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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厚幾分才是。”老兩口分家時還有一些梯己沒有分給兒孫,而這次下聘的聘禮聘金皆是趙雲自己預備的,他們並沒有出絲毫私房東西。
牛氏和米氏婆媳兩個不覺暗暗憂心,還沒進門便有如此之勢,等進門後豈不是壓倒了她們?只是想到雪雁身後的靠山對趙鋒前程有益,兩人隱約帶了點兒欣喜。
趙雲倒沒如何驚詫,他早知宮裡不會忘記雪雁,畢竟南華救過長乾帝,也知雪雁從未想過依靠南華的體面攀龍附鳳,姐妹二人都不曾求過恩典,不然她早就不會只是個丫頭了,只是旁人總覺得她背後的靠山大罷了。
趙雲對此不在意,只為雪雁歡喜,這樣一來,她嫁過來沒人敢小瞧了她從前的出身。
想罷,叫來李婆子,趙雲指著方才特特修剪好的兩盆臘梅和兩盆水仙,道:“李媽媽,你給王姑娘送去,聊供姑娘清賞。”
李婆子答應一聲,換了衣裳,坐著觀月駕的車往賴家去,見到雪雁,將花送上,並說了趙雲的意思,雪雁面上作燒,含笑道謝,旁邊小蘭早機靈地拿了賞封給她和觀月,每人三百錢,道:“冒著風雪趕來,給媽媽和外頭的哥兒打酒吃。”
李婆子忙笑道:“又勞姑娘破費賞酒吃。”
雪雁向翠柳使了個眼色,翠柳拿著一個松花綢裡桃紅綢面的夾包袱出來,遞到李婆子手裡,笑道:“竟巧,前兒我們姑娘給姑爺做了一件鴉青羽緞的狐皮襖子,才收針沒兩日,另有一副手悶子,媽媽既過來一趟,就捎回去給姑爺罷。”
李婆子見趙雲記掛著雪雁,雪雁也記掛著他,自然為趙雲感到歡喜,忙應了。
等李婆子告辭後,雪雁便命小蘭將一盆單瓣水仙擺在床頭小几上,一盆重瓣水仙設在書案上,兩盆嬌黃嫩致的臘梅則移到窗外廊下,經風雪一吹一打,更見傲骨錚錚。
賴大媳婦進來看到,讚道:“好俊的梅花,好香的水仙。”
雪雁擱筆起身,笑道:“這會子風雪大得很,乾孃怎麼過來了?”
賴大媳婦一面叫人將賴嬤嬤給雪雁額外添的三樣東西捧上來,一面又指著一個丫頭捧著的兩匹衣料,道:“方才你祖母找東西,有兩匹大紅哆羅呢,原是從前老太太兩次年下賞的好東西,一直沒捨得穿,先也忘記了,才瞧見就叫我拿來你,作襖兒、褂子都好。”
雪雁知哆羅呢乃是貢品,她隨著黛玉,也不過就有兩三件哆羅呢的褂子,一件哆羅呢的襖兒,倒是南華留的衣裳中有好幾件,還有一匹大紅一匹青色的哆羅呢,聞言忙道:“這樣好的東西,祖母和乾孃留給大姐姐罷,我的衣裳已經儘夠了。”
賴大媳婦笑道:“你姐姐有呢,這是給你的。這些東西也是才找出來的,別嫌棄。”
雪雁猶未推辭,忽見管家媳婦慌慌張張地過來。
賴大媳婦皺了皺眉頭,問道:“出什麼事了?這樣慌里慌張的,仔細衝撞了誰。”
管家媳婦連忙告罪幾聲,然後道:“回太太話,是甄家的事如今已經定罪了。”
賴大媳婦聽了,登時大吃一驚,道:“先前不是說有太上皇護著,又有各家世交幫著周旋,還有榮大學士在朝中,押解進京幾個月都沒定罪,如何今日忽然定罪了?”
管家媳婦道:“邸報上發出來了,到底是因為什麼,卻不知道。”
賴大媳婦忙出了雪雁的屋子,趕緊叫人去找賴大,人還沒走遠,榮國府裡便打發人來叫她過去,見到她,賈母便問道:“你可知道甄家的罪定了?”
賴大媳婦道:“剛知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緣故。”
賈母雙眉緊皺,若有深憂,道:“快打發人去探聽明白回來告訴我,咱們家和甄家是老親,總不能眼看著甄家就這麼倒了。這幾個月來,我原想著好歹還有太上皇,還有榮大學士以及諸般世交,沒想到聖人竟然一意孤行,突然發落了甄家。”
有人出去了一回,少時賈赦賈政都過來給賈母請安。
賈母如今素厭賈赦,見了他也沒什麼好臉色,只看向賈政,賈政會意,忙寬慰道:“母親儘可放心,已經叫賴大去了,過會子就有訊息了。”
賈母嘆道:“我怎麼能放心?甄家是多大的事兒?怎麼說定罪就定罪了?”
賈政遙想當年甄家接駕四次,何等風光,如今淪為階下囚,家產查封,下人發賣,一家老小都入了獄,據說還有個少奶奶才有了身子,入獄後就掉了,人也沒了命,闔府上下,竟然只有一個寡婦奶奶因多年來清淨守節沒有入獄,但也只是帶著獨子空守一座十來間的房舍居住罷了,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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