆離去。
白肖新任董事長,慶賀酒會自然是輝煌奢華,前來祝賀的各路商業龍頭,高官尊爵絡繹不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