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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聽完這些話,雪雁恍惚想起周瑞的女婿似乎是演說榮國府的冷子興,做古董生意的,也不知道沾了周瑞家多少光,對榮國府裡裡外外都一清二楚。
想罷,雪雁蹙了蹙眉頭,輕聲道:“就是說那莊稼人不曾討得公道?”
“公道?和咱們家談什麼公道?就是咱們家一個看大門兒的,也比他們莊稼人還體面呢!”賴大家的不甚在意,隨即嘆了一口氣,“虧得我在跟前,不然還不得被打一頓攆出去?我交給你乾爹料理了,好說歹說,叫周瑞家賠了五十兩銀子給他,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
那人家裡被周瑞家強佔了五十畝上等好田,價值四百兩銀子,但是周瑞家一共才給二百五十兩銀子,何況那些地是那家的兒子近幾年攢了錢才買下來的,好容易養得愈加肥沃非常,如何肯賣?可是憑他們怎麼名正言順,哪裡敵得過榮國府的勢力?險些被周瑞帶人揍一頓,幸虧她在旁邊攔住了,又請了賴大做主,才混弄過去了。
只是那家人到底虧了一百兩銀子,又得罪了周瑞,只怕將來的日子不好過。
這些賴大家的說給雪雁聽,也是叫她提防周瑞家的意思,周瑞夫婦兩口子素日仗著是王夫人的體面,最是睚眥必報,如今越發狐假虎威,得罪了他們,可落不得好。
雪雁聞言,明白賴家已經盡力了,畢竟他們得顧忌王夫人的顏面。雖然周瑞家行事王夫人不知情,但是多少都是倚仗著王夫人之勢,不拿國法官司當一回事兒。
原著中鳳姐包攬訴訟之時說過,王夫人再不做這些了,言下之意就是曾經也做過。
難怪榮國府會敗得那樣迅速而徹底,外面子孫無能,內裡當家主母包攬訴訟,重利盤剝,鳳姐既敢放利錢,且知道如何放利錢,想必王夫人當年亦曾放過,所以十分順手。
一路默默無語,賴大家的道:“你回去罷。”
想了想,再次提醒道:“周瑞家那事,你就藏在肚子裡,橫豎與你無關。另外,你們在園子裡也好,平常見面也好,別得罪他們家,周瑞家的最近常去園子裡逛,或是檢視小丫鬟,或是盯著年輕主子,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雪雁嘆道:“她去園子裡倒無礙,我們姑娘不住在園子裡,只把館當書房罷了。只是,恐怕我們早得罪了他們。”
賴大家的臉上登時變色,道:“這是幾時的事情?怎麼不曾聽說過?”
雪雁道:“都有好幾年了,乾孃自然不知道。還是那年寶姑娘才進京時,因寶姑娘不愛花兒粉兒,薛家姨太太就送了幾支宮花給奶奶姑娘們,打發周大娘去送,不想她竟是將最後兩支送到我們姑娘跟前。乾孃知道,論年紀,我們姑娘並不是最小的,論賓主,我們姑娘是客,偏她竟順路送來,先失了禮,故此我們姑娘有些兒惱了,諷刺了兩句,說得她無言以對。”
賴大家的哼了一聲,道:“也就她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她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是王夫人不喜黛玉,周瑞家的最會察言觀色,瞧出來了幾分,便對黛玉有些漫不經心,怕就是因為這個才順路送花,並不按著長幼賓主。
自從元春封了妃,省了親,二太太在府裡的地位愈發尊貴了,每月二六之期還能進宮給貴妃請安,有時候瞅著老太太都有幾分避讓的意思。不說別的,就是府裡下人只說寶姑娘的好,比自家三位姑娘還強,常說林姑娘尖酸刻薄小性兒不讓人,也都是下頭鑑貌辨色,故意傳的,雖非王夫人之命,到底還是下人為了奉承王夫人。
賴大家的婆婆是賈母的心腹丫頭,他們家雖然都得了賈母的恩典,但是總要顧忌王夫人幾分,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兩邊兒都不得罪,只是周瑞家的竟生出要幾分壓倒自己的心思,這如何使得?也不怕禁不住!故此賴大家的對周瑞家的頗有幾分不喜和厭惡。
“你別放在心上,你們姑娘諷刺得好,所以她才無話可說。”賴大家的安慰道,想了想,道:“只是周瑞家的到底有些心機,怕還記著呢,你們日後行事得小心些才是。”
雪雁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忙含笑應了。
賴大家的見她會意,一徑去了。
雪雁倒有些可憐那個被周瑞家如此欺侮的人,又覺得自己去鄉下當小地主的想法恐怕將成泡影,無權無勢的一個女子可不是任由人欺壓盤剝?想到這裡,雪雁不禁十分沮喪,難道她就真的適合陪在黛玉身邊為奴作婢不成?她可不想!
她必須脫籍,必須從良,必須有自己的自由。
只是原先的打算須得有些變化了,畢竟做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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