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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風這才和留下的十幾個人掉頭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何方同跟在背後,看著他埋頭行進的身影,暗暗思量著他不久前給自己作出的分析和決定,不由越想越佩服——
“這還是那個在京城中出名的只知爭風吃醋、頑劣不堪的紈絝公子哥嗎?身手高強倒也罷了,畢竟是‘馬上候爺’的公子,家傳武藝定是不錯。但這思維之清晰,智慧之高深,簡直如同傳說中的天才般令人高山仰止。如此人才,卻為何一直聲名不顯,要韜光養晦,莫非因為……”
想起那些高官們你死我活的權力鬥爭,何方同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甩甩頭,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
“這鬼天氣,還讓不讓人活了!”
漫天風雪中,陳鞏將披風往身上使勁裹了裹,嘴裡嘟嘟囔囔。儘管全身裹得只剩下眼睛露在外面,但寒風雪撲在身上,仍讓人從骨子裡覺得寒嗖嗖的。馬一顛一顛的走著,有些無精打彩,陳鞏也懶得去催它,任由它隨著隊伍慢慢恍著,自己靜靜地想著這二天發生的事:
“這次任務還算順利,那小村子也不知誰得罪了木將軍,竟惹得他越過‘斯州’地界去將整個村子屠盡殺絕?不過,跟著將軍辦事就是痛快,搜出的錢財盡歸各自所得,還有那些小娘子……!”
想起那些村姑白花花嬌嫩的身子,陳鞏不由得心頭一陣火熱,連風也彷彿沒那麼冷了。
“總算沒有白跑這一趟,看將軍高興地樣子,回去後應該還有不少賞賜。只是,那村子也有狠人哪,那個滿臉兇悍的青衣漢子一人便殺死好幾個圍殺他計程車卒,殺得滿身是血居然還能走脫藏起來,這樣的人我一個人遇到又怎是對手。當兵而已,但凡有點辦法,也犯不著拿命去拼!只是,那漢子從我守著的地方溜走的時候,應該沒有旁人看見吧……?”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心虛地左右瞄了瞄。
“那是什麼?”
陳鞏這一瞄之間,突然看到一個人從道旁猛地站起來,白衣白披風,手裡彎弓拉成滿月,那箭頭上閃著寒光……
“敵襲!”
他聲嘶力竭狂叫起來,一顆心直接吊到了嗓子眼那裡,也顧不得其它,從馬上橫翻著滾下馬來,箭矢飛來,擦著他臉頰飛過,射到旁邊士卒的身上。
“呯……”
與此同時,一支巨大無比的弩箭從路邊小林子裡射出,瞬息便將後面的馬車射了個對穿,箭桿有兒臂粗細,箭頭更是如鏟子一般,餘勢不竭,將一名護在車旁的騎馬士卒大腿剷斷,穿入馬腹之中。馬車射穿的孔洞,還有那名士卒的斷腿處,人血、馬血一起狂噴,寒風吹過,吹起一些血霧,竟將飄風的雪花也染紅了一片。
“將軍……將軍死了!”
陳鞏呆呆地看著馬車射穿的孔洞,還有那噴出來的鮮血,一時間不敢相信!將軍武藝高強,三、四個自己加起來也不是其對手,竟就這樣輕易被射死了!
“將軍死了,我們也活不成了。啊……我活不成了,我和你們拼了……呀……!”
瘋了,全都瘋了!帝制,上官若身亡,身邊親衛未死者,斬絕!士卒們斷了活路,唯有拼一個是一個了。
隊伍轟一下散開,也沒人再顧得擺什麼隊形軍陣,嚎叫聲中,大家亡命迎向那些刺客!
白衣刺客揮舞著大劍從路旁撲了上來,照面之間只見一片白色晃動,也不知有多少人。
一個身材魁梧計程車卒迎住了一名白衣刺客,那刺客身手敏捷,晃動之間便轉到了士卒的側面,一劍刺去……士卒卻轉過身正面朝向敵人,任由那劍刺入自己腹中。刺客一呆,士卒左手抓住劍入腹中的劍,口中鮮血噴湧,右手大劍猛的向前一刺,同樣刺入那刺客腹中,兩人雙雙倒地。
陳鞏腦子裡已不能思想,活路已絕,一切皆休。他左手提劍撲向一個白衣刺客,右手忽然伸進懷裡,抓起一把銅錢碎銀向對方砸去,嘴裡咕嘟著:“沒用了,都給你吧!”
銅錢碎銀份量不輕,大力飛砸之下也能將人砸個頭破血流,這麼亮閃閃一大片灑去,那人不禁駭然,措不及防之下,匆忙低頭避讓。陳鞏左手大劍橫掃,“咔”一聲砍在那人右臂上,卻未將手臂砍斷,卡在骨頭裡。那人“嗷”一聲痛叫,大劍鬆手墜地。陳鞏鬆開劍柄,撲過去抱住那人,張口一把咬住那人脖子……
“看,這就是為什麼要先將頭領打掉的道理……”
小樹林邊上,一個身著灰衫,面罩白巾的老者眼帶笑容,手中馬鞭指了指血肉橫飛的戰場,對著旁邊一個身材瘦長,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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