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青山隔兩岸 願君百歲安(03)(第2/4 頁)
袋,徐徐抽了口煙,“喝醉了……”他自嘲一笑,“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嗎?家裡還剩幾個套我不知道嗎?咱倆總共做過幾次,你心裡沒數?就他媽一次,你告訴我,剩下那些都是誰用的?”
方言哭地上氣不接下氣。
孫凱咬緊腮幫子,強忍著胸腔的怒氣,從牙齒縫裡擠出:“政委跟我說你是正經姑娘,我疼你,捨不得你碰你,你他媽就這麼作踐自己!”
這話一喊完。
趙黛琳恰巧出現在門口。
兩人皆是一愣,方言最快反應過來,似乎找到了發洩的出口,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衝門口不明所以的趙戴琳揚手一指,歇斯底里大吼道:“你又有多幹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她的事兒嗎!?她喜歡你,你倆在雲南朝夕相處的一個月,就清清白白乾乾淨淨,沒幹點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莫名被人發了一通邪火,趙黛琳氣得火冒三丈,說出口的話也難聽至極:“別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這麼沒下限好嗎?我要是想跟他有點什麼,還真沒你什麼事兒了信不信?”
“閉嘴!”孫凱冷著臉,他轉頭看趙黛琳,“有你什麼事兒?!”
方言哭著跑走,最後剩他倆大眼瞪小眼,趙黛琳撇開眼,忍了忍說,“你哪兒傷了?”
孫凱:“跟你沒關係,以後別來找我了,走吧。”
趙黛琳看了他半晌,像是要哭,終是沒說什麼,轉身走了,高跟鞋踩著走廊地板噔噔噔作響。房內的男人一動不動表情深沉地看著窗外,直到那腳步聲再也聽不見,他才緩緩地抽了口煙,像是剛回過氣那般。
……
說完,孫凱緩了口氣,不著痕跡撇開話題:“不說了,你來幹嘛?不是要走了?“
陸懷徵一隻腳搭到他的床沿,一派閒散的姿勢,低頭看了眼手錶,“是要走了,過來再看看你,這次我帶的人不多,留了一部分人在隊裡,你恢復差不多就歸隊吧,三隊也經不住咱們這段時間這麼折騰。“
孫凱抽了口煙,表示知道了,“這次去多久?“
“不知道,但我估摸,三個月至少。“
孫凱點點頭,目光下移,陸懷徵大剌剌地靠在椅子上,腳駕在床上,軍褲兜裡鼓鼓囊囊,褲兜邊露出紅紅一角,他狐疑,下巴一指,“那啥。”
陸懷徵順勢低頭,悠悠地蕩著椅子,轉頭繼續看窗外,猝不防丟出三字:“結婚證。”
“……”
孫凱大驚,五雷轟頂之感,手一抖,菸灰撲簌簌往下落,掉在床上。
陸懷徵揚了揚下巴,笑著提醒他:“你別把床單給我燒了。“
“你跟誰的結婚證?“他追問。
“還能是誰的。“陸懷徵仍是漫不經意地前前後後晃著椅子,“我這麼多年,除了於好有過別人嗎?”
論起來,孫凱的感情經歷比陸懷徵豐富,談過的女朋友也比陸懷徵多,他自認對女人還是有些瞭解的,當初政委介紹他跟方言認識時,他也是一眼就看出方言這丫頭是老實孩子,適合娶回家當媳婦,也答應了政委跟她處處看。孫凱模樣過得去,沒陸懷徵這麼招蜂引蝶,倒也是根正苗紅一小夥,用慄鴻文的話說,就是一老實孩子。
方言徹底摧毀了孫凱對女人的信任度。
連方言這種看著這麼老實的,都他媽能幹出這種事兒,更別說趙黛琳這種看上去精得不能再精得女人了,他不否認自己對趙黛琳有好感,但這種好感度還絕對不足以讓他踏出這一步。
好兄弟領了證,他感覺自己更孤獨了,涼涼地吐了口氣。
陸懷徵看了眼時間差不多,把腳一收,凳子“砰”落回地上,他插兜站起來,“我得走了。”走到門口,扶著冰涼的門把手,半回頭說:“我不在……“
孫凱不耐煩的揮揮手,“得得得,說了一百遍了。我以為咱倆之間已經心照不宣了,我爹就是你爹,自然了,你這會添了新成員,你媳婦兒也是我媳婦兒……“
陸懷徵倒也沒生氣,知道孫凱開玩笑,只是笑著斥了句:“滾你丫的。”
然後頭也沒回,懶洋洋一聲,“走了。”
孫凱嘴角銜著煙,看著窗外水潤圓滑的月亮,心下孤寂萬分,卻喜氣洋洋地應了聲:“好嘞!”
這樣的離別經歷過無數次,可心中的信仰卻未曾變過。
像是淺淺的海浪在激盪,胸腔滿懷震盪,卻也說不出口的眷戀和不捨。
陸懷徵走出孫凱的病房,迎頭碰見幾個相熟的護士,笑盈盈地跟他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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