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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少年的心很硬,在他的眼裡,那些豪門士族的子弟,他們的身體就像是一截又一截腐朽的枯木,每一次刀光亮起,都不會從中看到絲毫猶豫。
柯子墨意識到蕭玄可能是想要發洩什麼,但當少年握起手裡的刀柄揮下去的時候,他開始變得無比專注,彷彿忘記了身外所有的事情。
他砍倒了一個人,又砍倒了一個人。
左一刀揮去,有誰的骨頭斷了。
右一刀揮去,又有誰的腿被穿了個通透。
看著那些在夜色中濺起的血,柯子墨不驚反喜,然後又輕輕一嘆,倘若這少年要是能修行,有朝一日,必成刀道大家!
即便是入得行伍,也定能在大夏軍隊之中有自己一席之地。
只是按著他的性子,想來若是願意從軍,也不會淪落到一個小客棧來當夥計罷?
下一刻,他眉頭一皺,心有慼慼焉。
可別鬧出人命來才好。
事實上,蕭玄每一分用在刀柄上的力氣都掐得很準確,那些被他砍中的人沒有一個人會死,甚至連殘疾都不會落下。他需要做的,只是出氣。
在小樓裡聽到的那件事,終究還是讓他有些氣憤難平。
他一邊像砍樹一般連連揮刀砍去,一邊嘴裡還在罵罵咧咧道:“老天,你,他孃的,怎,麼就是,這麼,愛跟我開玩笑呢?”
待到地上躺下了十七人,只剩下一個身子抖如篩糠的鄭行鶴之後,蕭玄總算覺得神清氣爽,心想道,砍人終究是比砍柴來得痛快。
也不知道那偌大的鄭家怎麼會就養了這麼一幫酒囊飯袋,一個個的身子骨這麼弱,難怪一直都被謝家比了下去。
他有些累,出了不少汗,砍人固然痛快,但若只是把人砍傷,那可要比砍死費勁得多。蕭玄拎著刀,冷笑著對那鄭行鶴說道:“真要說起來,鄭少爺你來的很是時候,若不是今夜你出現在這裡,我恐怕會難過的睡不著。”
鄭行鶴早已面色慘白無人色,他不知道蕭玄沒有對他動手,只是為了這件事情留下個餘地。
他只知道,今夜傷了這麼多鄭家子弟,總要有人為這件事情負責。
沐小魚見場間事了,歡喜地蹦蹦跳跳著走了過去,一把挽住蕭玄得胳膊說道:“蕭玄哥哥,你好厲害!”
雖然只是一個少年,雖然這少女穿著挺厚的皮襖,感受著臂膀上傳來的一絲絲異樣,蕭玄還是覺得有些不適應,他尷尬地笑了笑,卻不好掙脫,只是用手在那小腦袋上揉了揉,說道:“厲害是應該的。”
看著少女因為歡喜的表情,蕭玄心裡卻是在感嘆,連這麼個小姑娘都成了京城大書院哭著喊著都要搶進門的人,這個世道還真是不公平。
兩人在那說著話,把鄭家某位公子和猥瑣的客棧老闆直接當成了空氣,他倆在那裡說了好半天,才有一聲咳嗽響起。
“我說,這次你的麻煩可大了,打傷了這麼多鄭家人,打算怎麼收場?”
說話的是胡九,他表面上憂心忡忡,是在擔心可能會來的更大規模的報復,實際上心裡早就罵開了。
蕭玄你個混蛋,不知道組織上是怎麼交代的嗎?你他娘到底有沒有半點做殺手的覺悟,整天不是惹了這家,就是打了那家,早晚整個宣陽城都要給你捅翻了!你個小王八羔子,自己胡搞瞎搞也就算了,要是連累了老子,不等別人收拾你,我第一個剁了你。
蕭玄正和沐小魚說著話,冷不防地便打了個噴嚏,往旁邊一瞧,自家老闆卻是看向了別處,根本不正眼瞧自己。
他瞪了胡九一眼,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覺得有些好笑。
“算啦,胡大爺收起你的臭脾氣吧,麻煩事專有收拾麻煩的人,用不著您老人家操心。”
這是一個有人歡喜有人愁的晚上,對於沐小魚來說,當那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站到自己面前十分恭敬地行了個禮之後,她所有的歡喜都化成了驚訝。
客棧老闆十分知趣的留了他們三人在後院說話,自己去了外面收拾殘局。
沐小魚一臉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是說要收我做青雲書院院長的弟子?”
經過之前蕭玄一番解說之後,雖不是完全理解,她也隱約感覺到了青雲書院在京都乃至整個大夏王朝的地位,所以她很吃驚。
但她卻不是特別高興。
“我爺爺經常告訴我,餡餅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無緣無故地,為什麼你們要這麼著急呢?”
蕭玄心說這小姑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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