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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見的褶子。張海潮見楊紫衣滿臉不屑,此時去了面紗,黃臘臘的面孔,看上去四十多歲。這種易容術可夠爛的,張海潮乾脆當著她的面套上人皮面具,配合一頭白髮,活脫七八十歲的老頭。
院外傳來捕快們的呦喝聲。張海潮見大門朝外鎖著略感放心。楊紫衣取出串鑰匙比著鎖眼,挑出第六個,果然開啟了西廂房。張海潮在後面暗笑,他可沒有這樣的寶貝套裝鑰匙,他見了鎖,向來是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比主人開門還快。
廂房裡倒也乾淨,傢俱擺設齊備。坑頭的碳火熄滅不久,還有餘溫。張海潮道:這家人隨時可能回來,還是去找乞兒幫吧!
楊紫衣理都不理,自顧坐下,掏出一個錦盒,又在桌上鋪開手帕,從盒中拿出點心側過身子,吃了起來。幸虧張海潮方才吃得很飽,不然又敗給她了。
就這麼,楊紫衣吃著,張海潮看著。心裡那個氣呀,他小時候就缺嘴,這幾年跟著老道們又受了不少苦,今天才算修成正果。偏偏被這丫頭打回原形。
楊紫衣終於發現有人在留口水,於是掏出個瓷瓶,張海潮趕忙去接,不料她開啟了塞子,自已喝了一口,又吃起了點心。
蜂蜜的花香味撲鼻而來。這東西他以前也聞到過一次,是在哪裡卻記不得了。這丫委實可惡。張海潮拿出牛肉乾狠狠咬了一口,沒有半分味道。當然了老君谷裡是沒有鹽的。張海潮好像明白方才的包子為什麼那麼香了。
眼前這丫不對脾氣。只是受人之託,還要耐著性子道:你是怕臭,不去乞兒幫?
楊紫衣又吃了半塊,把點心全收了起來,桌上連沬都沒有留下。
張海潮見她還是不答話,又道:等天黑後就出城,你愛愛去哪去哪,鬼才理你!
張海潮進了裡屋,倒頭睡覺。
這還真是個好覺,連個夢都沒做。
直到眼睛不自覺的睜開,窗外已經墨汁一樣了。外堂的豆油燈一閃一閃。正要起身,發覺袖子裡有件東西,拿出看時原來是張紙。上書:
臭道士:
看你有些本事,如要入幫,到上邽城找飛雲客棧。桌上有紋銀十兩,要是買酒喝光了,自己要飯去吧!
張海潮啞然失笑,到了外廂一看,果有幾塊碎銀。那楊紫衣已不知去向。張海潮趕緊把銀子收入袖中,長這麼大,花過的錢加一塊都沒有五錢銀子。乖乖十兩!買五畝地了!讓他感覺拿人手短。於是整了整行頭,爬樹上了屋頂。遠遠的望去,障縣之夜只有四處亮光,其中三處高聳著三角型大架子,最後一處就是飄香樓。楊丫頭會去哪呢?張海潮定了定神,呼吸了幾口寒氣,朝飄香樓蜿蜒而去。一路上也不知踩踏了多少屋獸神,終於到了飄香樓的對面。樓裡也不知有多少人,鬨笑、划拳、女人的尖叫,喝罵、瓷器落地,桌椅翻倒、、、、、、
“到這邊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張海潮定睛一看,原來楊紫衣伏在離他不到十步的地方,全身換了夜行衣,面蒙黑紗。要不是出了點聲,踩過去都看不到。
張海潮貓腰過去,伏在旁邊。楊紫衣遞過來一片瓦道:第三層,右首第二間房的窗子。張海潮接過瓦片道:老大不小的姑娘,怎麼跟孩子似的,半夜砸人家窗子、、、、、、
雖然看不見,不過感覺楊紫衣的目光不太友善,於是隨手丟去。“咣”的一聲,正中目標!哈哈哈,這是老本行啊!身為板磚聖手的張海潮,再退後二十步也能砸中那間房。
只聽裡面傳來罵聲:楊紫衣你個小婊子!老子知道你來了,有本事你自己上樓,老子操你個梅開二度!
張海潮一伸手,按過來三塊瓦,一併扔了過去。“乒乓轟隆”,也不知打到什麼了,動靜分外的大。窗子呼拉被撞開,先露出太師椅的四條腿,看不見人。只聽馬鳴九道:奶奶的,算你狠!砸到老子屁股了,四娘子,你她媽這是什麼床?!老子剛用了一點勁就塌倒!小婊子你也別得意,私藏軍弩斬立決!當眾殺官,滅三族!不用老子動手,官府自會滅了你!天快亮了,去弄件壽衣,張羅草蓆吧!定棺材來不及了,哈哈哈、、、、、
張海潮一伸手,按過塊正宗大板磚。嘆了口氣朝著那椅子就砸了過去,楊紫衣抬手就是一箭!那椅子面甚薄,擋幾支弓箭當然沒問題。不過,馬鳴九被磚頭震得雙手一麻,隨後胸口一緊,像被什麼東西叮咬。看著太師椅上的大洞,還有連根沒入胸中的弩箭,馬鳴九邊躺倒邊罵:四娘子,你她媽這是什麼椅子?!
“我的爺呀,那是上個月收的古董,您可不能在那上面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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