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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些,心情也爽了,端起一大杯酒,說聲:“幹!”一干而淨!
老望頭當班不能喝酒,只能以茶代酒,也跟著一飲而盡。
澗樹對老望頭說:“我們拿毛巾給她擦身上的水,你卻用手擦。你擦在哪裡,我跟龔哥都看見了,手感還好吧?”
老望頭說:“你還和別人親嘴呢,還不是想乘人之危。你說你抬在後面,你的兩隻臭手摸到別人哪裡了?”
澗樹又對龔發說:“龔哥,你的眼睛老盯在一個地方,會盯呢!跟嫂子有什麼不同?”
龔發說:“樹哥,你還不是想英雄救美人!要是我和老望頭落在水裡,別說樹哥你下河去救人,只怕要拿撐竿把我們戳起走!”
澗樹說:“那當然羅!”
老望頭就說:“胖子的批,瘦子的吊,比野驢還騷,這話沒有錯啊!”
澗樹就反駁:“你還不是老年痴呆症嘛,老騷貨。你那天在你兒媳婦身上亂摸,被你兒子看見了,問你幹宋子,你說兒媳婦身上有灰,在給她扒灰。從此,中國就有了扒灰一詞。我代表中國所有的燒火佬感謝你這個燒火佬老頭子,喝!”
老望頭喝了一口酒就:“你會編羅,過幾年你還不是要扒灰!”
龔發看見,澗樹聽了這句話後,臉色很難看,好長時間沒有說話,只顧喝悶酒,弄得老望頭莫名其妙。
龔發故意把話引開,說:“我們等待航行幾天了,還要等好久?”
老望頭說:“公司發話了,山哥的船一到,就編隊到上海。”
澗樹說:“還是山哥的船嘛,脫褲子打屁,多此一舉,不如早讓我們走。”
老望頭就說:“公司里人嘛,吃了飯,總要找點B事做啥。這個船擺這,那個船放那,顯示他們的排程水平嘛。”
一個炎熱的中午,山哥的拖輪開來了。拖輪掀起滾滾濁浪,攪得長江更像一鍋滾燙的開水。剛好山哥在駕駛部當班,編解隊的時候就用高音喇叭喊:親1010駁船,綁到我的左邊。澗樹他們照他的意思辦了,這樣,他們和山哥就更接近了。
三艘大型煤駁和一艘2000馬力拖輪組成的船隊,被捆綁成燕子式,整個船隊像只海燕飛翔在波濤滾滾的大江。
船隊進入千里荊江的最西端。長江在這裡成為更典型的中游航道:江面寬闊,山勢逐漸奔向平緩,河道較淺,水流沒有三峽中西陵峽下段的那種咆哮憤怒。李白走出夔門的第一首詩的內容:“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指的就是這裡。
傍晚,船隊進入長江著名的枝江淺水航道。這裡江寬二十多公里,中間被長江最大島百里洲所間隔。夏季,船隊可以從百里洲的北岸透過,也可以從它的南岸進入松滋河直達公安石首,這樣要快兩個多小時。
他們的神農架煤船隊沒有走近路,順著主航道繞著擁有十多萬農民的富饒美麗的百里洲,往東南方向疾行,為江蘇、上海送去夏季急需的發電用煤。
澗樹和龔發在駕駛室裡,開啟前窗,任夏季的晚風吹拂著,一解數天的暑氣和煩躁。
澗樹好像始終在等待著什麼,哀厭的目光含著隱隱的期待。
“金陵美人橫吹笛,迎來燕子銜春泥。燕子築巢向柳堤,柳蔭深處傳來淺笑低語。”因為船要開往長江下游金陵,澗樹的手機鈴聲就換了個江南的《燕銜泥》歌曲。直到手機鈴聲響了兩遍,澗樹才懶洋洋地開啟通話。
裡面一個嬌柔的聲音,這個聲音對澗樹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只聽神女說:“澗樹哥,你害得我好慘羅!”
澗樹激動地說:“神女,神女!是你?手機換號了?怪不得,打死也不通。我害你了,對不住。讓你受驚了!”
神女說:“讓你受精了!這個時候還想佔便宜!”
澗樹連忙改口:“對不起,害你遭罪了!”
神女說道:“光對不起就行了?要賠賞精神損失費!”
澗樹說:“你來嘛,我給你,想死我了。”
神女說:“我問了枝江排程,你們船下午在宜昌開兩點,這會兒已經到枝江寶法寺了。其實,你沒有害我什麼,就是害我得了相思病。我回家玩了幾天,老是離不開你。我出來找你,才曉得你船剛走。”
“我也一樣想你,不信你問龔哥”,澗樹說著就要把手機給龔發說話。
龔發推開澗樹的手機,說:“我怎麼能第三者插足,你們瘋你們的。”
澗樹小心勸道:“神女,要見面只有等下班水了。”
神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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