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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鮮衣怒馬,出入皆有三百奴僕前呼後擁,往來無白丁的豪奢生活,彷彿已離他很遠很遠;
當年夏氏的私兵,三千重騎,也曾踏遍疆土,在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這樣的戰力底氣,在凡間無出其右,而這樣的榮光,也已經離他很遠很遠;
曾經除了他父夏志允,無人能在他手下過三招,悍勇無匹,世無敵手,那樣的意氣風發,也已經離他很遠很遠。
他如今只是一名築基期的弟子,處處要人救,不惜低聲下氣,為了一件物什,竟也要與小人虛與委蛇……
喜歡上的女子,比他強大百倍,他有什麼資格去追求她?
這一切都因為他不夠強。
夏承玄的成長軌跡實在有些糟糕,家破人亡之後,在太和又屢次受挫,哪怕他是修真天才,心頭上也蒙上了一絲陰霾。
可是沒關係,他在心裡道。
我失去的一切,都要由雙手拿回來。
我所想要的一切,都必將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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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秘境的崩壞很快傳遍了修真界,即便再偏遠的地方,也有修士談起“太和桃花”靈端峰主阮琉蘅:劍廬祭典三戰成名,“朱門殤”力挽狂瀾,琉璃洞天屠龍斬……她已經成為傳奇。
當阮琉蘅終於可以正常行走時,斐紅湄和芮棲遲也先後得到訊息,回到了靈端峰。
先回來的是斐紅湄,她得知了琉璃秘境的訊息,一路風塵僕僕歸來,此時的斐紅湄,已是金丹後期巔峰的修為,只差一點機緣便能晉階元嬰。
阮琉蘅看著她撲進自己懷裡,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感覺大徒弟此次回來有些不一樣,雙眼似乎多了很多內容,與以往對所有事物的漠然截然不同。
“紅湄也辛苦了,最近過得好嗎?”
斐紅湄只是淡淡答道:“不過去了幾座名山,與飛廉神君入了幾個秘境,方得了機緣晉階。倒是師父與師弟,不僅師父受了重傷,夏師弟也為何會禁足百年?”
夜帝王宮殿的異變暫時還只在高階修士只見流傳,斐紅湄自然還不知道,於是阮琉蘅將緣由告訴了她。
她聽了之後,只對阮琉蘅說道:“不怪師弟,若是我,也會去的。”見阮琉蘅嗔怪地看著她,才沒將後面的話說出。
阮琉蘅一定無法接受她的想法,因為如果換了是她,哪怕知道秘境會崩塌,恐怕也會繼續去尋那羅剎海的密匙,只可惜,無論是格物宗的流傳出的琉璃秘境與羅剎海有關的訊息,還是林續風的騙局,都是子虛烏有,羅剎海依舊神秘,斐紅湄已經對羅剎海不報希望,她一直以來,都在尋找逆天改命的法門。
阮琉蘅躊躇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關心一下,但話一問出口,臉便有羞赧之色:“飛廉神君與你相處得如何?”她突然有了一種凡人嫁女兒的心態,無比惆悵。
然而斐紅湄卻是一臉惱怒。
斐紅湄幾次三番引誘飛廉神君,想讓他去尋格物宗秘藏的禁術,卻都被那傻子避開了,甚至還責問她有沒有羞恥心。
這是讓斐紅湄最憤怒的一點——因為她確實沒有羞恥感,那是在凡間遭罪時,被生生用鞭子訓練出來的,以至於兩人大吵了一架,她也趁機回來看了看師父。
阮琉蘅知道自己問錯了,一陣後悔,咬了咬唇角,可憐巴巴地看著斐紅湄。
斐紅湄倒是又笑了,師父這個時候一點架子都沒有,像她的姐妹一般。
她便將在秘境見到的趣事講給阮琉蘅:南方山脈,有會之乎者也的粉色猴子、馱著一片玉米地的猛獁;臨海的小秘境裡,有會罵人會吐寶石的獾,還有會勾引男人的妖花……
正說著,夏承玄終於在外面等的不耐煩,裝作才知道師姐回來的樣子蹭了過來,斐紅湄自是一番春風化雨的師姐作態,不過她為了給阮琉蘅私下收集逆天改命的材料,倒是真得了不少好東西,塞了滿滿一儲物袋丟給夏承玄,不動聲色地威脅他出去後,繼續拉著阮琉蘅親暱地敘舊。
夏承玄一臉黑線——說好的一起百年禁閉呢!夏涼不在嬌嬌沉睡,只有他們兩個的二人世界呢!
……
過了幾日,芮棲遲也趕了回來。
金丹後期的修為讓阮琉蘅很欣慰,一旦弟子金丹之後,修煉便完全憑藉自己,已不由師父引導了,但弟子們的根基,卻是師父實實在在打熬出來的,後期晉階是否順利,也與之前的根基有關。
芮棲遲此次回來,依然傾國傾城貌,只是有些消瘦,阮琉蘅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