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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道:“這兩件東西有什麼古怪不成?”
桑母冷笑一聲,道:“東西沒有一點兒古怪,只是這來歷叫覺得有些兒匪夷所思罷了。”
說完,叫丫頭婆子都下去,只留心腹再跟前,方指著屏風對徐氏道:“這座屏風乃是當年咱們家老姑太太出門子時的陪嫁,那時候曬嫁妝,因是一棵紫檀木頭上做出來的,不知道叫多少眼紅呢!”
又指著珊瑚盆景道:“這個珊瑚盆景兒是的嫁妝之一,因當年咱們家分家分薄了家產,咱們這一房雖是長房長子,可是曾祖仁厚,分了一半東西給幾個兄弟,剩下的家業不免有些薄了,又要養活許多依附過來的旁支子弟,又要情往來,很是艱難了幾年,那幾年入不敷出,老姑太太送孃家的禮很厚重,她做壽時,就送了這個作禮。”
徐氏吃驚道:“既然是老姑太太的東西,如何老太太這裡?”
語音一落,徐氏便想起榮國府挪用林家財物之事,不禁嘆了一口氣,不用桑母說,她差不多猜到了七八分,想必是榮國府拿著林家的東西送禮了。
徐氏常常與應酬,自然知道世家的底細。
雖然都說世家如何有錢,可是情往來是最大的一筆支出,年年送禮都不是小數目,還要年年預備進上的萬壽節禮、千秋節禮等等,這些可都是有出無進,而且同僚中送的禮很多時候都不能太薄,這便造成了從這家收的禮送到別家的情況。
榮國府這兩年為了這麼一座省親別墅,幾乎掏空了家底,那些都是現銀,其中包括挪用了林家的。銀子花完了,沒錢採買禮物,就動了林家東西的主意。林家幾輩子的積累,多少年的古玩奇珍,不是賈家一時半會能折變的,用了這些東西作禮,反倒省了採買的麻煩。
若用林家其他的東西還罷了,可是竟動了林家主母的嫁妝,未免有些過分了。
果然聽桑母道:“說來可笑。今年六十六整壽,辦得大了些,不光山海關那邊的送禮,京城和各地親友都千里迢迢送了禮,連聖都賞了東西,也算十分體面了。過了幾日清點壽禮時發現了這兩件東西,看了禮單,原來是樂善郡王府裡送的。不必問,已明白了,必然是賈家拿了姑姑的東西作了體面送,偏樂善郡王府裡覺得東西好,又送了給。若是別家也許老姑太太送了,但是林家何等家業,從來沒有動媳婦嫁妝的道理,況且曾經和老姑太太透過書信,她說將來這些都傳給自己兒子媳婦孫子孫女,絕不會送。”
徐氏道:“恐怕是沒想到東西兜兜轉轉竟送到了本家。可憐林姑姑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忽然想起黛玉之穎慧靈性,徐氏又道:“林姑姑未必是不知道,怕是無所為。從前接她來住時,管家理事都叫她和婉兒媛兒一同幫算賬,竟不必教什麼,反看得比還透些。”
桑母點頭道:“從前她娘京城這些閨閣女孩兒中就是十分不凡,能想到她之靈透。”
徐氏沒見過賈敏,不知賈敏其如何,但是卻能從黛玉身上能想象到賈敏年輕時的風采,不禁悠然神往,道:“老太太就為了這個特特地從山海關趕回來?”
老太爺雖然受到林如海之託,可是斷然沒有為這個勞煩老太太趕回來的道理。
徐氏素日當家作主,上頭不必服侍太婆婆和婆婆,現今老太太回來,她便如鳳姐一般,須得時時刻刻老太太跟前立規矩,雖然沒有什麼怨言,可到底不及先前自。
桑母看了她一眼,嘆道:“年紀雖大,輩分卻小,不好帶她出門應酬,早就想回來了,偏舊年事情多,老太爺非得給做完壽才叫走,故耽擱到今年。原本還想著再遲兩個月等老太爺過完壽再回來,不想見了這東西,老太爺著實忍不住,先叫回來。橫豎過一二年老太爺大約也該回京了,先回來也使得,就是想回去也十分便宜。”
桑母上了年紀,並不意和桑隆分別,況且桑隆說自己如今坐鎮山海關,卻已有數年不出戰了,等過了七十即使當今不調他回京,他也該上書乞骸骨,退位讓賢。所以夫妻兩個縱然此時離別,亦不過一兩年就能相聚。
徐氏含笑恭維道:“老太爺和老太太為了林姑姑如此,林姑姑若知道了,必定感激不已。”
與榮國府這樣的近親相比,恐怕還是他們桑家為黛玉著想的多些。
徐氏接黛玉過來住的時候,從她隨身小丫頭的隻言片語裡隱隱約約察覺到榮國府似乎不僅僅是不教姑娘管家理事應酬交際等事,彷彿也不是很願意黛玉常常出門或是見客,只是他們這幾家偏是位高權重之戶,來接黛玉,榮國府萬萬推辭不得罷了。
徐氏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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