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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下,李長風開口道:
“帶我過去看看。”
官道上零亂的戰場已草草收拾了一下,受傷計程車卒被安置在道旁緩坡的空地上,陣亡的五名士卒一直排開躺放在另一側。死亡的黑衣刺客則胡亂堆在一起,看情形約有十幾人。箭矢、兵刃、那架被砸散架的馬車,這些東西都還留在原地沒動。幾個士卒正合力將一匹眼眶中箭死亡的馬匹拖向路邊,其餘散亂走失的馬匹則被人尋回圈在一邊。士卒們見他過來,紛紛舉手輕錘左胸行軍禮,李長風一一回禮。
緩步走到那群傷兵中間,李長風開始挨個探視,神情卻是越來越凝重,傷兵們有的手腿中箭,有的胸腹部被劍刺傷,最輕的一個,左臉頰被割了一條口子,頭部包住了半邊,血跡滲透了繃帶還在往下滴血水,而這些都還只是輕傷員。
“大人,我們沒事,等養好了傷,還能再繼續為您戰鬥!”
見李長風神情肅穆,一個精瘦傷兵忍不住說道。
點點頭,李長風站直身體大聲道:
“諸位放心,大家是為我出生入死,我李長風絕不會虧待了大家,定要讓你們得到最好的醫治和撫卹。”
隨著他的話語消失,傷兵們齊齊一靜,半晌,一個傷兵猛地跪了下來,道:“多謝大人,願為大人效死。”隨第一個的話語,傷兵們齊齊說道:“願為大人效死。”
李長風擺擺手:“大家都安心養傷,等到了前方集鎮,我會為你們請最好的大夫療傷。”
走出傷兵集中地,他心情沉重,總共才三十人的隊伍,這一下倒下差不多一半,這往後走還有四百多里路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何方同見他臉色陰鬱,以為還在為傷兵掛懷,寬解地道:“大人,當兵打杖,受傷流血是難免的事,大人不必過於擔心。”
擺擺手,李長風轉頭問道:“不是還有二名重傷員嗎,在哪裡?”
何方同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傷太重,已經走了。”
李長風腳步一頓,少頃,輕嘆著說道:“就地安葬了吧,記住,要厚恤其家人。”
何方同點點頭。
二人走到那堆積著黑衣刺客屍體的地方,停住腳步。李長風倒揹著雙手,看著腳尖前一截斷臂,嘴角抽了抽,問道:
“有沒有活口?”
“有三個,其中一個傷勢太重,沒審幾句就死了。另外二個我分開審了審,問出了一些東西……”
“哦,具體說說,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要我的命?”
“是,小候爺。這事說來倒真透著奇怪,據他們交代,他們都是‘出雲州’這一帶的流浪武士,乾的就是拿錢替人辦事的買賣,這次他們是被一個叫‘姚先生’的聚攏在一起進行刺殺,一共有四十多人,這些人分屬七個小團體,因此相互之間並不十分熟悉。那個‘姚先生’他們也不認識,見面時對方遮住了面容,不過聽口音,應是京城一帶的人。”
李長風靜靜聽著,眉頭皺成一團,說道:
“我此次橫口就任鎮守,只不過是父親大人在我成年禮後希望我在軍歷練一番,雖然是在邊軍之中,但這幾年帝國一直承平,沒什麼危險。一個小小的橫囗鎮守,不是什麼有油水的位置,相反那裡條件艱苦,根本就是父親因為我在京城鬧的那件事太大,將我趕去避風頭的地方……”
為尊者諱,何方同聽他說起自己的糗事,只好摸摸頭尷尬地笑笑。
頓了頓,李長風揮揮手道:
“不會是因為我要去的地方阻礙了什麼人引來的殺心,那就只能是因為那件事了!”
“公子,那件事我知道……”李福不知何時來到了旁邊,開口插言道:
“只不過是因為您和相府公子呂應禮在京城名妓上官茹茵那裡遇見,爭風……咳、咳……那個爭執起來,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就算您這次手稍微重了那麼一點,將他腿給打折了,候爺不是也給了對方一個交待了嗎?將您發配到那麼遠的地方受苦,難到他們還不肯尚罷干休?”
“是啊……”何方同拱拱手接道:“呂家應該不會這麼過份,小打小鬧也就罷了,真要出了人命,整個帝國怕不都會有一翻震動,這結果他們也承擔不起。”
李長風抬頭望天,腦內智慧系統快速分析著,結果令他苦笑不已:分析認為,呂家動手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二,反倒其它世家動手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五。
眯了眯眼睛,他淡淡地問道:“那些死去的刺客身上搜了沒有?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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