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入局在我(第3/5 頁)
,忽而注意到溫苗側頰的傷痕正在逐漸轉淡,如果再過上一兩個月,說不定就與面板融合為一體,再也看不出一點跡象。
鬱秋舌尖被牙齒咬得一疼,他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在溫苗身上發生,憑什麼他臉上的痕跡無論怎樣都消除不掉,而對方的傷痕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快速地恢復。
這一點都不公平!!!
鬱秋剋制住眼尖快要滲透出來的嫉妒和怨毒,儘量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稍微和緩一些,他強顏歡笑地開口:“你最近是去醫院了嗎?你臉上的傷好像恢復了不少。”
溫苗看見他的關注點終於從譚雅雅身上轉移到自己臉上後,陰霾的神態終於收斂一二,淡褐色的眼仁裡終於摻雜零星的笑意,“對呀,你之前不是說我臉上的傷看著就醜,不配出現在你眼前嗎?回來後我特地去醫院了一趟,醫生說我的傷口還算比較新鮮,用一些祛疤的凝膠和鐳射手術能恢復大半————”
鬱秋瑩黑的眼不禁瞪大了些,他淡色的唇抿直成冷硬的一條線,隨即他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是嗎?”
溫苗點了點頭。
一股不名火倏地湧進鬱秋的胸腔,肺腑,隨之蔓延到四肢百骸,讓他的每一根血管脈絡,裡面迅疾流淌的鮮活血液都糅合著這股火氣。
“我、不、喜、歡。”鬱秋目不轉睛凝視著溫苗的面容,聲線由低變高再次重複了一遍:“我、不、喜、歡。”
“憑什麼你會覺得你這副樣子才更討我的歡心,我告訴你,難看!這更加難看了!”鬱秋字字珠璣,鋒銳的眼沒有從溫苗臉上挪動分毫,旋即他冷酷的口吻又升溫了幾個調,透著溫和的引誘和教唆:“實話告訴你吧,我還是更喜歡你先前的模樣。”
鬱秋纖長細瘦的手指落在溫苗的臉上,他的動作輕柔地如同一隻美麗的蝶收翅停留在花蕊上,指腹一點一點地撫摸著那道痕跡。
因為他的觸碰溫苗呼吸都被攫住,就連氧氣都忘記汲取,好像被鬱秋觸及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情。
“你要知道,這上面的疤痕,是我親手用刀留下的,刀尖鋒利且迅速,而我的力道又那樣的重,總歸在上面留下足夠的痕跡,漂亮得無以復加。”鬱秋倏地收回指尖,略微歪著腦袋看向溫苗,“所以你知道你是幹了一件怎樣的傻事嗎?”
“你剛才是想讓我拒絕她嗎?很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與此同時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在頂著溫苗迷戀的視線下,鬱秋緩緩地說出了一句話,“那就是,你永遠要保持我在你臉上留下的痕跡,一點都不允許被消除掉。”
“你願意答應我嗎?”
真蠢。
回到出租屋的鬱秋忍不住倒在沙發上捧腹大笑,眼淚都順著眼角流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會有溫苗這樣蠢的人,自己說什麼他都答應。
哈哈哈哈哈哈哈,鬱秋一抹眼角滑出來的淚水,笑得七仰八倒,可緊接著他那放浪形骸的笑聲猶如被按了停止鍵那般,戛然而止了。
鬱秋笑容放肆的臉突然冷漠,他瞬間從後仰的姿勢立馬起身,滿臉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晦氣,如果早知道,即便將寶貝全部種在池雪燼身上,對方也不會聽從自己的話,鬱秋是絕對不會將蠱種浪費在他身上。
至少他會將這些東西安安全全地帶出來,用到該用的正途上,讓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紛紛好看,最後像溫苗那樣只能乖乖地聽自己的話。
只不過·······
鬱秋垂下淺茸的眼睫,小片的陰翳遮擋住他眼中的情緒,晦澀難辨,讓人猜不出對方究竟在想什麼。
可惜了。
—
團聚是在週末那天舉辦的,鬱秋根據譚雅雅發過來的地址到達餐廳時,一眼望去滿座盡是熟人,鬱秋眼梢也樂不可支地勾了起來,盡是曾經用言語或者動作欺負過他的熟人。
左手邊的那幾個還是他曾經同寢的室友,當初得知他要搬寢的訊息時,立刻開心地出門喝酒慶祝,最後醉得酡紅滿面回來,隨即未經允許將他的行李和被套全部扔在外面走廊,整個過程都極不體面。
可現在這群人居然敢笑若春風地朝自己招手,讓鬱秋去他們那邊坐著。
鬱秋置若未聞,冷冷地朝他們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後,乾脆隨著譚雅雅一同入座,誰知中途一隻健碩有力的手穩當地扣住了他,硬生生地將鬱秋拉進自己的控制範圍內入座。
鬱秋正要甩開禁錮住自己的胳膊,忽瞥一對眼,傅又馳那蛇一般冰冷又含笑的警告悄無聲息地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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