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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妹妹這麼一說,我也知道該讓她們母女團聚,只是我哥哥性子妹妹在府裡也知道,怕是不捨反惹出無數事情來。”
黛玉想到鳳姐已答應自己從中斡旋,便道:“姐姐回去和姨媽商量一番再拿主意罷。我聽說賈雨村降了,京城裡也有人去金陵查案呢。”
寶釵吃了一驚,滴淚道:“這件事也只能先和母親商量了。”
因著此事,寶釵便是作詩也沒有心思,人散後,匆忙回家。
可巧鳳姐正在同薛姨媽說笑,道:“明兒大兄弟娶了親,過一年姑媽就能抱上孫子了。”
薛姨媽喜得合不攏嘴,原來彼時已經說定了,正是平兒說的桂花夏家小姐夏金桂,才叫香菱請了鳳姐過來商議薛蟠娶親一事,鳳姐一張巧嘴說得天花亂墜,見寶釵從周家回來,便知黛玉定然已經與她說了香菱之事,遂起身道:“我也該回去了,姑媽同妹妹說話罷。”
薛姨媽見寶釵不同往常,心裡十分擔憂,便沒留鳳姐。
等鳳姐一去,薛姨媽拉著寶釵的手問道:“好孩子,誰惹你生氣了?面上像是哭過似的。”
寶釵忍不住哭道:“別人倒沒惹我,只是哥哥的事兒叫我擔憂罷了。”
薛姨媽大驚失色,忙問端的。
寶釵拭著淚將香菱的事情說了,又說了黛玉的擔憂,最後方道:“媽,我瞧著林妹妹說得極是,咱們竟是將香菱放出去罷,不過是個丫頭,從前哥哥新鮮過後也不在意了,若能換得哥哥平安無事,比什麼都強。”
薛姨媽不及聽完,亦淚落如雨,道:“這個孽障的事情,什麼時候能了?”
寶釵道:“林妹妹為人我們都知,必然不會哄我們,橫豎哥哥已經快娶親了,房裡放著這麼一個擺酒唱戲才貌俱全的妾,叫嫂子進門後如何自處?林妹妹還說,但凡大戶人家在娶親之前從來沒有納妾的,唯咱們家偏出這事,叫人看笑話。”
薛姨媽心中一動,道:“林姑娘說得有理,只是你哥哥那性子,哪裡捨得?”
寶釵卻道:“那也未必,哥哥常常喜新厭舊,如今滿心裡都是嫂子,怕早將香菱忘到腦子後頭了,媽仔細跟哥哥說說,竟是平息此事要緊。”
不料薛姨媽同薛蟠一說,薛蟠立時鬧道:“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放出去做什麼?”
薛姨媽哭道:“還不是為了你著想!”
薛蟠冷笑一聲,道:“媽放心,咱們是什麼人家?哪裡由得他們告狀?去告訴璉二哥哥一聲,定然叫他們無處可告。”
薛姨媽氣得心肝兒疼,道:“林姑娘就是為了息事寧人,才跟你妹妹說,你現今倒恨不得鬧大?你怎麼這麼糊塗?從前有賈雨村奉承你姨媽家,才平息了那事,現今賈雨村都降了,也有人去金陵查案,我就怕翻出此案,你還鬧個不停!”
寶釵在旁邊也哭了起來。
一見母妹同哭,薛蟠頓時慌了手腳,雖然他喜新忘舊,但是香菱模樣兒好,在榮國府裡都是第一等的,薛蟠不論在外頭如何風流浪蕩,可是想到家裡還有一個才貌雙全的香菱等著自己,心裡便覺得十分得意,哪裡肯放她離去。
正苦惱間,忽聽外面有人通報說:“夏家老奶奶打發人來跟奶奶說話。”
薛姨媽手忙腳亂地收拾了一番,讓寶釵到裡間避開,請人進來。
來的是個婆子,薛姨媽含笑問道:“明兒就過去下聘了,你們奶奶有什麼話打發你來?”
那婆子看了薛蟠一眼,行了禮,道:“按理說,兩家本是老親,又快下聘了,並不該過來的,只是我們老奶奶疼姑娘,唯恐姑娘受了委屈,因此過來請奶奶做主,給我們姑娘一個公道,我們才肯應下這門親事。”
薛姨媽忙笑道:“咱們何等親密,你們家姑娘生得又好,我怎能給她委屈受?”
那婆子卻道:“奶奶快別說這話,既然乃說不給我們姑娘委屈受,何以府上大爺竟先有了妾?聽說還是擺酒唱戲明堂正道地開臉做妾,我們姑娘還沒進門,眼前就先站著一位神仙,叫我們姑娘進門以後如何自處?”
薛姨媽臉上變色,道:“這從何說起?”
她心裡卻想著黛玉曾跟寶釵說過的大戶人家的規矩,不由得暗暗後悔當日將香菱給薛蟠做妾,哪怕做個通房丫頭,也比現在讓夏家指著鼻子說的強。
那婆子笑道:“府上的事情哪裡瞞得過人,我們老奶奶前兒知道後,忍了好些日子,著實是忍不下去了,故打發我來說,倘或府上沒個說法,我們老奶奶說就不應這門親了。”
薛蟠自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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