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入局(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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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指責起來完全是毫無根據的,倒是把鬱秋指摘得委屈漣漣,他哪會勾引什麼人呀,如果他真會就不會這樣委曲求全了。
鬱秋嘴唇被咬破了皮滲出血絲,雖說並不重可他還是覺得疼。
先前他將池雪燼捆著,事情大多盡掌控在鬱秋手裡,可現在卻是風水輪流轉,輪到他倒黴的時候也只敢小聲不露痕跡地抱怨,“我總覺得您跟昨天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他這話說得是半真半假,多半是為了故意惹對方心疼的,誰知池雪燼不僅沒收斂,反而將鬱秋的手腕攥得更緊,一雙並不多情的桃花眼卻袒露出幾分笑,好似方才對鬱秋冷嘲熱諷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哦?”他高挑著眉,用指腹將鬱秋唇上那點血漬抹乾淨,饒有興致問:“那你說說,是昨天的好,還是今天的好?”
真是有病。
都是一個人有什麼可好討論的。
不過這些上不得檯面的話鬱秋只敢在心裡腹誹,嘴上說出的話滴水不漏,腆著一張臉說都好,把各種奉承的話都說了一個遍。結果池雪燼聽見後反而臉色淺淡起來,不達眼底的笑意收斂,又恢復往常那種高深莫測可望不可即的樣子。
鬱秋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哪一句話惹到他了,腦袋仔細回想一番後趕緊將臉貼到池雪燼面前,“我和他真沒什麼關係,如果當真和他不清不楚的,早就跟他走了是不是?”
池雪燼盯著湊到自己跟前的臉蛋,突然伸手在十分有彈性的頰側掐了掐,疼得鬱秋開始叫後這才滿意地收回手,陰戾的眼卻讓鬱秋心口一陣狂跳,面相不善地道:“誰知道你留在這裡,是不是別有目的呢?”
他話說得分外委婉,卻還是讓鬱秋沒來由地一陣心虛。
可昨晚過後兩人的關係多多少少與先前不一樣,說話不免夾帶著些許親暱,鬱秋一把將人抱住,語氣老實巴交,“可是我就是想要,您不是也不願意給嗎?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做多了倒也沒意思。”
語氣、措辭、表情、動作,無一不透露著算計和狡獪。
池雪燼將一切盡收眼底,也沒推開鬱秋黏人的動作,不急不緩地說:“可是我如果說我改變主意了呢?”
冷冷淡淡的語氣不似作假,瞬間把鬱秋高興壞了,他說話斷續結巴:“你、你說真的嗎?”
“嗯。”
鬱秋欣喜不以言表,就當他激動地差點忘記說什麼時,池雪燼及時地潑了一盆冷水,“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
鬱秋木訥地舔了舔唇,“什麼意思?”
池雪燼:“世間東西有得必有舍,沒有什麼道理是好處全給你受著,卻是一點代價都不付的。”
他注視著鬱秋狐疑遲緩的臉色,胸口不禁失笑,向來喜歡玩著些手段從別人手裡誆騙利益,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呢。
於是在鬱秋逐漸沉重的神色下,池雪燼隨身拿出一件類似煙壺一般的物件,他將東西放在鬱秋的面前,“如果你真想如願的話,就開啟裡面的東西,然後——”
這張妖治到面若神祇的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漂亮的嘴唇一張一合,繼續說道:“吃了它。”
說著池雪燼單手將蓋子掀開,裡面露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黑丸,它安靜地躺在裡面彷彿一件死物。
鬱秋陡然聰慧地意識到眼前的是什麼,臉色大變,差點一伸手將東西推翻在地,他嘴裡還不停喃喃著:“我不要,這種東西我才不要吃——”
池雪燼噙著笑審視他好一會兒,卻也沒再為難人,只是將裝著蠱蟲的蓋子攏上,“既然你不願,那我便不再提了,只不過我得清楚明白地告訴你一件事,機會我向來只給一次,這次你不珍惜,下次可就再也遇不到我這樣好說話的時候了。”
他的話精準打擊在鬱秋的痛處上,跟蛇打七寸似的,鬱秋眼神發直似的瞅著自己手邊上的玩意,惶恐和膽怯慢慢地褪去讓他開始冷靜下來。
池雪燼的話沒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而且自始至終他來到這裡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嗎?在此期間他承受的代價和痛楚已經足夠多了,要是連現在這點都忍受不了,豈不是以前遭受的罪和苦都白捱了?
“你會騙我嗎?”鬱秋忽地抬起那張清秀的臉,用從未有過的眼神望向池雪燼。
池雪燼用一種將魚餌別進魚鉤般的悠然自得回應著他的目光,微微一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