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礎潤而雨(12) 唐枕書的穴位被點了……(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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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侯府別院一室萎靡。
唐枕書坐在床沿上,眼眸泛紅,倔強地看著面前的趙旌眠。
趙旌眠勾唇一笑,站在床沿微微俯身,伸手捏住唐枕書的下巴。
“鬧脾氣?”
唐枕書的穴位被點了,半邊身子都僵得動不了,聞言也不說話,只紅著眼睛偏過頭,將自己從趙旌眠的禁錮中脫身出來。
他臉色泛白,但就是不肯說軟話。
“你揹著我去鶴春樓,和那個掌教有說有笑,如今還跟我鬧脾氣。”
趙旌眠又是一聲冷笑,“枕書,我是不是太寵你了?”
“侯爺可以去外面招惹姑娘,我便不能去一趟鶴春樓。”唐枕書抬眸看著他,像是嘲諷,“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原來就是這個道理?”
唐枕書在趙旌眠面前一直很乖覺,心裡雖有一股傲氣,但言語上從來都是依著趙旌眠的性子來,今日這兩句話一出口,倒真把趙旌眠問懵了。
趙旌眠擰眉,鬆開了鉗著他下巴的手,饒有興致地問:“你受什麼刺激了?”
唐枕書不說話,但那股子倔勁兒越發明顯。
趙旌眠從來都不是個脾氣多麼好的人,他今日親眼看到施畫渺捧著茶盞喂唐枕書喝茶,心裡的怒意早已經堆積一路,此時唐枕書又死倔著不肯說話,他心裡最後的那點耐心也便耗沒了。
“好。”趙旌眠點點頭,“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旁人家裡如你一般的人沒有官職在身,也沒有你這樣的自由,我體諒你心裡有事要做,從未拘束過你。”
“既然你不在意我的這份體諒,那以後就寸步不離地待在我身邊,我在哪你就在哪。”
唐枕書嗤笑一聲,一顆紅淚痣隨著眼皮的顫動而顫了一下。
他明白自己在盛京城中人微言輕,若真因為此事惹惱了趙旌眠,被他關一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他其實很想問一問趙旌眠,與榮華公主成親之後,你還要把我當成什麼東西。
鶴春樓這三個字終究不尋常,遲早要掀起一場波瀾。
就如今夜的唐枕書和趙旌眠,他們誰都沒去外面找小姑娘,但誰都不願意說清楚,唐枕書是不能說,趙旌眠是不屑說。
於是這一夜再無話說,唐枕書執拗地沒有開口,趙旌眠也沒有替他解開穴道,轉身就推門出去。
屋裡再無動靜,唐枕書獨自燈影之下枯坐一晚,再抬眼時已是天明。
屋門輕開,進來的人卻不是趙旌眠。
“公子。”秦滄低頭行了個禮,“侯爺讓您在別院休息幾日,御史臺那邊卑職會替您告假。”
這話說得委婉,但唐枕書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趙旌眠沒有將此事輕易揭過的意思。
一夜沒怎麼睡,唐枕書臉上滿是疲倦,那雙清透泛紅的眸子卻仍是不肯服軟。
他嗓子有些啞:“無病無恙,我為什麼要休息。”
秦滄哪裡答得上來,抿了抿唇也只有一句:“公子別為難屬下。”
唐枕書微微闔眸,終是自嘲一般地嘆了口氣。
罷了。
“那勞煩秦校尉替我解開。”
秦滄應了聲,道一聲得罪,隨後便替唐枕書解開了穴道。
唐枕書半邊身子一軟,不受控制地撐倒在床榻上,頭臉被迫埋在柔軟的被褥之間,費了半天力氣都沒能起來。
秦滄不知道他們兩人鬧了什麼矛盾,遇到這種事情也沒有他說話的餘地,當下只能說:“侯爺上朝去了,公子有事可以知會屬下。”
唐枕書“嗯”了聲,直到房門再次關上,也沒有再說別的話。
這日以後,唐枕書很少再見到趙旌眠。
兩人陷入到一種膠著的狀態中,要麼是唐枕書服軟,要麼是趙旌眠消氣。
但唐枕書的心裡也還憋著氣呢,所以他不會服這個軟。
趙旌眠嘴上說的是要唐枕書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但事實卻並非如此,聽說趙老夫人從三生觀回來了,趙旌眠因此回了侯府,不常到別院來。
唐枕書獨自一人住在瑞安侯府別院,有幾次看見秦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