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沒事了,前些日子居然大搖大擺的從山上下來。卻不知那山下各方眼線一直沒撤走,此刻,恐怕該知道訊息的人,全都知道了!”
勾殿主又問道:
“那這事跟令媛的關係……?”
木慶農微微一笑,道:
“小女正好在那一帶遊歷,聽到資訊,我便讓她使了個計策,與那李長風一路同行,逛他到洛沙城來。一來仙藥之事還抱著萬一的想法;二來犬子之死雖然與他無關,但即參與了此事,想不付出點代價怎麼成?!”
話音落下,目中寒光閃了出來。
 ;。。。 ; ;
第二十七章雲湧
京城,臨安。
爍陽皇宮,華文殿御書房內。皇帝孤世鴻背靠綿被,半躺在御榻之上,一個玉質藥碗端在手上,滿臉苦色正看著那碗藥。
“陛下,身體要緊,藥雖苦口,有利於病吶!”
宰相呂正觀半側著身子坐在御榻邊,手拿一本奏摺,嘴裡正勸著皇帝。
“有什麼用呢?三年了,朕喝的藥怕是能將御花園中的錦鯉池都填滿了……”
端藥的碗送到嘴邊,一昂脖子,孤世鴻將藥喝了下去。呂正觀探身端起茶杯遞過去,說道:
“陛下喝口茶,清清嘴裡的苦味。”
孤世鴻接過茶喝了一口,接著道:
“這藥啊,只能治病,無法救命吶!”
嘆了一口氣,輕咳了兩聲,問道:
“相國手上這摺子,是不是又有什麼壞訊息要告訴朕?”
苦笑一下,呂正觀將摺子雙手遞給孤世鴻,一邊說道:
“回陛下,這是四大世家中最後一家宋家的態度,說是‘松煙石’近年來越發開採困難,一年十斤的上繳量恐怕是難以完成。”
孤世鴻手指慢慢抓緊,保持臉上神色不動,問道:
“那他能上繳多少?”
呂正觀擔心的看著皇帝,答道:
“回陛下,摺子上說,最多七斤。”
抓緊地手慢慢又鬆開,孤世鴻點點頭道:
“還不算太壞,沒有超出朕的底線。”
呂正觀眼中擔憂之色更濃,接著道:
“摺子上還說,其中有一半……是碎石。”
“什麼?……咳、咳……咳……”
孤世鴻猛地從榻上坐起,接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讓他半天說不了話。
“陛下,陛下你怎麼樣?御醫,快去叫御醫……”
呂正鴻從床榻邊一彈而起,嘴裡連聲高呼。
孤世鴻右手拿著條白絹捂著嘴,左手搖了搖。慢慢地止住咳嗽,他鬆開捂嘴的白絹一看,那上面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陛下,這……”呂正觀憂心如焚的看著那血跡。
“不要緊,還死不了。三年多了,早就習慣了!”
孤世鴻臉色蒼白,將手上白絹扔到旁邊火盆裡燒掉。返身又躺回榻上,他望著屋頂,眼裡盡是一種孤寂的死意,仿似自語般地說道:
“世家,這就是世家。國家正將陷入危難之中,他們還在那裡只顧著自家的利益,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難道不懂?不,他們懂,比誰都懂,只是利益遮住了他們的眼睛,矇住了他們的心。難道一定要等人家兵臨城下,才知道著急,才知道疼?!”
輕嘆一口氣,呂正觀輕聲道:
“陛下身體要緊,不宜如此大動情緒,萬望多加保重吶。世家之事,也不是一日二日就能解決。此次之事,據臣猜測,他們的態度其實是有點搖擺不定……”
孤世鴻收回眼光轉望向他,說道:
“怎麼個搖擺不定?”
呂正觀整理了一下思路,吸了口氣,道:
“正如陛下所說,道理他們都懂,但涉及到具體各家利益,難免猶豫不定。這主要是因為戰火沒燒到家門口,他們還沒有切膚之痛造成的……”
孤世鴻點頭,問道:
“相國可有對策?”
呂正觀略略站直身子,老眼忽然精光一閃,道:
“那就讓他們痛!陛下可下詔各大世家,讓他們自行招募軍隊赴大昌國前線,並一定要讓各家直系子弟領軍,讓他們見一見戰爭的可怕,被打疼了,自然就心齊了。”
孤世鴻震驚地看著呂正觀,半晌,說道:
“相國,私軍之害,猶勝於虎,這是有教訓的啊!如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