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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吐出一口血後,已是連坐都撐不住了,身體斜斜地倒在花界上,傳音給阮琉蘅道:“四寸方甲,寅虎所歸。”
所有人都快到極限了,阮琉蘅不再猶豫,她從龍身上凌空飛起。
四寸方甲,她視線凝聚道龍頸後四寸,找到一處方形甲片。
寅虎所歸,雲從龍風從虎,寅虎即為風,而風為巽位,她立刻找到位置站定。
龍以逆鱗最為虛弱,是它身上能突破防禦的唯一地方。
然而要破魔龍的甲,談何容易?
阮琉蘅卻沒有懼色,她明眸中一片冷然,空無一物。
沒有那條猙獰的魔龍,也沒有她那群已經站在死亡邊緣的戰友,連她最牽掛的這片琉璃天空也不存在。
當所有人都在拼死,而你卻一直儲存實力時,沒人能想象這是怎樣絕望的壓力;她在面對魔龍時,甚至已經做好讓他們全都犧牲的準備,也沒人知道這是怎樣痛苦的決定。
南淮、鴻英、復寥、趙歡趙,甚至小花小樹小草,每個人都知道或許下一刻便要死去,卻無一人退縮,那是摯友們對她最大的支援,他們對她的信任,便是哪怕身死,也信她可以成功。
愛與恨的揹負,從來都是每個人最難越過的關卡。哪怕被非議,得汙名,她也會堅持;哪怕被世人不解,孤身苟活,她也不後悔……既然她一肩挑起,便沒有卸下的餘地。
而如今,她在這天地間的存在,也彷彿只剩下這最後一擊。
我的存在,我的劍。
很久以前,她曾經問過師尊滄海神君:“劍修的劍,到底有多利?”
滄海神君笑道:“這個問題問得好。為師曾經認為劍修之劍,其利可斬天裂地,斷海挑雲。可如今卻覺得,斬天?太俗氣,裂地?太傻氣……後來為師入凡間修行,在一處農舍外,觀一老農劈柴,那斧頭明明已經卷刃鈍口,但在他手上,卻如同剛磨礪而出的利器。於是為師問他,老丈,你認為這天下間,何物最鋒利?那老丈舉起手中的斧頭,對為師說,”他語調學那老叟,惟妙惟肖道,“我知道你要來買我的斧頭,嘿嘿,我怎麼會不知,這天下,便是我手中之物,才是最鋒利,其他物什,與我何干!”
那會她眨了眨眼睛,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師父是說,劍修之劍,其利隨心乎?”
滄海神君笑而不答。
……
如今她看著焰方,只覺得天下利器,盡在手中。
阮琉蘅渾身的靈力全部湧向焰方劍,甚至連內劍域的紫色日珥也暗淡了下去,而焰方劍則不住地嗡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到十丈之長!
整個劍身佈滿紫色真火,靈力之豐沛,使得焰方劍幾近透明。
最小的劍柄一端,仍握在阮琉蘅的手上。
而巨大的劍尖,已經如龍首般大小。
阮琉蘅雙手舉起這把十丈長的巨劍,隨著她的動作,天地間的靈氣都被這利劍攪動,順著她的力道,環繞在劍的周圍。
那魔龍突然狂猛的掙扎起來,它清晰地感覺到脊背後強大的危機感,然而它面前的人類,那些小螻蟻,都還在不停的干擾它!
它渾身的鱗片都傳來幾乎要炸裂的壓迫感,此時它才意識到,那個持劍的“螻蟻”,終於要出招了。
……
陰鬱的天空下,風起雲湧。
一把閃著耀眼紫光的長劍端立於天地之間,再沒有人能形容它的光彩,當它自人間出現,便已凌駕於萬物之上。
哪怕只出現一瞬,也是絕世之榮光,哪怕只看上一眼,也覺得死而無憾。
至臻之美!
當這把劍揮動的時候,整個世界都產生了一瞬間的靜止,哪怕是流動的風,變幻的雲,都為之屏息。
六界三道,十方世界,與過去、現在、未來,多少道神識瞬間張開天目,於冥冥之中看到這一幕。
不世之劍!
阮琉蘅一劍刺向魔龍逆鱗處,當她的劍刃終於穿透鱗片時,耳邊彷彿傳來地獄深處的咆哮聲。
她皺眉,握住劍柄用盡全身的力氣繼續刺下去,直到聽到劍下脊骨的斷裂聲,她才用力壓下巨劍,沿著那條長龍脊背御風而行,如一道流星,從逆鱗向龍尾方向劃過,直至龍尾處,她才將巨劍揮拔而起。
焰方劍在天際劃出一道月輪形、燦爛耀眼的紫色巨弧後,魔龍終於一分為二,整個龍身從中間被阮琉蘅齊齊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