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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我都接了不少帖子,只能揀最親密的過去,其他的都打發人送禮。”
雪雁道:“是了,可不是都攢到一處了。”
黛玉點了點頭,隨即嘆了一口氣。
雪雁忙問道:“姑娘嘆什麼氣?我這兩個月沒出門,竟不知道,姑娘不妨同我說說。”
黛玉道:“二哥哥和寶姐姐已經定親了,小定是四月二十六日。”
雪雁一怔,隨即道:“這樁婚事也有那麼多年了,寶姑娘哪裡能再耽擱下去,到時候姑娘只怕要親自過去的,聽說東院十分狹小,怎麼設宴?”
黛玉嘆道:“必然得親去,只是在哪裡辦卻還不知道。”
寶玉娶親乃是王夫人跟前第一等事,早早地就叫賈政同賈赦商議,在榮國府裡辦。
賈赦自然不願意,道:“既然已經分了家,就在東院裡辦罷,何必到這榮禧堂來辦?難道你們住了幾十年還想再瞧瞧這裡?”
賈政羞得面紅耳赤,只得道:“實在是東院轉不開身,無法待客。”
自從那年點了學差回來,賈政上了年紀,想起自己年輕時亦是詩酒放誕,便不大管寶玉讀書了,且那回做姽嫿詞時,人人都稱讚寶玉的才氣,他也覺得面上有光彩,雖說寶玉八股文章不好,詩詞卻是鮮少有人比得上,兼之寶玉是唯一的嫡子,自然看重他的親事。
賈赦好容易方揚眉吐氣,自然不願意寶玉在榮禧堂辦婚事,無論賈政如何懇求,他都不肯答應。
還是賈璉看不過去,想到昨日鳳姐愁眉苦臉地說王子騰來信,讓她好歹給王夫人這個姑媽一些顏面,於是便上前道:“既然二叔如此請求老爺,老爺就答應了罷。”
賈赦聽兒子竟然向著賈政,登時大怒,正欲開口,忽見賈璉連使眼色,便點頭道:“既然你說了,那就讓你媳婦張羅罷,不過不能用公中的錢,一應酒席支出使費皆得二房自出。”
賈政不理俗務,忙滿口答應,道:“這是應該的。”
再三謝過,方回去同王夫人商議。
等賈政離開後,賈赦便吹鬍子瞪眼地對賈璉道:“你求什麼情?有什麼好處?”
賈璉忙道:“兒子也是為了老爺。昨兒媳婦得了岳父的書信,言語之中竟似不許咱們怠慢二太太的意思,媳婦無可奈何,只得同我商議,我們想著,不知道二太太跟岳父說了什麼話,竟讓岳父寫信吩咐媳婦。”
賈赦冷冷一笑,道:“就是什麼都不說,你岳父也得向著他們,畢竟兩個都是他親妹子,成親的又是親外甥和親外甥女,到時候王家也得來的,哪能讓二房丟了體面。”
賈璉連忙恭維道:“老爺說得極是。”
賈赦道:“那就看看二房如何行事罷,告訴你媳婦,不必對二房客氣,賬上多要些好處。”
賈璉聽了,忙答應下來,自去告訴鳳姐不提。
第八十四章
王夫人既要在榮禧堂辦喜事;鳳姐聽了賈璉的話;到了東院;張口便是一萬兩。
王夫人眉頭一皺,道:“鳳丫頭,你也知道自從分了家;我們過得一日不如一日;怎麼你張口就是一萬兩?誰能一口氣拿出一萬兩來?”
望著鳳姐一身素服,滿頭銀器,依舊是清淡如菊;光彩奪目;王夫人心中不禁一痛。這是自己的親侄女;自打她進門後一直怠慢邢夫人;與自己親密,誰承想分家之後,立時變了一個人似的,只想著奉承賈赦夫婦,反將自己這個親姑媽拋到了腦子後頭。
還是錢財作祟罷?王夫人心中想到,她怎麼能忘記鳳姐一直貪財得很。
鳳姐臉上堆笑,先恭喜王夫人即將得償所願,然後絮絮叨叨地說道:“寶玉在榮禧堂小定、大定、迎親,這樣樣可都得花銀子,既要張燈結綵,又要設宴待客,一萬兩夠做什麼?還不夠讓人笑話的呢!當初咱們說二妹妹三妹妹四妹妹出閣滿破費不過一萬兩銀子,環兒三千兩便夠了,寶玉何等尊貴,總不能比不上姐妹們的排場罷?”
王夫人聽了這話,只是看著鳳姐,半日不曾言語。
鳳姐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但是想到王夫人當家這麼多年,年輕時包攬訴訟重利盤剝不知道得了多少銀子,又從府裡撈了不少油水,後來林家的東西,甄家的財物都在她房裡,區區一萬兩銀子不過是九牛一毛,因此隨即理直氣壯起來。
據賈赦所說,王夫人管家撈的錢可都是屬於他們大房的,他們鳩佔鵲巢不說,還掏空了公中的銀子,這一年來若不是有賈母的梯己支撐,恐怕早餓死了。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