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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看到桌上的幾條青瓜,餓極的張舒曼也顧不得髒不髒。直接就拿起來狂啃,三下二下便將嬰兒手臂粗的青瓜吃進肚子裡。有了東西掂著,那令人抓狂的飢餓感,總算是好受了不少。
猛然又想到了什麼,對了,好像明天便是這個身體的出嫁之日。我的娘啊,不是她鄙夷殘疾人,而是覺得這後孃太不是東西了。為了區區幾兩銀子,便不顧張大丫已有中意之人,便要將她硬嫁過去。怪不得一下子重病不起,甚至就這麼去了,讓她撿了個便宜。
古人皆迂腐,而且有嚴重的大男人主義。並且還喜歡三妻四妾,這讓她怎麼活,跟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別開玩笑了,這樣她寧可一個人過,也不要男人來折磨她。不管愛或者是不愛,只要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張舒曼都無法忍受。
只是,讓她留在這個家裡,張舒曼同樣也無法接受。更麻煩的是,若是繼續呆在這裡,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看破她並不是原裝貨。事出有異必為妖,張舒曼可不想被人抓去給燒了,也說不清她這身醫術打哪來。畢竟,一個天天下地種田的村姑,大字不識一個,怎麼可能會有一手傑出的醫術。
左思右想,張舒曼覺得嫁給一個癱在榻上的人也沒有什麼不好。上沒有父母,下沒有弟妹,只是唐家撿來的養子。湊合著過,要是真的不適合,那就逼他寫休書。男人有沒有都沒關係,最重要的是自己過的開心。打定主意,張舒曼決定嫁就嫁吧。
反正嫁過去沒有熟人,也沒人管,想要發家致富就簡單的多。
“嫁就嫁吧,總好過在這個破家裡,被人發現不對路。抓去被火燒好過,至於這一家子,反正我也不熟。除了二妹跟三娃還不錯,便宜爹還有後娘,想讓我再給銀子孝敬,想都別想。反正本人都被害的慘死,什麼恩都還盡了。”
沾著鹽花,張舒曼將桌上的另一根青瓜也一併解決,便心滿意足的又躺回去繼續睡覺。
次日清早,張舒曼在趙雲月尖銳的叫罵聲中吵醒。
“你們兩個死賤人,是誰,誰偷吃了我昨天才從菜地裡摘回來的青瓜。站出來,看老孃不打死你們。小小年紀便手腳不乾不淨,長大後一定沒什麼出息。反正都是浪費口糧,不如我現在就打死你們,免得丟了張家的顏面。”
利落的拾起牆邊放著的拇指粗的竹條,不由分明的便想往張二丫跟張三娃身上抽去。看到桌上不見的青瓜,姐弟雖然驚訝怎麼不見了,但還是拉著小弟躲開,漲紅著臉辯解。“娘,不是我們偷的,我們沒有拿。”
家裡就種了一行青瓜,家裡買不起水果,這青瓜脆口又好吃。向來只有趙雲月才有吃的份,再眼饞,不想被打姐弟三人可是從沒有吃過一口。
“放屁,不是你們偷吃,難不成是鬼偷了不成。偷了東西就算了,還想說謊,我看你們是翅膀長硬了,欠抽。”挺著六個月大的肚子,趙雲月行動一點也沒遲緩,下手更是快狠準。用手裡的竹條,狠狠的抽向張二丫。
“住手,別打了,那青瓜是我吃的。雲娘,話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叫偷,吃自己家的東西,而且還是我們一手一腳種的菜。何為之偷,若是偷那什麼都不做,只知道摘回來便獨食的雲娘又算是什麼,是搶嗎?”
看著趙雲月手上高高舉起的竹條,張舒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潑婦在家裡橫行就算了,時不時的罰姐妹三人不給飯吃,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吃了兩根青瓜便口口聲聲的偷,不分青紅皂白便想打人,這簡直比街上的那些混混還黑。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見識過張大丫從小到大的記憶。知道趙雲月是怎麼欺負這一家子,忍無可忍的張舒曼字字帶刺的反諷了回去。看著氣的漲紅了臉,一副快要噴火的趙雲月,張舒曼心裡樂開了花。
這個黑心的女人,就該有人好好收拾。不然,趙雲月真以為自己就是天,人人都要看她的臉色過日子。
“大姐?”
“大丫?”
張舒曼突如其來的話,將張樹根還有張家的兩姐弟,皆被嚇的倒抽一口涼氣。呆呆的瞪大眼睛望著張舒曼,滿眼的不敢置信。眼前抬頭挺胸,飆悍的反譏雲孃的人,真的是懦弱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大姐(女兒)嗎?
面對張舒曼冷厲如刀子的目光,還有那不怒自威逼人的氣勢。饒是潑辣的趙雲月一時間都被嚇住了,半響才回過神來。想到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嚇唬住了,趙雲月不由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如蛇蠍陰毒的目光狠狠的剜向張舒曼,怒不可支的大吼道。
“好啊你個死丫頭,真以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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