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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跑,天黑了我也不想回家。我整天的調皮搗蛋,爬到樹上去掏鳥蛋,拱到豬圈裡去拽豬尾巴。我嫌不過癮,還把鞭炮丟到豬圈裡炸,把豬嚇的到處亂拱,踩壞了我爸的菜園子。我媽氣的拿擀麵杖追著我打,我就往這野林子裡跑……現在我再也不跑了,我想聽我媽再罵罵我,打我都不跑了,可是沒人罵我了,我想挨她揍都挨不了了……”他說著,竟嗚咽著哭了起來。
這哭聲在這靜默的熱帶雨林裡迴盪,聽起來更像是被哪個母親拋棄了的小動物的聲音。悲悲切切、委委屈屈,心裡難過的不行……這哭聲也喚起了狄明陽孩提時代的回憶,那回憶像是遙遠而模糊的,又像是近在咫尺的。那回憶裡母親慈愛溫暖的容顏帶給他博大的寬容和力量,他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卻忍不住淚滴滑出了眼角。誰都有母親,母親把我們帶到人世,經歷苦難和風雨,捶打歷練之後再喜迎豐收和成熟的歡樂與心滿意足。母親在世時,他也曾在她充滿|乳香的懷抱中頑皮撒嬌,也曾在少年是嫌她喋喋不休,也曾在青春叛逆期時一度想離開家貿然闖世界。可是母親都以無量的寬厚和包容把他頑劣的小鹿一樣的張揚霸道收斂感化了,才成就了今天這個溫厚穩健的年輕人。
可是母親在哪裡呢?
他真想仰天大哭:媽媽!你在天堂還好嗎?
第194章:善與惡,罪與罰(網路版)
善與惡,罪與罰(網路版)
對母親的思念,勾起了對殘害親人的兇手的仇恨。什麼動機會讓人放棄親情,會讓人出賣靈魂?他真想當面質問安卜泰,為什麼會對母親下毒手?在一種愛恨交織的情緒下,他感到胸悶,眉頭緊鎖,雙拳緊握,一股怒火憋在心口就要噴薄而出……
狄珞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你現在去睡覺,我來值夜,別再捅婁子了。”
明陽不服氣:“你幹嗎對我擺臉色,我做錯了什麼?”他很想說:犯不著為了敵人陣營裡的女人和兄弟鬧不痛快。可是看到狄珞冷峻的臉色,又把話收了回去。
他徑自鑽進帳篷,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另一個帳篷裡的身影:那女人已經回去睡了。他這一晚上做的都是徒勞,根本沒從她嘴裡套出任何話。
那小鬼沒有跟進狄明陽的帳篷,他在離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蹲著,顯然他有些怕火。狄珞在火堆旁邊坐下,拿出短匕首在削一根樹枝。他看不見那小鬼,小鬼卻一直睜大了眼睛注視著他……
狄珞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也想探知安卜泰那邊的訊息,所以想是不是時候對這個假的“若惜”使用催眠術。他一直在等待機會,要讓“她”對他完全放下警惕之心,或者是在她意識最薄弱的時候,才能催眠她。否則,只會弄巧成拙,還會引起她的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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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阿元的幫助下,撬開了關我的房門,這對他們這類在“江湖”上混飯吃的人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摸到藏軍火的庫房裡去,實在是不易,要經過一個兩百米寬的空場地,遇見巡哨的人就好比撞上了電蠅拍的昆蟲,根本無處可逃。
“我該怎麼做啊?”我問阿元。可是我的肚子在這裡時候叫個不停,雙腳也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我怎麼了?好像全身要虛脫了一樣無力……”
“還問我怎麼了?你自己都感覺不到嗎?你這是虛脫症狀……你多久沒吃東西了?”阿元湊近了看我,他那雙空洞的黑眼睛裡竟然有些關心我的擔憂。
我想一個鬼魅和人的友誼是可以建立的吧?
狄明陽說過,鬼魅中也有善良的,現在這軍火窩裡的鬼魅,索然他生前做過有違善良道義的事情,可是他的本性是善良的,現在他不就是在把她當作朋友一樣幫助嗎?
“我……我不記得了,好像有兩天了吧!”我摸摸自己的肚子,現在癟得能塞的下一個橘子。“中間我吃過一個乾麵包……”我努力想一想,腦袋似乎也混沌了,記憶減退了很多……
“哼!這幫人!真是禽獸……我當初送貨時,他們就一天一夜沒給我吃東西,為的就是在我肚子裡放貨……”
“別說……”我急忙制止阿元的義憤填膺,忍不住又要嘔吐起來……
他便對那事閉了口:“你緩一緩吧!我再想想辦法!”
“阿元,你對武器熟悉嗎?”我望著遠處的軍火庫房,悠悠的說。
“切!我在這兒混的時間也不短,怎麼會不熟悉,每次擦槍保養的時候我都在,那些槍我都摸過多少回了,怎麼會不瞭解?跟自己腳趾頭似的,要多清楚有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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