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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８３章　風雲際會

一日，金猴國派出的大使掩面進宮，向澗樹稟報：“獼猴國經過一年的修養，已經康復如初。獼猴國大王紂王第二原本答應講和，可是他的參議長棋太亂堅決不同意，將我鼻子割下，叫我回國稟報。棋太亂現已帶獼猴國十萬人馬兵臨城下，要找大王杜澗樹下象棋，以一局象棋的輸贏定天下也！”

眾臣聽了，面色大變，語無倫次，驚惶失措。

澗樹笑道：“本王別的本事沒有，唯有下棋一事，在行得很，長江上下，下遍天下無敵手！”

丞相聞言，大喜道：“這回還望大王親自出馬，微臣實在過意不去。只是國難當頭，急須大王相救也！”

大使又稟道：“啟稟大王，這個棋局非同小可，是獼猴國軍師十年磨一箭研究出來的棋局，取名同歸於盡。這個棋局稍有不慎，全盤皆輸。陣中要真人真炮上場成為棋子，雙方大王或者是王妃臨陣充當主帥，在陣中指揮部隊將棋子調動。棋太亂則和大王你在帳中下棋，由傳令兵傳出走棋號令。棋太亂還說，他和大王所下的象棋，一定要是三河源雪山松木所制，不然，就算金猴國已經輸定了。”

澗樹說：“至於雪山松木象棋，三河源老道士早已贈送給本王，眾卿家不必過慮。只是下棋的舉動太過陰狠。如果不同意他們將怎麼辦？”

大使說道：“他們已經請來獼猴國武當派大將松鶴道士和峨眉派獼猴首領混世魔王前來觀戰，這兩個地區的獼猴也是輸在這個棋局上。如果杜澗樹大王不表演給他們看，不拿出破解的辦法讓他們心滿意足，且武當派大將松鶴道士和峨眉派混世魔王將與獼猴國參議長棋太亂大將一起，計三十萬重兵共同圍剿我國，將我金猴國剿滅。”

澗樹無可奈何地說：“豈有此理！為了金猴大國，朕這就只好捨命霍出去了！他們的大王紂王第二敢上戰場，本王為什麼要臨陣退縮？”澗樹寫下應戰書，交小白鴉送往獼猴國參議長棋太亂。小白鴉早已康復如初，銜著戰書，飛向獼猴國軍隊。

約定日期一到，澗樹命令開啟城門，奔出八萬人馬，留八萬留守城內，以防有變。

遼闊的高山草甸上，兩軍對壘，場面恢宏浩大，蔚為壯觀。

澗樹和棋太亂都步進兩軍之間的陣中。澗樹腰間掛著陰沉木劍，棋太亂腰間斜掛一把彎月腰刀，都是一副短打的莫樣。澗樹見棋太亂與他們獼猴國的幾個將軍大相徑庭，一介文弱書生式樣。心想此等模樣，怎會帶兵打仗？

棋太亂拱手作楫，道：“久聞金猴國大王杜澗樹的大名，今天所見，果然英俊瀟灑，是個性情中人。”

澗樹還禮道：“原以為棋太亂是一員猛將，如今一見，原是一介文弱書生。大將軍本應在翰林修學讀書，怎會割我金猴國使者的鼻子，帶兵攻打我金猴大國？”

棋太亂反唇相譏，說道：“貴大王不也是面若敷粉至尊高雅，照樣領兵打仗嗎？”

澗樹說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多行不義必自毖。君不見，你們的四個被俘的將軍嗎？難道你讀書之人，也要步他們的後塵嗎？”

棋太亂慍怒道：“閒話少說，書歸正傳。‘天作棋盤星作子，日月爭光’，請對下聯！”

澗樹略加思索，回答道：“雷為戰鼓電為旗，風雲際會。”

棋太亂說道：“梨甕開時，正花落鳥啼，春風拂面。快說！”

澗樹慢條斯理地說道：“楸枰戰罷，看天高雲淡，秋月滿懷。”

觀戰的武當派獼猴和峨眉派獼猴首領連連稱好。

棋太亂又說道：“世事如棋，一著爭來千古業。”

澗樹不慌不忙地回答：“柔情似水，幾時流盡六朝春。”

棋太亂說道：“賭墅付傳聞，嘆青史成堆，千古河山棋一局。”

“爭墩笑多事，看畫梁依舊，半湖煙雨燕雙棲。”澗樹笑答。

只聽武當派獼猴和峨眉派獼猴首領大聲叫好：“回答正確，加十分！”

棋太亂又說道：“我出個難的，看你還能回答！‘人情似紙張張薄’，說呀，下聯是什麼？不知道了嗎？”

澗樹想，原來棋太亂的棋文如此淺薄。澗樹在長江船上閒來無事之時，把棋文化研究得深刻無比，還將一些古普記得滾瓜爛熟。這些對聯算什麼呢？“天作棋盤星作子，日月爭光”就是明太皇朱元璋下棋時出的上聯。“雷為戰鼓電為旗，風雲際會”的下聯，便是開國大臣劉伯溫所對答的。這副表明開國君臣宏偉氣勢的象棋對聯，流芳千古，早已在象棋界傳為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