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一下,說,“你以為我重男輕女?”
“你是林家的獨子,林家這麼大的產業,一定需要有個男性繼承人,所以……”
他打斷她的話:“你以為我會在乎嗎?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會在乎他是男是女!”
“可你曾經說過不要他。”
他沉默許久,才一字一句地說:“那些已經過去了,我早就準備接受他。但,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我希望你第一個告訴我,而不是最後一個!”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了。
梅若素呆呆地坐在床上,撫著自己的肚子。她懷孕不只七個月,而是九個月。這點連粗線條的齊眉都看出來,聰明絕頂的林惟凱怎麼會不產生懷疑呢?也許,他只是害怕開口問她,所以,就這樣默默地對她好。
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白凌霄從沒給她做過一頓宵夜,從沒照顧過她,從沒說過娶她,她卻愛他愛得無怨無悔。而林惟凱對她這麼好,這麼關懷備至噓寒問暖溫柔體貼,她卻不愛他,反而把他當作自己愛白凌霄的犧牲品?
梅若素覺得自己是個自私、冷酷,無情無義的壞女人。她越來越害怕這孩子的出世,害怕他生下來後長了兩顆像白凌霄一樣的虎牙,那樣的話,她怎麼向林惟凱交待?她真的忍心和盤托出,把一切向他說明,然後狠心地向他提出離婚嗎?
不,她已經做不到!她沒有勇氣這樣傷害他!
醉酒
在大學時,我曾經愛上過一個女孩。
對林惟凱的負疚感越來越壓得梅若素喘不過氣來。
每天當他去上班後,她就一個人躲在家裡,偷偷地流淚。而等他回來時,她又立刻作出一副心滿意足、快樂天真的樣子,像一切將要作母親的小女人一樣。
那天中午,林惟凱出門後,她又一個人趴在床上,蒙著被子哭泣,彷彿這樣才可以洗淨她的罪孽,她對他的負疚與不安才可以減輕一些。
門外突然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
是林惟凱又回來了!她連忙用餐巾紙揩去臉上的淚水。
但他已走了進來,一進臥室就看見她眼睛紅紅,眼皮浮腫的樣子。雖然她極力想對他擠出一絲笑容,他還是發現她哭過了。
他把自己回來拿的公文包扔在一邊,大步走到她的床前,蹲下身子,仔細端祥著她的臉頰、眼睛,然後小心翼翼地問:“素素,你怎麼了?”
“我……我沒有什麼。”她仰起臉,裝作一副高興的樣子,“我很好哇!”
“不,”他用手指觸控她的眼瞼,“你哭過了,否則你的眼瞼不會溼溼的。”
“沒有。”她仍然堅持說,“惟凱,我沒哭。剛才一粒沙子進了眼睛裡,我用手揉出的眼淚。”
他微微眯起眼睛,深沉而憂鬱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
“素素,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你多心了,我會有什麼事瞞著你?”她仍然強裝笑顏。
“那就好。”他從床前站起身,拿過公文包,語氣中卻有掩飾不住的失望。臨走時,他說:“今天和同事吃飯,要晚些回來。”
“知道了。”她說,“你放心,我不是三歲的小娃娃,會照顧好自己。”
梅若素沒想到,林惟凱不但很晚回家,而且是被人扶回來的——他喝得爛醉如泥。
自從結婚以來,他從未如此失態過。
“這是怎麼回事?”她有些驚惶地問
“林律師這段日子好像心情不太好,經常酗酒。”他的同事小李說。
酗酒,怎麼會?在她的印象中,林惟凱一直是最理智的男人。他嚴謹、苛刻,一絲不苟。也許和律師職業有關,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他總是能十分堅定地控制和把握自己。
送走小李後,梅若素坐到沙發邊,聞到了林惟凱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酒味。他躺在那兒,眉頭緊蹙,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
“渴,渴極了。”他喃喃地說。
她抱著他的頭,拿白開水給他喝。他的身體灼熱,四肢滾燙,像正在患一場大病。
她像照顧一個病人那樣,艱難地扶著搖搖晃晃的他,往臥室裡走。
她讓林惟凱躺在床上,並解開他的襯衫釦子,把他的西裝脫掉。
他在她的擺弄下像一個孩子,一個受到傷害的脆弱而無助的孩子。他需要安慰,需要有人能幫助他。
他忽然拉過她忙碌的小手,把它放在自己熾熱的胸膛上。
他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