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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千百年後就有這樣的事情?”
雪雁當然不會說自己來自千百年後,現代生活和認知早已深刻入骨,處於當代,她雖然隨波逐流,不敢過於出格,但是仍當自己是現代人,笑道:“滄海桑田,揣測罷了。不過即使有所改變,終究有許多規矩還是爺們定的,所以女人家仍是弱勢,只是比現今強些。”
男女是平等了,為官的還是男人多,出現一個女人當官,便引來種種非議。又好比新婚姻法,保障了私生子女的利益,卻忽略了妻子和婚生子的利益,沒人教他們在面對私生子時該如何保護自己,又因法律如此保護私生子女,方導致二奶小三更加橫行無忌。
黛玉輕輕一嘆,道:“好歹比眼下強些,那就夠了。”
雪雁知她又想起了尤三姐一事,道:“姑娘今兒在璉二奶奶跟前說了那話,沒瞧見璉二奶奶的臉色,想來她是想到了自己,方默不作聲。”
黛玉又是一陣嘆息,仿若窗外秋雨,清冷憂傷,道:“這世道女人家總是為難女人家,卻不知爺們才是罪魁禍首呢!倘或璉二哥哥守得住,憑尤二姐有千般美貌,百般柔情,也無濟於事,他們夫妻又何至於此。”
雪雁不覺一笑,道:“若人人有姑娘這樣的見識,就不會生出無數齷齪事端了。璉二爺那性子,今兒有尤二姐,明兒就有個別人,只不過一時歡喜,過個三五個月就變了。”
她一向不認為賈璉愛尤二,在賈璉身上,面板濫淫方是最要緊的,只是在這些女子中尤二姐生得標緻,性情溫柔,身份略高,合了他的脾氣和他對妻子的要求,才和多姑娘鮑二家的有所不同,等到秋桐出現,尤二姐便被拋到腦子後頭了,受辱受氣時賈璉何曾安慰過隻言片語?當夜仍住在秋桐房裡,並不是因為秋桐是賈赦所賜,而是當時鳳姐已病,尤二亦病,無法與之同房罷了。尤三姐之死乃是絕望,尤二姐也未嘗不是看透了賈璉的本性。
黛玉道:“說來,怨不得璉二嫂子把持著財物權柄不放,這樣的璉二哥哥,如何讓人當做依靠?虧得還是夫妻,舊年就要殺了璉二嫂子,竟是仇人一樣。”
雪雁乘機笑道:“所以說姑娘有福,咱們姑爺絕不是璉二爺這樣的人。”
提到周鴻,黛玉不覺臉紅,面若桃花,眼含情愫。
這時,寶玉忽然急急趕過來,黛玉忙去外間相待,卻見他人還沒坐下就先痛哭起來,頓時一怔,隨即瞭然,雪雁道:“二爺這是做什麼來?哭得這樣?”
寶玉哭了半日,好容易方收起眼淚,抽抽噎噎地道:“尤三姐沒了,那樣標緻的人物,真真是古今罕見烈性之人,偏說死就死了。”
雪雁明白過來,不知是笑是嘆,只聽寶玉道:“柳湘蓮向我打聽她,他既深知,我原不好隱瞞,便說了一句。誰知他知道後,一改先前的心甘情願過去索要定親之物,尤三姐性子剛烈,聞得他要退婚,便知是嫌她淫奔無恥之流,竟在歸還鴛鴦劍時一劍抹脖子死了。原是我的錯,若不是我,柳湘蓮怎麼會去退婚?尤三姐又怎麼會死?”
黛玉聽他語氣中滿是自責之意,便道:“你跟柳二爺說了什麼?”
寶玉素當黛玉是個知己,如今雖沒了男女之情,卻有兄妹之義,闔府上下也只黛玉一人懂他,不似別人當自己瘋言瘋語,故將當日言語一五一十地說了。
黛玉聽到柳湘蓮說寧國府裡除了門口兩個石獅子乾淨,裡頭連貓兒狗兒都不乾淨,不禁一嘆,道:“二哥哥莫要太過自責,此事和你無干,縱然是你不說,難道柳二爺不會問別人?到那時更有無數難聽的言語出來呢!”
寶玉又流下眼淚,道:“可到底是因我言語不清不楚的緣故,倘若我早跟他說尤三姐已經改過自新,便不會如此了。”
黛玉長嘆一聲,默然不語。
雪雁忽然道:“寶二爺方才說璉二爺在外頭娶了二房?”
寶玉聞言一怔,點了點頭,這些外頭都知道,也瞞不過他,何況柳湘蓮來問他時已經說了賈璉將尤三姐說給他,自己自然清楚。
雪雁卻道:“璉二奶奶待二爺也算盡心盡力,從來沒虧待過二爺,如今遇到這樣的事,二爺如何不告訴璉二奶奶一聲兒?”
寶玉低聲道:“鳳姐姐那性子,難道雪雁你不知道?倘或她知道了,尤二姐只有死路一條。我已經因一句話害死了一個尤三姐,難道還害尤二姐不成?何必再造這個孽?再說,璉二哥哥和尤二姐也是情投意合,尤二姐那樣標緻和順的人,終身有靠,當是美事一樁。”
黛玉和雪雁相顧愕然,黛玉深知其性倒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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