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新時代的神 (第5/6 頁)
家中裝潢古香古色,滿是文房四寶,一樓會客廳正中掛著一幅書寫著“寧靜致遠”的書法作品,右側蓋有當代某伍姓著名書法家的私印,牆上還掛著書法家抱著幼時的小伍文曲的合照。
別墅中冷冷清清的,落了厚厚的一層灰,顯然許久不曾有人居住過了。
書法家是伍文曲的爺爺。
伍文曲的父母忙於公司的經營,自幼將他交給爺爺帶。希望將書法傳承下去的爺爺,對伍文曲寄予了厚望。“文曲”二字便是他取的,直白得想跟文曲星沾點邊。
可惜伍文曲也是個叛逆的,對耳濡目染的書法完全不感興趣,大學一畢業,就偷藉著他的關係,考進了調查局,當了個武力工作者,完全與書法藝術背道而馳。
參加工作後,伍文曲因全國各地跑而鮮少歸家了,爺爺死後,離工作地點較遠的別墅,更是被直接鎖上了。
只有逢年過節時回來灑掃,再上一炷香,因此這兒的信仰並不多。
但寧樂津津有味得看完了全部的縮影,才去往了下一個地點。
這是京都一位著名女總裁的別墅。
大廳正中,掛著一把春秋時期的湛盧劍,劍旁,是一個比尋常神龕大幾十倍的神閣,上下兩層帶有樓梯,比普通套房的一間主臥都要大。
神閣之上,供奉著兩座神像,雕工精湛,惟妙惟肖,是寧樂迄今為止,見到的還原度最高的神像。
嚴謹來說,其中一個是判官的神像,另一個雕塑卻只是一隻靈。
一隻地縛靈如何敢安於神閣之上?
不過也不重要,各界隱入蓬萊之後,自出生起就被三界六道除名的靈,不被蓬萊容納,不被人界承認,蓬萊沉入另一個維度後,整個人間界的靈,就同時灰飛煙滅了。
寧樂已經忘了這位女總裁的名字,只記得她養的這隻地縛靈名叫小寶。
將信仰收盡,多看了眼信仰者往昔的縮影。
這位女總裁是位單身主義,每每清閒下來時,總喜歡坐在神龕前傷神。靈消失的那一天,五歲起就不曾哭過的她,把二十年的眼淚一夕哭光了。
看來,她真的挺喜歡這隻養了不到半年的靈。
……
逛了許久,想吃頓海鮮自助了。
可惜精明的商人早已金盆洗手了,跑去南邊的花洲省,斥巨資建了個私人莊園,前後聘請了十名僕人,一名家庭醫生,頤養天年去了。
一頓飯下來,半點油水不見,綠油油的幾盤菜,也咬得不利索,原先斑禿的腦袋上頭髮全掉光了,發福的身子也瘦削了下來。
年近九十歲,好日子也快過到頭了。
寧樂沒興趣吃他家貓見了都要流淚的素食,扭頭又去了下一家。
……
在她的記憶中佔據一席之地的人少之又少,四十年過去,人死如燈滅,尚在人世的也不多。
她漫無目的得漂泊在各式各樣的神像之中,吸取到的信仰越多,存在感便越真實。
全國各地的神像實在太多了,多到她漂泊了許久,都沒收集完。
新時代的判官累了,可心裡隱隱有一根弦繃著,讓她不得清閒。
她好像,迫不及待想見更多的人。
雖然,她也不明白,見這麼多人幹什麼。
於是乎,她便不分日夜得繼續遊蕩在神像之中,天南海北沒有方位得亂竄。
直到有一天,她偶然來到了金龍江中心。
驟然驚覺,她逛遍了所有熟悉與不熟悉的地方,卻獨獨遺漏了此處。
更是意外的,在遙遙的江岸邊,見到了她在人間最熟悉的幾個人。
江岸邊,司白剛剛施法將一座巨大的判官神像立於江中心。
江浪打在神像華麗的裙襬之下,像為其平添了繁重精緻的配飾。
寧樂從莊重的神像中鑽出,踏著翻湧的江浪快速朝江岸邊跑去。
她好像知道,自己迫不及待想見誰了!
她第一次發覺,金龍江竟是如此之大,在距離江岸只剩百米遠時,她被一道虛無的牆擋住了去路!
只差一點,再吸點功德就夠了!
“臭道士!”
“酸秀才!”
“小伍!”
寧樂拼命揮手吶喊著,奈何初降世的神,在無實體狀況下,無法向世人傳遞任何聲音。
江岸邊。
年近七十依舊身姿挺拔的伍文曲苦口婆心地勸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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