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1/4 頁)
澗樹說:“在哪裡找得到小姐?看你是白天說胡話吧!”
山哥說:“船早就靠長江茅坪了,哪裡找不到小姐?你們以為還在香溪河的路上!”
龔發說:“曉得曉得,半夜是我拴的船!”
澗樹感到奇怪了,龔發夜裡起身拴船怎麼一點聲音就沒有?
山哥說:“你半夜起來過,這時候臉色沒有變嘛,還是那副舊相。”
龔發連說:“你打了一夜的牌,臉色也沒有變嘛,還是一副官相。”
澗樹樂了。他們實際上在相互沾便宜:舊像指“舅”像,即舅老官像!也就是說,一方家中姐妹有一人是另一方的老婆。
山哥說:“船閘曉得你們燒得很,喜歡三峽妹子,就讓你們幾個煤駁子等一個星期才過閘。公司宜昌辦的領導到船閘說去了,說得好就把你們送到宜昌錨地再換拖輪,說不好就把你們甩在這兒,我們開回去。”
“不是講煤駁優先過閘嘛!”澗樹說。
“已經優先了,你看那些駁船,曉得等了好久!”
龔發說:“有些駁船一直等到貨物長草,最後由草又等成樹。”
山哥說,“我去叫幾個酒菜,一便喊幾個三峽妹子來。”
澗樹他們去洗理時,聽到山哥在嘀咕:我們這一分手,又不曉得好長時間才見面,再見面時,你們年輕些相不會變,還是一副“舅”相。我五十多了,相就變了。
山哥又是翻名片打手機,又是招手,不一會兒,不知藏在哪裡的上十隻小商品船就咚咚咚地圍攏來。船頭清一色地站立著一位妖豔的少女,長髮、絲巾和一身柔紗被清風吹向身後,露出少女清晰的三維線條,一個個像是昭君剛被選中入宮,新鮮出三峽。小姐身後是一些生活用品,還有盒飯早點滷菜和火鍋等,小姐兼任服務員。
看到這些穿三點式的小姐,澗樹回想,先前和金雕神女一起到兵書洞探險時,那時節的少女穿著打扮很樸實。簡單點兒說,那時節要把褲子扒開才能看到女人的屁股;現在,要把女人的屁股扒開,才能看到褲子。這也是時代之變化,觀念之大轉變也!TMD,真是YY!
有一個小姐在親熱地叫著“山哥!山哥!”其她的就都叫了起來。山哥對澗樹和龔發說:“對這些小姐儘管點,儘管點,你們不點我點。”
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姐被山哥點中,爬上了親1010駁,她們手中還拿了一瓶大麴白酒幾瓶啤酒、一些下酒的三峽特色菜,山哥還要了一個黃咕頭火鍋。另一個豔麗的小姐自己爬上來,貼近澗樹,自稱叫神女,丹鳳眼特別迷人。
商品船這時又慢慢地圍向船隊的其它部位,兩百多米長的船隊像一座飄浮的大山,有的是如飢似渴的船員。有船老闆問山哥什麼時候來接,山哥說,酒喝完了就通知你們。船老闆說,我們就在蘆葦蕩,嬉笑一聲,把船咚咚咚地開走。因為在船上搞這事犯忌諱,所以要上岸找地方。
早餐開始,六人圍成一桌,三位小姐夾在中間。山哥說:“開始喝花酒。”
龔發說:“我沒有喝早酒的習慣,喝了一天不清白。”
澗樹說:“也好,留一個清醒的。”
澗樹仔細端詳著身邊的神女,這是他半來首次零距離欣賞一個女人。神女一笑兩個酒窩,臉上飛著紅雲,鶯鶯說道:“光看搞宋子?吃早點啊,看得飽啊,川娃兒子!不過你是不是川娃兒子我不曉得,我只曉得三峽船上的人都是川娃兒子那種聲音。”
澗樹說:“秀色可餐嘛,惡妹兒!”
神女眨巴眨巴有著修長眼睫毛的丹鳳眼,恬怪地說:“我蠻惡呀!你個死川娃子!”
龔發說:“你個活鄂妹子!你叫我川娃兒子我不叫你鄂妹兒啊!”
在場的都笑了起來,氣氛一下就緩和了。山哥和澗樹剛乾了一杯,神女就問:“山哥,聽說你當過兵?”
山哥說:“是的,二炮的炊事班長。”
五人就一起笑著指著山哥,異口同聲地說:“世界上男人最悲慘的事業——二炮炊事班的班長:戴綠帽子、背黑鍋、看別人打炮,還做飯別人吃,慘!慘!慘!”說完,都笑得彎了腰。
山哥還笑出了眼淚,用餐巾紙實際上是捲筒紙上的衛生紙擦了幾下,語言和氣地講:“我笑也被你們笑了,慘事還是要說還是要做。公司檢查團要來檢查,你們駕長老望頭是我的老朋友。你們有文化,幫他把資料準備好,免得你們事也做了還扣錢。”
龔發“彙報”:“山哥,資料都準備好了,各種被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