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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低聲道:“當初我和雪雁也猜測烈夫人之子必然不會容於族人,沒想到果然如此。”
說到這裡,黛玉忽然道:“你在山海關,該當見過烈夫人的塑像,如何跟我的雪雁竟有七分相似呢?難道還有什麼緣故不成?”
周鴻莞爾道:“你那樣聰明,還沒想得透徹?天底下容貌相似之人多了去了,長得像未必是親戚。祖奶奶畢竟是大家之女,豪門之婦,容貌舉止如何能讓外人知曉?何況此事距今已有百餘年,夫人廟只是別人依照故事而建,並非依照祖奶奶的容貌。”
黛玉笑道:“你說的很是,倒是我魔障了。”
作者有話要說:林如海當了那麼多年的鹽課御史,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不然怎麼一做多年,穩穩當當,他的意思很明白,你待我女兒過得去,我給你面子,貪墨了也就貪墨了,你苛待我女兒,我讓你連裡子都沒了,反正他自己死了,他女兒嫁了,難道我還讓我女兒永遠受到這份委屈不敢訴說?
第五十五章
周鴻卻道:“但凡見過雪雁,若再見夫人廟之像;難免有些驚訝。不說這些了;我帶你去練功房看看;此後寅時我便要起身過去練功;你醒來時若見不到我;必在那裡。”
黛玉不免有些驚喜,連忙點頭答應,隨著他一同過去,途中問道:“練功房裡是不是有刀槍劍戟?我還沒見過正經的兵器呢,倒是上回去山海關表伯父給了我一把短刀,削鐵如泥;也不知道雪雁給收到哪裡去了,等回來時叫她給我找出來。”
練功房便在他們居住的這所院落中,片刻即到,周鴻命人不許跟著,帶著黛玉進去,方答道:“練功房也有幾件兵器,但旁邊一間才是兵器房,諸般兵器一應俱全。”
黛玉看得眼花繚亂,臉上滿是讚歎,一件一件看過去,轉頭對周鴻道:“這才是兵器,非我素日所見的寶劍可比。”
周鴻眉眼柔和,道:“你見的都是擺設,掛在牆壁上哄人,這些可是見過血的。”
黛玉聽了,也沒什麼畏懼之色,她心裡只想多多地知道周鴻的事情,忽道:“你說平常都是寅時起來練功,今天可沒見你起身呢!”
周鴻替她扶了扶鬢邊的簪子,道:“昨晚是人生大事,不同往日,缺一日無礙。”
黛玉聽出他言下之意,不覺飛紅了臉,眼睛只管往兵器上看。
周鴻隨手拿了一把匕首給她把玩,見她眉梢眼角俱是笑意盈盈,更增風致,心中頓時一熱,忽然想到自己房中的僕從,他長年累月不在家中,良辰美景兩個大丫頭並未如何重用,且黛玉使喚她們不及自己的貼身丫頭好,便道:“如今你來了,院裡房中諸事都由你管,你自己的嫁妝自己收著,叫你陪嫁的丫頭在外間服侍,你行事也便宜些。”
黛玉聞言一怔,隨即笑道:“急什麼?雪雁一心一意想脫了籍出去,她好容易護著我到如今,我並不打算叫她像往常那樣上夜,我看,仍是叫良辰美景在外間服侍罷。”
她並不是別人,不會一進門就急著安插自己的人手。
何況,雪雁紫鵑等人雖不上夜,服侍自己仍是和往常一樣。
聞得雪雁意欲脫籍離去,周鴻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問道:“外面的人都巴不得服侍於達官顯貴之家,更有無數鉅商大賈託庇於門下,怎麼雪雁竟反其道而行之?”
黛玉低頭看著匕首鋒銳的刃邊,道:“雪雁和別人不同,她吟詩作賦雖不及我,其見識卻在我之上,這些年,若不是她,我哪裡能有今日。當初她就說等我出閣了,她就脫籍,如今陪著我過來,不過是因為還有些東西沒有給我,她不願離去罷了。”
說到這裡,黛玉忽然想起林如海留給自己的那一筆財物,夫妻一體,她並不打算瞞著周鴻,遂輕聲將來龍去脈並自己主僕二人的打算都與他說了,道:“我早就將雪雁的身契給她了,難為她非要等東西交到我手裡後才肯離開。”
周鴻早已聽說過林如海的種種安排,沒想到竟然還有一筆財物為世人所不知,頓時驚歎道:“岳父好深的心思!往日我已經佩服之極,今時的敬仰之意更上一層樓。誰能想到,岳父竟還會給你留一筆嫁妝,只有一個小丫頭知道放在何處。”
黛玉嘆道:“父親之謀環環相扣,都是為了我。”
周鴻見她眼眶微紅,憐惜地道:“你是岳父獨女,不為你想,還為誰想?你知道岳父的安排,更該好好地過日子,這樣岳父和岳母在九泉之下方能放心。”
黛玉輕輕點了點頭,想起賈母,深深嘆了一口氣。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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