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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道友,對不起。
無妨,我只願你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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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阮琉蘅閉關五日,再出來時,便已經到了與姬無惆約定的一日。
阮琉蘅也換上了一身太和戰袍,因為是貼身裁剪,勾勒出女子成熟的線條與優美的腰線,箭袖爽利,流雲紋華彩翩翩,通身素白,俏生生站在朱門界外,冷冷看著姬無惆。
姬無惆有些失望。
“紫蘅道友為何不穿那件劍廬祭典上的戰鎧呢?”他與阮琉蘅不同,穿了一身黑色金甲戰袍,華麗異常。
他提戰天鬥火鎧做什麼?有什麼打算?阮琉蘅皺眉,實在想不出他問這個幹嘛,只好道:“被月澤打壞了。”
“如果道友不嫌棄,我這裡有一件……”劍廬祭典上阮琉蘅那件魅人的戰鎧,很少有男人會不喜歡,設計本就勾人,尤其還穿在體態優美的身體上。
“姬天君,我們抓緊時間吧?”阮琉蘅打斷了他。
姬無惆本還想做做樣子,提點小情懷,結果看到阮琉蘅這個態度,也是冷哼一聲,拿出一把長劍說道:“走吧。”
旁邊有負責傳送的修士,倆人站在同一法陣上,光芒一閃,已是換了天地。
因為有一層結界,因此朱門界內的天空昏沉沉,如黃昏般,非常壓抑。
因為無法穿透陽光,所以植被極少,少有能在朱門界內生存的樹木,卻一旦紮根,色澤便是極鮮豔詭異,血紅、大紫、明黃、銀白,如沉寂的喜宴般違和,熱烈地生長在這魔氣橫生的死地。
那些樹木後,隱隱有讓人不安的氣息,彷彿有什麼在窺伺著他們一般,讓阮琉蘅極不舒服。
這畢竟是她第一次來彼岸之門,旁邊的姬無惆卻已經參與了幾次輪值,此時卻是熟門熟路。
“修士對魔氣極其敏感,因此朱門界內魔獸氣息混雜,會影響你的判斷。”姬無惆是真的欣賞這個不願畏畏縮縮躲在師門背後的女修,所以好心解釋道。
阮琉蘅點點頭道:“謝過姬天君指點。”
“因為魔獸密度極大,因此我等剿滅魔獸的方式都是列陣,放出修士標記,以免其他小隊誤入,當然,如果尋求幫助,也可以放出特別的標記,”姬無惆繼續道,“在陣內探尋魔獸,通常來說,三階以下的魔獸看到修士就會逃命,而四階魔獸會成群結隊,五階獨行的也不多,如果遇到這種魔獸群,還是相當危險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相信長寧神君也告訴囑咐過你,在朱門界內,為了不影響結界穩定,不可使用大型陣法、結界術,不可使用威力過大的法術,領域之力慎用。”
阮琉蘅點頭,這些出發前,長寧神君都已經告訴過她,但姬無惆這麼做,明顯是希望獲得她的好感。
其他另說,這位天君,到確實是個人物。
“不知道紫蘅道友想如何比試?”
“十步一殺。”
姬無惆心裡也一聲贊。這“十步一殺”是常年駐守彼岸之門的修士想出來的一個玩法,也算是在枯燥的剿滅魔獸過程中找到一點樂趣。
“十步一殺”需要修士在十步內,必須找到一隻魔獸擊殺,否則就在下一次十步內一次擊殺兩隻魔獸,如果下一次十步內還未找到,便翻雙倍,數量以此類推。
這種遊戲對於修士來說,難度在於如何在十步之內找到魔獸,魔獸數量多少,是否會被對方搶先擊殺。
其危險性在於,十步之內如果積攢太多魔獸擊殺名額,會對修士造成極大負擔。
他沒想到這女修對自身如此自信,那麼他遊戲一回又如何?反正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這個賭約。
姬無惆也被激出了血性,道:“那便以此地為始。”
倆人都不用飛行法寶,姬無惆左,阮琉蘅右,相距一丈距離,慢慢踏出一步。
第一步落下,姬無惆飛劍而出,只聽見遠處一聲慘嚎,便收回飛劍,將一絲魔氣灌入監察玉。他用的也是劍,但道修用劍與劍修完全不同,他的長劍是一件品相極好的法器,本人修煉的卻還是道門神通。
第二步落下,阮琉蘅一道劍意直衝右方,似乎聽到有重物落下的聲音,隨後手指掐訣,亦是引來一縷魔氣灌入監察玉。
這監察玉乃是格物宗研製出的法器,懸掛在修士胸前,可以用來記錄修士在朱門界內斬殺魔獸的數量,憑此為依據換取各自門派的戰績,通常斬殺魔獸的戰績比其他任務要高上一倍,因此高危險下,高利潤的回報也使得許多修士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