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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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白無常不肯透露著貓妖到底是誰的,我只能自己查。”
右手小指越發疼痛,傳來一陣烤焦的味道,那節小指已經由黑變成灰色,如同被燒過頭的煤炭,裡面還泛著紅。
劉硯辭撩開衣袖,看著手腕上的佛珠,目色一沉。訓練貓妖運用的是一種邪術,要追查貓妖也用到一種邪術,好像大自然本就是相生相剋,一種妖術的產生,自然會有另一種妖術壓制住它。
這種邪術知道的道士很多,但大都不會採用,一旦運用會影響施咒者本人的壽數,也會讓他功力減退,但劉硯辭似乎不太在意這些,現在對於他來說,初白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佛珠是不允許這些邪術上身的,無奈之下,他恭謹地將佛珠請下自己的手腕,口中默唸,“事情一成,立刻歸位。得罪了。”
劉硯辭依舊點起兩個蠟燭,將石碗裡的紅色粉末悉數灑在地上。彼岸花是十分難得的材料,只有一朵,已經被他剛才召喚白無常時用掉,要想繼續下面的法事只能……
他運功再次請出寒冰劍,那把通體透藍的長劍握在他手上,好像與他融為一體看,這是他師父給他的法器,也是他離開雲鶴派唯一帶出來的法器。
寒冰的寒讓他右手小指越發疼痛起來,“抱歉,老夥計,我今天要用你幹一件蠢事,但我一定要幹。”
說罷他將長劍抵住自己的心臟用力紮了進去,刺破自己的心房,寒冰會瞬間封住心脈,這樣就給劉硯辭取自己心頭血的時間。血悉數倒入石碗中,劉硯辭的臉色頓時慘白,原本紅潤的嘴唇上毫無血色。
他忍住疼點燃火柴,火柴頂端的那一小簇火光照得那碗心頭血微微泛著藍光,火光燃得很快,捏著火柴的兩指顫抖地將它丟進血中。
他用白布捂住心口,開始作法。
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
剛才被倒在地上的彼岸花粉末隨著狂風飛舞起來,像是龍捲風一樣將劉硯辭卷在其中,混入火焰的血光瞬間就被燃成灰燼,碗中乾乾淨淨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
處於龍捲風中央的劉硯辭毫無動作,那雙猶如老鷹一般洞悉所有的眸子看向空中,也不知在看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龍捲風停了下來,彼岸花粉末完全消耗殆盡,那些粉末在空中飄起,又在空中飄落,最後聚集在一起,幻化出一縷青煙,冷風一吹,青煙慢慢變幻又變成了一條顏色暗沉的細線。
成功了!
這就是貓妖身上特有的痕跡,只有功力深厚的道士才能看得見。只要順著這條飄在空中的細線,劉硯辭就能找到貓妖的落腳點。
計程車在牧氏集團門口停了下來。
劉硯辭下了車,那根線也跟著斷了。他站在馬路牙子旁,路過他身旁的路人先是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天空,在發現天上並沒有任何奇怪的景象之後再對他投來奇怪的目光。在這些路人的眼光裡,劉硯辭只是在緊張地看天,而只有他自己看得見天空中那斷了半截的線頭在嘲諷他。
這根能追蹤貓妖的痕跡是被人無情地弄斷,那個人搶先了一步,而且運用了比他剜取心頭血更邪惡的邪術。
今天的天氣並不好,沒有陽光,陰霾的天空中就連白雲也透著一絲黑,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而高樓大廈最頂端赫然出現的“牧氏”二字讓劉硯辭的心更是沉落谷底。
那張只要一提起牧如野就有那麼一瞬驚恐的小臉逐漸清晰,初白的臉似乎映在這牧氏二字上面。他終於知道了。
原來這兩個字就是她的心魔。
再有一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初白望著辦公桌上的檯曆出神,牧如野和她約定她每一年生日那天必須和他一起度過。這一天初白會按照他的規定穿上不同的服飾,就好像漫展裡的cosplay,但卻不像年輕人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自己的服飾和裝扮。
初白的生日角色扮演只會讓她噁心,而牧如野會穿上和初白成雙成對的服飾和她共舞共晚餐,甚至還有劇本。
初白如同提線木偶一樣順從牧如野的安排,直到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今年的生日就在兩天後。初白打定主意要和他攤牌,她再也不會做他的提線木偶,她要過自己的生活,以後的每個生日她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度過。
初白想起了劉硯辭,那個被自己抱一下就會臉紅的神棍,這個生日過後,她就能自由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她的接診時間也早就過了,她說道,“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