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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怎麼還不醒,都睡了三天了,大姐會不會跟娘一樣,一睡就不起了。”說話的是一個四、五歲大的小男孩子,又瘦又黑,一看就知道是嚴重營養不良。小心翼翼的拉著床榻上一動不動的大姐,張三娃不安的道。
“別胡說,大姐才不會有事,都怪雲娘太壞了。明知道大姐還病著,又要大姐下地幹活,還瞞著爹收了唐家的銀子。將大姐許給人,說不嫁女還不如說是賣了大姐。聽三嬸說,雲娘給大姐找的人是個病秧子,據說是打獵斷了腿。都癱在床上,娶大姐不過是想讓大姐過去照顧。”
張二丫說起這個心裡就有氣,雖然年紀也不過八歲,但窮人家的孩子都早熟。說起話也老道,看著一動不動的大姐。要不是還有喘氣,張二丫真擔心大姐會不會就這麼去了。
可惜她手中沒有銀錢,不能給大姐買藥,更請不起大夫。家裡的錢全部都被後孃揣著,爹爹軟弱根本說不上話,家裡都是雲娘說了算。就連大姐的婚事,爹爹知道了,也只是嘆了口氣,連大聲反駁的話都沒有,讓張二丫寒了心。
如今雲娘又懷上了孩子,以後這個家更是雲娘一個人說了算。大姐變成這樣,張丫頭心裡也迷茫。
“大姐你快醒來吧,唐家明天就要派人來接大姐了。雖然說唐武腿腳不行,家裡也沒田沒地,不過好在除了那些旁親。無父無母,去了大姐也能自己抓事,不用在家裡一樣累死累活飯沒吃上幾口,連藥了都沒藥可喝。”
張二丫雖然也不滿意未來的大姐夫,不過知道唐武家裡現在只剩一人。本身又是唐家一個老寡婦撿來的繼子,再怎麼不好,也比現在家裡要強。
就在張二丫喋喋不休之際,一直躺著不動的人突然動了動手指。一輕吃痛的輕吟溢位,幽幽的睜開了雙眼。當看到兩張陌生的面也,張舒曼先是一愣,當看到眼前陌生而又陳舊的土坯房。張舒曼更是被雷的不行。
她不是因為加班過頭,給病人看病累的暈了,此刻應該是在醫院才對。怎麼會在這陌生的地方,難道這裡是偏遠的農村,該不會是哪個不長眼的人,將她給趁機賣了。
靠,她可是省第一重點醫院的主治中醫,一手家傳的針灸令無數人歎為觀止。連最難治的癌症患者,張舒曼都可以用手中的銀針緩住病情,讓病人多拖幾年。救人無數,就連醫院遇上她都得客氣的讚揚。誰會這麼黑心,將她丟到這偏遠的農村。
眼前這兩個關切的盯著她的小孩子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讓她做人家的後母。
“我的天啊,不會這麼倒黴吧。”張舒曼咬牙切齒的低咒一聲,腦勺突然傳來一陣暈眩,讓張舒曼又是一陣火大。不輕意的看到自個跟雞爪子沒什麼兩樣,又黑又瘦,還長滿了繭子的雙手時。張舒曼嚇的倒抽口一涼氣,再蠢也看出來,這絕不可能是她的手。
更何況張舒曼從來就不是傻子,甚至還聰明的可怕。這絕對是一個小女孩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更是讓張舒曼肯定了一點,這身體不是她的。該死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大姐,太好了大姐醒了。二姐你看大姐睜開眼睛了,嗚嗚,三娃就知道大姐是不會丟下我們。大姐三娃想你,大姐以後不要再這樣一睡不醒好不好。”緊緊的拉著張舒曼的手,張三娃說著說著眼淚就像是斷了線一樣,嘩嘩的往地上掉。
“大姐,你怎麼了,沒事吧,別嚇二丫。”張二丫看到臉色明顯有異的大姐,看著她跟三娃的目光,就像是在看陌生一樣。沒有一點平日裡的溫柔,甚至,那眼中一閃而逝的兇光讓張二丫嚇的心跳都停了半拍。
太可怕了,溫柔的大姐怎麼會有如此凌厲的眼神,就是雲娘瞪人的眼神都沒有這麼可怕。
大姐?張舒曼活見鬼了一樣,死死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耳朵所聽到的事實。眼前瘦的跟難災沒什麼兩樣的孩子,居然是這個身體的弟妹。嘴角抽了抽,放眼掃視了一眼黑乎乎,窮的連像樣的棉襖都沒有一張的破家,張舒曼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對,瞪大眼睛打量著所謂弟妹身上的穿著,這明顯不是現在會穿的衣服。像是電視裡的古裝,天啊,難不成她這是穿了。大腦突然一片混沌,刺痛的厲害,張舒曼兩眼一翻,再次直挺挺的倒回床榻上。
“二丫你還呆在屋裡幹嗎?都死了是不是,不知道幹活,準備燒火做飯。大丫那賤丫頭死了沒有,老孃看她就是在偷懶,故意不肯起來幹活裝死。一整個不省心的賠錢貨,給她找個好婆家還敢嫌七嫌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一整個怪力女,有人肯要她都是拾了大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