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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既不違諭,又謹慎從事,心中十分滿意,接了茶,含笑道:“做書房倒好得很。”
永昌公主指著她笑道:“你吃了你媳婦的茶,能說你媳婦的書房不好?”
眾人方想起是黛玉親手奉茶,一時都笑了。
雪雁聽了,感慨萬千。
出了*館,遊過紫菱洲綴錦樓,出來過了蜂腰橋,順勢往北,環繞一週,眾人往各處賞玩一回,至東邊櫳翠庵止,獨避開了寶玉所住之怡紅院,出了園子,皆歎為觀止,向賈母道:“真真是搜神奪奇之至。”
榮國府諸人聞言,自覺面上甚有光彩。
雪雁心中暗歎,耗資百萬構得此園,怎能不是女孩兒們的世外桃源?
周夫人從榮國府回來,等到周大學士下了朝,方將白日之事說給他聽,末了道:“咱們這兒媳婦書房裡的書只怕比咱們家都多些,莫不是林大人只把書留給她了?難怪性子如此聰慧,能從一點兒動作中揣測出朝廷動向。”
對於黛玉私議朝政,加以提醒,周夫人並不厭惡,反而又喜又嘆,皆因他們家自來有規矩,凡是主婦須得讀書明理,並知曉外面風向,並不僅僅只知道管家算賬人情往來,因為只有如此,方能在外面應酬時,知道該和何人親近,和何人疏遠,或者從其中探知一些蛛絲馬跡,再告知夫君,朝堂上小心,以免惹禍上身。
周大學士疲憊地揉了揉眉頭,道:“據說當年林大人無子,乃當兒子撫育教養,自與尋常女子有所不同。我這幾日明裡暗裡地留心,朝堂上上皇的人果然和當今的人角逐起來了。”
唬得周夫人忙道:“可曾牽扯到老爺身上?”
周大學士淡淡地道:“只怕我和鴻兒已經卷入其中了。”
急得周夫人險些紅了眼,道:“那可如何是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上皇和當今權勢各半,難分高下,老爺夾在其中,若是官卑職小還罷了,許能躲過,偏老爺是寥寥無幾的一品大員之一,就在眼前,如何能不拿老爺作筏子?”
周大學士苦笑道:“為今之計,須得暗暗偏向當今,方有一條生路可走。”
上皇畢竟年邁,再放不下權柄,可一朝天子一朝臣,當今不過二十來往的年紀,相信很多眼明心亮之人該知道如何選擇,他偏向當今,或許上皇在位時有所危機,但只要保住一條命,總有起復高升的時候。他周元今年不過四十來歲,是周家之主,妻兒之靠,可不想就此倒下,就算他倒下了,相信當今日後獨掌大權之際一定會善待他的子孫後代。
周元想通之後,倒不似先前那般憂愁了。
周夫人聽了他的意思,不禁眼泛淚光,哽咽道:“這是老爺最壞的打算,可是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咱們提防得早,說不定還有轉圜的餘地。”
周元搖頭道:“天子之爭,只會越來越激烈,不會消停。”長乾帝急著掌權做主,太上皇不肯放權,仍希望自己是天下第一人,父子矛盾日益加深,只差一個契機便會爆發出來。
周夫人心中一涼,沉默不語,看來他們家是真的躲不過這場紛爭了,過了半日,她方輕聲道:“既老爺已經如此說,要不要把衍兒漣兒和灩兒兄妹三個遠遠送走,咱們兩口子在京城裡沒有後顧之憂,倒好些。”
周衍、周漣、周灩正是周夫人下面的二兒一女,最小的周灩今年只有七歲。
周元擺手道:“不必。若是遠遠送走,你我在京城中出了事情,那邊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如何能善待他們三人?倒不如放在眼下,縱然是你我出了事,他們吃些苦頭,但有你我護著,又有當今看著,比在外地無人做主惶惶不安的強,也算得是同甘共苦。”
他既暗暗偏向長乾帝,長乾帝自有所覺,既然要善待老臣,那麼就不會對他家人坐視不管,頂多上皇動手時,只他一人獲罪。當然,若真是閤家敗落,全家問罪,他也無計可施了。遠在千里,終究躲不過,還要白吃一頓苦頭被押解進京。
周夫人聽完,忍不住垂淚道:“但願是你我多想了。”
周元嘆道:“山雨欲來風滿樓,但願罷。”
說完,提醒妻子道:“對了,鴻兒和林姑娘的婚事,你早些放了大定,聘禮多多添上些。”
周夫人一怔,隨即會意,點頭道:“過兩日我就親自去榮國府和老太太商議,選個好日子請官配和全福人把東西送過去。”
周元道:“越快越好。”
周元夫妻二人的言語,外人一字不知,只有二人在送給周鴻的書信中,周鴻知道一二。
周家防患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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