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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亦是好兆頭,焉能不覺得她有大福氣。
黛玉亦知其理,嘆息不語。
這日趙雲晚上回來,與雪雁道:“外面形勢險峻,禁衛軍已壓制了幾股騷亂。”
雪雁聽了冷笑道:“這會子上皇已經沒了,他們還看不清掌權的是誰?竟還想著鬧事。”
趙雲點頭道:“聖人極有手段,早已派人等著了,但凡在國孝之時鬧事,不拘達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一律收押。”
雪雁微微頷首,長乾帝料敵機先,不可能毫無作為,嘆了一口氣,道:“竟是早早完了了事,咱們早些回家。虧得咱們來時吩咐家裡少出門,並早幾日卸下了成親時貼掛的紅花紅綢,眼下不在家,想必也過得去,沒有出格。”
趙雲笑道:“你放心,很快便不會戒嚴了,聖人如今是防著有人生事罷了。”
雪雁點點頭,安睡不提。
過了三四日,果然便聽說解了戒嚴之旨。
周鴻彼時仍未能回家,日日住在宮中,保護長乾帝,據說宮闈已經加了三倍禁衛軍,防範得十分嚴密,京城雖不戒嚴,但是城門並各處關卡亦有許多人守著。
雪雁便同黛玉告辭,黛玉幾次挽留不得,只得放他們回去。
外面雖已不再戒嚴了,但是氣氛仍舊十分凝重。
趙雲本想騎馬而行,雪雁瞅他一眼,道:“竟是老老實實坐車罷,這會子當街騎馬,有什麼好處?”
趙雲一笑,遂與她同坐一車,拿書來看。
不料出城的人極多,好容易才輪到他們,駕車的觀月早拿了路引與守門小吏,眾人細細檢視過後,確認無偽,方放一主一僕兩輛車出城。
雖然他們住在長安城長安縣八景鎮,但是離京已有百里,凡是離家百里須得路引佐證。
雪雁撩開簾子一角,望著外面種種與趙雲議論,因說起外面冷清了好些,趙雲在她身後同看,道:“現今各家紈絝子弟都不敢出門,許多販夫走卒也不敢出來叫賣,恐熱鬧太過驚擾了老聖人之靈,各處酒樓的生意也差了許多,倒是有些商鋪的生意如舊。”
雪雁笑道:“好在不禁酒肉,若是禁了,酒樓的生意才不好呢!”
趙雲聽了,頓時莞爾不已。
雪雁扭頭再看外面,忽然留意到已落在自家馬車身後的一人,彼時已經出了城,與他們同路的人不少,多是坐車騎騾,也有許多布衣百姓步行,因此這個人就越發顯眼。原來此人肥肥胖胖,慈眉善目,身上穿著醬色綢緞袍子,好一副富貴模樣,但是既沒有坐車,也沒有騎馬,連騾子驢子都沒有,懷裡卻抱著一個孩子,氣喘吁吁地往外走。
雪雁見了,同趙雲說笑道:“百姓尚有騾子驢子,這樣富貴模樣的人竟是步行。”
趙雲聞言,連忙掀了簾子往車後看去,一眼便瞧見了雪雁說那個人,道:“未免奇怪了些,若真是出自富裕之家的人,如何沒有小廝僕從跟著?”
雪雁湊過來看去,可巧那人正拿著衣袖擦汗,露出懷中孩童的臉來。
一見到這孩子玉雪可愛的容貌,雪雁一怔,疑惑道:“這孩子我瞧著怎麼有幾分面善?”
趙雲奇道:“你見過?”
馬車離那人越來越遠,好一會雪雁連忙道:“我記起來了,倒有七八分像寧安郡主的公子,年紀也彷彿,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柺子?”
趙雲面容頓時十分嚴肅,道:“你沒看錯?”
雪雁想了想,道:“自舊年你我定親,我就不大出去走動了,便是最後一面,也是去年跟姑娘去寧安郡主府上時見過,闊別一年,有所變化乃是理所應當之事,我不敢十分確定是不是。只是寧安郡主府僕從無數,行動坐臥數十人跟著,那樣人家的孩子如何被人拐去?”
上回她和趙雲說起柺子一事,都知道各家各戶皆是防範周密,尤其是大戶人家,絕不會讓哥兒姐兒獨自出門,別人家尚且如此,何況愛子如珍的寧安郡主。
趙雲突然伸手製止她繼續說,一面叫觀月停車等那人慢慢趕上來細看,一面道:“倘若我沒記錯的話,寧安郡主和寧安郡馬伕妻不睦,各自分府而居,聽說寧安郡馬極寵二房,趁著上皇駕崩哭靈送靈之際,公府內有人伸手不是沒有的事兒。”
雪雁大吃一驚,她知道妻妾之爭幾乎是你死我活,慘烈非常,道:“難道真是寧安郡主的公子?是了,我怎麼忘記了,昨兒還跟周大姑娘說閒話,寧安郡馬的二房似乎有了身孕,我還笑說寧安郡主乃是忠順王府的大郡主,忠順王府何以不給寧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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