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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來自己家生事的模樣,賈璉心神稍定;走上前去;拱手道:“不知大人到了門前,有什麼吩咐?”
那官員看向賈璉,面露疑惑之色,道:“你是?”賈璉雖然常替府中辦事,但也只是和家中有來往的世交應襲相熟,朝中還有許多官員他不認得,別人也不認得他,何況這二年多在家中守孝,這兩位官員瞧著他面生,故有此問。
賈璉忙道:“家父為榮國府世襲一等將軍。”
那官員聽了便即瞭然,臉上流露出一絲莫名的神色,隱隱有幾分憎恨,含笑問道:“你便是榮國府的璉二爺?久聞大名,怎麼今兒卻站在門口?”
賈璉陪笑道:“聽說寧國府被抄了,過來瞧瞧,到底為的是什麼。”
那官員詫異道:“難道你們沒聽說?”
賈璉面上一紅,十分羞愧,賈赦雖是襲爵,卻並沒有實缺,賈政雖是實缺,卻品級太低,平素都不能上朝議事,因此朝中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不大容易知道,賈璉一嘆,隨即焦急起來,便是家中還有昔日榮光,如今也都不中用了,只得開口道:“因家中父母剛出孝,外頭的訊息一概不知,敢問兩位大人,今兒團團圍著寧國府,果然是罪名已定?查抄其家?”
拔出蘿蔔帶出泥,賈璉最擔憂的便是因寧國府之事牽扯到自己家。
那官員聞得賈璉之語,靜靜凝視著他,半日方笑道:“聖人仁厚,若不是罪名已定,怎會忽然查抄其家?此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乃是有人彈劾寧國府違制虧空、國孝家孝聚賭、並與男女廝混,還有草菅人命、包攬訴訟、重利盤剝等等。”
除了這些,還有許多罪名,最大的罪名便是虧空和結黨。寧國府雖不如榮國府赫赫揚揚,但是畢竟是賈家之長房,亦有許多不法之事,較之榮國府更為不堪入目。
說完這話,這官員又笑道:“眼下並非牽扯到府上,璉二爺大可放心。”
賈璉聞言一怔,隨即訕訕一笑,剛剛放下心來,卻聽這官員彷彿不經意地提醒道:“聽說不僅寧國府做了這些事,璉二爺也做了不少?若是聖人知道了,恐怕府上也逃不過。”
賈璉登時大吃一驚,慌忙道:“我做了什麼?我並沒有做什麼,怎麼就說到這裡了?”
那官員冷笑一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賈璉忙道:“我並沒有做過,哪敢承認?還請老大人明示。”
那官員看了他一眼,微微冷笑不已,眉梢眼角俱是不屑,道:“聽說璉二爺很是幫人辦了許多官司,不知道一年能得幾萬兩銀子?說出來好叫咱們知道,也倚仗權勢去包攬訴訟。”
賈璉聽得一臉震驚,忙擺手道:“我並沒有做過。”
那官員道:“我不過是外人,今兒來抄寧國府,璉二爺做沒做過,自個兒心裡明白。”
賈璉道:“我這就去查,到底是誰誣陷於我。”說著,告罪一聲,退回了儀門,然後轉身匆匆往賈赦房中去稟告,途中又打發小廝去打探訊息。
瞧著賈璉的背影,那官員默默地望著敕造榮國府的匾額,心道:“牧兒,你放心,爹終究有一日叫這榮國府自食惡果,替你和你媳婦討回公道。我已經查得了許多證據,等到明年便替你報仇雪恨,眼下就先讓榮國府再過一個好年,也叫他們自相殘殺。”
他查出來的訊息說,榮國府主婦皆包攬訴訟,並重利盤剝,不過二太太王氏上了年紀便不曾再做過,而其侄女卻很是做了幾年,他兒子的官司便是其中之一。如今,他將此事透露給賈璉知道,賈璉去查探後,定然會與其妻反目,他早已聽說賈璉和其妻王氏脾氣並不相投,王氏善妒,若非有子,早已沒了地位,但是此事出來,賈璉就算不會休了她,也會處置。
想完,轉身往寧國府走去,行走間吩咐道:“仔細些,別叫寧國府裡有人逃逸出去。”
諸位官兵躬身應是。
卻說賈赦聽說寧國府被參,頓時焦心不已,道:“好好的怎麼抄了?”
賈璉嘆道:“想是從前做的事情露了行跡。”
賈赦道:“你去打聽打聽,到底是誰管著查抄東府的,另外,得想個法子打點一二,打著骨頭連著筋,總不能對東府裡不聞不問。”
賈璉答應了一聲,道:“眼下不急著這件事,才聽到一件大事,來問老爺的示下。”
賈赦因擔憂寧國府的事情,坐臥不寧,聞言道:“什麼大事值得你慌慌張張地進來?難道是東府被抄家,牽扯到咱們身上了?”
賈璉搖搖頭,道:“不是這件事,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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