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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聽得“呀”的一聲,一座木房的門開啟,裡面走出一個還睡眼朦朧的婦人出來,她揉揉眼,向外一看,大霧漫漫。半丈開外不能視物。她一聲感嘆:“好大的霧!”隨即掩上了木門。
她是一個專在族中縫製衣物的,因為族中規定下來的量沒有完成,今天一大早便趕忙起來加點。她開啟木門,本來是想透透氣,卻沒想到外面起了大霧。
坐在木桌旁,她拿出昨天晚上那件還未縫製完成的麻衣,取出鐵針,穿上麻線,兩片布對好,一針一針的縫補……
縫補衣物,最是要細心,針眼不能落偏。水氏部族是一個大族,不允許族中的衣物有歪斜。這個婦女明顯是一個熟手,那根磨得發亮的鐵針在她的手指中來來回回的穿梭,似乎就有了生命一樣。布面上鐵針的針頭穿過的地方,兩片布勻勻稱稱的緊密連在一起,很難再分開。
沒過多久,那件衣物已經被她縫好。她右手取出刀子,左手拈住鐵針。在那尾線處輕輕一劃,把線劃斷。刀尖又輕輕一轉,便在衣服上面的尾線處打了一個結。這一連串的動作,說來很長,其實在她的手上,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曾到!
輕輕將衣服摺好,放在了木桌上的那一疊她已經縫補好的衣服上面。看著那厚厚的一疊,她微微笑了一下。隨即低頭,拉好兩片布,落好針眼,一針一針的繼續縫補起來……
這婦人自然是姓水的,名針鈴。她是這偌大水氏部族的縫補宗針。水氏部族的族人們所穿的衣物,可以說有一半都是她縫製的。她縫補的衣物不僅好看,而且也非常的耐用,更重要的是,她的縫補速度真的是太快了。
因此,族中的人們鑑於她縫補速度快,衣服又美觀,而且還耐用。送給了她一個“針神”的稱號。她也不負族中人的厚望,日復一日的為族人縫補衣服。
有族人看見她的這門絕活手藝,在別人面前實在是風光無限。便向她拜師學藝,那些人有的是為自己,有的是為自己孩子,但更多的是為那無窮無盡的似乎大河河水滾滾的名利而來。
族長水麗珠見她日夜操勞,也恐她的手藝不能發揚,將來勢必成為族中損失。就特別在族中空出了一件木房,以供她教授徒弟使用reads;。
她所教授的徒弟當中,以成年男性居多。之所以男性居多,完全是跟這個時代的社會有關。因為族中的男子一但成年,他們便得手持木矛,外出狩獵野獸。那些兇猛野獸豈是好相與的?他們在外面多是凶多吉少。早上還好好的活著,也許晚上就已經命喪於外面的極端惡劣環境了。
除了那些成年男性以外,也有很多的小男孩子,他們的母親,同樣是出於這一方面的考慮,小小年紀便將他們送了進來。
至於剩下來的那些極少數女子,她們大多不是自願來的。因為這個時代,女子們能做的事,遠比男子們能做的多得多。相比於男子,她們可以有很多的選擇。之所以來這裡,是得到了族中指示,過來學習這門手藝的。因為那些男子,從根本上縫補衣物這方面是不如女子的。
又將一件衣物疊好,她心中盤算,還做幾件就過去教授學生了。昨天聽族長說,她明天要將自己的兩個女兒送過來學習縫補衣物。她一向喜歡那兩個孿生姐妹活潑可愛,能教授她們,她打心眼裡歡喜。
已經縫了十來件,尋思霧氣也該散了,自己也該好過去了。最新章節全文閱讀她站起身來,將衣服抱在懷內,要將縫好的衣服交到倉庫記事那裡。
出了門,外面太陽已經升起,七彩絢麗的陽光已經將濃霧驅開。這水針鈴沒有走幾步,便覺今天的路面與常日間不甚相同。往日間路面坑坑窪窪,都是些灰塵泥土,看了讓人都覺彆扭。
今天的路面實在乾淨,粗略看過去好似一塵不染。陽光照耀下,就如一條白練。她今天心中本來就愉悅,看見這些,更是喜上加喜。
路面乾淨,走在上面有一種飄然若仙的感覺。她轉過一處木房,見那木房壁後的陰影中,一人斜靠著房壁躺在地面,一動不動。那人的身旁,還凌亂的扔著幾把掃帚。
水鈴針見這人身穿異服,顯然不是族中之人。她壯著膽子,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地面上的那個人穿著一件褐色的粗布麻衣服,身形高壯,面板黝黑。他的一張國字臉上灰塵撲撲的,似乎好幾天不曾擦過臉。長長的頭髮也是說不出的蓬亂油汙。雖然他此刻灰頭鼠臉,但他身上的威猛正義之氣質,那些灰沙怎能掩蓋得住?
這水鈴針約有三十來歲年紀,她一直忙於族中的事務,而她私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