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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長房必定分家,到時定會鬧得十分厲害。”
長乾帝道:“王氏那丫頭倒是個伶俐人,看得也通透。”
於連生聽長乾帝一讚,頓時覺得與有榮焉,他一直認為雪雁是最有見識的,也許不如黛玉那樣心有玲瓏七竅,但也不遑多讓,且總能料敵機先,揣測極準。
長乾帝起身道:“去鳳藻宮瞧瞧賢德妃。”
於連生忙傳話到外面,擺駕鳳藻宮。
元春有了身孕,日漸懶怠,前些日子已見了祖母和母親,聽母親說已經託了於連生在宮裡打點,不禁暗暗嘆了一口氣,於連生是聖人的心腹,雖也受後宮嬪妃不少賞賜,可是始終不偏不倚,雪雁出自自家門下,卻如何能左右於連生的想法?
彼時正在房中撥弄琴絃,忽聽聖人駕臨,元春慌忙出去迎駕。
長乾帝道:“愛妃身子弱,且免了禮罷。”
元春道謝起身,請長乾帝上坐,心中卻是忐忑,她拿捏不準長乾帝的想法,這些年自己的封號與眾不同,她也有所察覺,但是長乾帝也未曾冷待自己,自己雖不及皇后深受長乾帝敬重,但比起吳貴妃周貴人也都有所勝之。
十幾年宮闈生涯,揹負一家之榮辱,元春愈覺傷感,常常想,若能重新來過,她一定不會由著家人將自己送到這樣不得見人的去處,雖無腥風血雨,卻處處殺人不見刀。
與其她在宮中步步驚心,倒不如父母教導好子孫兄弟,爭一口氣。
可惜她已經身在宮中,對於家中之事鞭長莫及,而賈母和王夫人等進宮時也不會告訴她家裡做了什麼事,只有偶爾在其他嬪妃的幸災樂禍中聽到隻言片語,滿腹憂心無人知曉,即便說了賈母和王夫人等也都不甚在意。
長乾帝問了元春幾句,無非是些吃穿用度。
元春得此溫言,心中驚喜莫名,忙小心謹慎地一一答了。
長乾帝聽完,對於連生道:“賢德妃身子弱,你去告訴皇后一聲,就說是朕的意思,多加照應些賢德妃,伺候的宮女太監添幾個,醫藥飲食也精心些。”
元春臉上變色,忙跪倒在地,道:“宮中行事自有規矩,妾身當不起老爺另眼相待。”
元春本就是聰明女子,怎能不知這樣一道口諭傳出去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危機?到那時,自己勢必會成為後宮眾矢之的,不但有人說自己過於嬌貴給自己使絆子,還有有人覺得自己挑釁宮規,皇后也會覺得自己傷了她的威嚴和尊貴。
長乾帝不覺有兩分讚賞,笑道:“既然你不肯,那便罷了。”
元春連忙謝恩,起身時只覺得小衣溼透。
長乾帝又坐了一回,方起駕回宮,雖然於連生並沒有傳出長乾帝的口諭給皇后,但是鳳藻宮也不是鐵桶一般,早有人將訊息傳遞了出去。
皇后知道後,已是第二日,正在皇太后宮中奉承,聽了這話,微微一笑,乃向皇太后道:“賢德妃有了身子,老爺憫恤些也是應該的,不過賢德妃倒是個規矩的,人也老實。”
皇太后最滿意的就是皇后對於嬪妃不偏不倚的態度,知書達理,從不嫉妒,賢德妃她不覺得如何,但是賢德妃腹中的龍種卻十分要緊,點頭道:“是個好孩子,她肯推了這道聖意,可見知道規矩,你也多照應些。”
皇后聽了,連忙點頭稱是。
元春得到皇后額外照應,反而愈加戰戰兢兢,更加擔心,正在憂心之際,忽聽鐘聲響起,不覺大吃一驚,喪鐘響,這是太上皇駕崩了?
元春忙命人拿來素服換上,即便身懷有孕,也得過去。
太上皇駕崩的訊息隨著喪鐘之聲,滿城皆知。
雪雁正在周家,叫紫鵑拿出林家幾代主母的嫁妝單子來比對。
黛玉把玩著唯一確定來歷的羊脂玉佩,道:“還查什麼?你留著便是,何必徒生傷感。”
雪雁笑道:“雖然如此,可總得心裡有數才是。姑娘孃家的東西,祖宗的東西,能找回一件是一件,本來也不指望這些過日子,只是留作念想罷了。”
拿著嫁妝單子比了比,最終只能確定一串蜜蠟手串是黛玉曾祖母的陪嫁之物。
黛玉道:“其他的你都收回去,玉佩和蜜蠟手串留給我就是了。”
雪雁笑道:“我拿過來了,還拿回去作甚?橫豎十之八、九是咱們家的東西,都給姑娘。”
黛玉搖頭道:“是你哥哥給了你的,你都給了我,如何向他交代?”
雪雁將嫁妝單子收拾好,裝進匣子裡遞給紫鵑好生收著,方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