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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嫂嫂前腳一走,衛家便欺負了她?”
墨新聽了,點頭道:“我倒是覺得有些個意思,不然林妹妹在時,他們怎麼沒有攆衛家大奶奶走?偏在這時候這樣做?還不是忌憚著林妹妹對衛家大奶奶的情分。只不過,衛家卻說並沒有攆她出去,說是衛大奶奶因史家抄家之故,又要操勞幾個嬸孃妹妹弟妹,忽一日得病死了,方收回別業,昨兒是送殯的正日子,我過去了一趟。但是史家卻說,衛大奶奶一向身強體健,並沒有死,是被衛家攆了出去,不知下落,連嫁妝都沒了。”
眾人聽了,俱是詫異不已,道:“這也是能亂說的?難道就沒個明白人知道真相?”
墨新搖頭道:“衛家敗落後,就不大和別人家走動了,外人又不好上一個寡婦的門,如今衛家大奶奶公婆丈夫的孝期還沒過,別業又略偏遠了些,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衛家對外面說是史湘雲一病死了才去收回別業,並收回嫁妝,史家卻說史湘雲並沒有死,是衛家將她攆出去,為了霸佔史湘雲僅剩的嫁妝,兩家各執一詞,鬧得不可開交,最終賈璉聽得煩了,又找不到史湘雲,便撂手不管了。
史家如今只剩幾個女眷,沒了榮國府,也不敢和衛家爭鋒,只得忍氣吞聲地認了衛家對外說史湘雲病故的說法,到底也沒有要回史湘雲的嫁妝,乃因衛家說了,史湘雲是衛家的媳婦,並沒有休了她,因此不予歸還,收回族中另有用處,現今史家無權無勢,衛家卻還有一些勢力,也有幾個微末小官,自然不畏沒有榮國府做主的史家。
聽到這些來龍去脈,眾人隱隱約約覺得史家說的是真相,也許史湘雲並非被逐,若是被逐理應能找到才是,何況她若被逐,定會去依附榮國府,哪能就此下落不明,說不定是被衛家給賣了,不然不會查不到,想到這裡,眾人登時不寒而慄。
久尋湘雲不到,衛家又對外面報了喪事,縱然史家不滿,一時也無計可施了,唯有寶玉一人信了史家的話,仍是百般忙亂,打發人去找史湘雲。
王夫人得寶玉如此,忙喝令他只管靜養,事情交給外面人去找。
自從走失一個多月後回來,吃了許多苦楚,寶玉現今走動坐臥都是十幾個人看著,便是解手也有七八個丫頭跟著,半點不由自己,聞聽此言,登時長嘆一聲,暗暗後悔自己回來,這個家已經不是老祖宗在時的家了,沒有半點人氣,唯有腐朽之味。
但是想到史湘雲不知下落,寶玉十分擔心,親自去拜託賈璉。
賈璉剛從外面回來,聽了笑道:“寶兄弟,並不是我不想找,只是能找的地方都已經找遍了,而且衛家信誓旦旦地說史大妹妹沒了,且已收殮入葬。”
寶玉打斷道:“難道史家嬸孃的話大哥哥不信,反去信外人去?”
賈璉嘆道:“並非如此,只是外人信衛家者多,信史家嬸孃者少,而且模稜兩可的也有許多,衛家說是史家嬸孃為了想要回史大妹妹的嫁妝才這樣敗壞衛家的名聲,正要告官呢。”雖也有信史二嬸言語的人,但是找不到史湘雲,也只能罷了。
寶玉流淚道:“難道竟由著雲妹妹如此不成?四妹妹出家了,雲妹妹竟也不見了。”
賈璉聞言詫異道:“你說四妹妹出家了?你見到四妹妹了?”
寶玉滿臉淚痕未乾,道:“上回我就是追著四妹妹才離了家,四妹妹現今光頭緇衣,沿街化緣,瞧著模樣十分清苦。”
賈璉忙道:“你既見到了四妹妹,怎麼不勸著四妹妹回來?便是在咱們家櫳翠庵修行,也比在外面吃苦受罪的強,好好的公府千金,怎麼就去沿街化緣了呢?”
寶玉道:“我勸過四妹妹了,四妹妹不肯回來。”
賈璉聽了跌足長嘆不已,卻因寧國府已經對外宣稱說惜春已死,便是找回來也沒什麼身份用處了,只得送走寶玉後,回來說給鳳姐聽。
鳳姐近因孃家事情生氣,聞得此事,唯有嘆息。
賈璉見她愁容滿面,關切地道:“好容易出了孝期,眼瞅著老爺就要重新為官了,還有什麼事情值得你發愁?”
鳳姐聽他如此關切,頓時一怔。
自從王子騰死後,王子騰夫人的身體亦每況愈下,偏王仁在守孝之中也想著花天酒地,氣得王子騰夫人愈加不好了,鳳姐才得了訊息說,王仁前兒和人賭錢,輸了許多,他們家從前雖然有錢,但是娶媳嫁女,幾經花費,都不是小數目,王家又不是榮國府早年得了林家大筆家業,因此如今已經被王仁敗得所剩無幾。
鳳姐生性要強,不肯示弱於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